若是天花板塌了,也不至于砸死我,这具身体我得保护好,不然我得死,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得死。
想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是范秋月还是牛头人砸到了什么东西,屋里的灯瞬间熄灭,天花板也终于支撑不住,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幸亏我躲在了手术台下,不然我真就死定了。
随着灯光熄灭,范秋月和牛头人都停了手,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中,我立即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忽然,我听到了范秋月的声音。
“李夜,你在哪儿?”
听到范秋月的声音后,我才松了口气。
“我在手术台下。”
而后我就听到范秋月一阵翻腾,最后找到了我。
“牛头人呢?”
我警惕地看着周围,我怕牛头人突然出现对我们俩动手。
“不知道,他突然就不见了。”
说着,范秋月将我从手术台下拖了出来。
“我被他打了一针,现在浑身无力,他肯定还在,你要小心。”
若不是范秋月拖着我,我根本就站不起来。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旁的手术台响了起来。
我想到那旁边的手术台上有什么东西后,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快走,快走。”
范秋月被我催促的声音吓到,立刻催动换异法,将我们两个传送到了另一个场景中,是一座教堂门前。
看着身处于黑暗中的教堂,时不时地还有乌鸦飞过,看着就令人恐惧。
“你怎么传送到这里?”
这样的场景,但凡是个人,都不敢进去,我就奇怪,范秋月是怎么想到这个地方的。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范秋月也很是无奈,这东西确实不是她能控制,不管怎样,那牛头人暂时是找不上门,我们两个暂时能松口气。
“咱们先进去吧。”
话落,范秋月半扶半抱着我走到了教堂的铁门前,她推开铁门时,落在教堂上的乌鸦突然飞起,并发出诡异的叫声。
只是当我们走进教堂的大门时,发现教堂里面的门却打不开,好像被里面给反锁了。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
我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生怕牛头人再次追来。
而范秋月却没有那个时间等着门打开,她挥起手中的大斧子就要砸门。
就在这时,教堂里面传来了声音。
“是谁在敲门?”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和范秋月互看一眼,我们两人十分警惕地盯着门口。
很快,我们两个又听到了教堂里面开门的声音,随着咿呀一声,一个身穿黑衣,提着油灯的修女打开了门。
那张皱巴巴的脸在油灯的照射下突然伸到了我们两人的面前,很是诡异,随即那修女提着油灯又走进了教堂中。
“进来吧。”
我和范秋月互看了一眼,这个修女看着就不对劲,我们俩怎么可能会跟着进去,我们又不是傻子。
“不会是追击者的幻象吧?”
追击者的幻象就如同狗一样,如果我和范秋月逃了,那些追击者会利用幻象追踪着我们。
“这么快吗?”
若追击者有这样的能力,那就说明追击者在进化,我们必须也得进步,不然只有死的份。
就在这时,走进教堂中的修女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淡淡地转头看向我们两人。
“快进来吧,不然他会追上来的。”
这话一出,我和范秋月都十分震惊,从此处可以看出这个老修女肯定知道了什么,为了知道这家伙还知道些什么,我们两个最终走了教堂。
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双脚刚踏入教堂,教堂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那修女的身影还在前面走着,看着十分的诡异。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修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依旧在前面走着,我和范秋月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我此刻的情况不适合我动手。
只见那修女带着我和范秋月左拐右拐,来到了她的寝室中,她的寝室也是昏暗不已。
“坐吧。”
我和范秋月心惊胆战地坐下,不敢动弹。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衣修女正摆弄着水,听到我的问题后,也没有理会我,只是她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就在我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那修女终于张开了嘴巴,起伏不定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不需要管我是什么人,在这里,你们两个是安全的,那个人是找不到你们的。”
说着,那修女端着一杯水走到我的面前。
“你被追击者下了药,你将这个喝下,你的身体便会恢复。”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水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那水杯里的水好像在动。
虽然这水有点诡异,但是我却心动了,因为我此刻的身体还处于无力中,我不想成为范秋月的累赘。
就在我蠢蠢欲动的时候,范秋月突然出手,按住了水杯,一把将水杯打倒在地。
“别喝。”
只见那水杯落地后,我清楚地看到水里出现了虫子,就和茅坑里的蛆一样在地上蠕动,一想到我刚才差点蛆倒进肚子里,我差点恶心吐。
范秋月立刻将我护在身后,而那修女却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又尖又细,突然间,她的嘴巴满嘴獠牙,向我和范秋月冲了过来。
“秋月,快跑。”
我忙喊着范秋月快跑,我怕她打不过呀。
“闭嘴。”
而范秋月却十分淡定,她举起手中的斧子,在那修女扑过来的一瞬间,一斧子砸了过去,直接将那黑衣修女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修女被范秋月砸得脑袋开花,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那斧头上都在滴血。
解决了那个修女后,范秋月立马扶起了我,向教堂外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被砸得脑浆都流出来的修女突然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只是她爬的姿势像一只蜘蛛,脑袋里的脑浆还在往外渗,可是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四脚朝地,再次向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