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隔离室依旧死一样的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同源润一样渴望得到那位神一样的大人的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就刚刚那位大人的话透露出了很多不寻常的信息,仔细一想就能明白,那位大人何等强大,就最后一瞬间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从众人眼前消失的手段足以证明他的强大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么强大的人给他们示警,可想而知那位大人应该看得出来,凭借他们现在的能力是完全无法抵抗那位大人口中的危险。
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
终于有人意识到刚刚那位大人的意思,他眼中透露出畏惧,胆战心惊的小声开口,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一样,再三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还不忘再一次左右瞧瞧,完全是一副被刚刚那位口中的消息吓破了胆。
“刚刚那是人吗?那位的能力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瞬间就能从我们高度智能化的太空港消失,来去无踪,想想都太可怕了,我用智能助手仔细查看,根本就无法识别他的存在,刚刚的监控里我们所有人都在,唯独那人没有被记录下来。”
隔离室的特种兵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用科技设备监控到。要真能监控到他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休眠舱?想想那是多么愚蠢的问题。
“呀,那位大人真的好可爱,当时我好想上去捏捏他的脸,就是感觉看起来他很恐怖,我差点吓出尿了。”
“那位大人要是能养在家里当个同养夫婿就好了,太可惜了,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狐狸精。”
……
地球末世以后全人类进入了以女性为主的时代,不管是普通工作人员,还是特种兵几乎都体现出了阴盛阳衰的状况,不是说女性为主不好,只不过所有女性都有一个让人头痛的通病,天生就是八卦和花痴的重灾区,即使经历过无数生死磨砺也难以磨灭他们这种天性。
危险刚刚消失就因为那位可爱的小男孩发生激烈的口角冲突,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有可能会因为小可爱几岁这种小事大打出手,有时候很难理解女性的思维方式,不管多么强大的女性都喜欢这种无厘头的做事风格,前一秒和你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可以背地里“捅你刀子”。
正当一群女汉子争论得面红耳赤时,有些结巴的川普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那个血色棺材又是——是——是,是个什么鬼。”
......
隔离室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接着你一言我一语都聊开了。
特种兵和工作人员嘴里闲聊着,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检测的继续检测,警戒的还是第一时间找到最佳防御位置继续警戒。
特种兵防御做的特别好,他们刚刚是被吓到了,生怕又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当然要是再冒出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办法控制,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他们的职责就是尽最大努力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这次特殊任务是他们有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任务,可又是最惊险的一次任务,就刚刚那架势,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然而却无一人受伤,既刺激又让人后怕,哪怕过去了好一会儿,特种兵握武器的手都还在轻轻的晃动,眼珠周围都还能清晰的看到汗珠,可想而知刚刚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压力,说是生死一线也好不为过,好在上天保佑,他们是幸运的。
不知道那位大人什么意思,至少就刚刚的处境可以看出他是带着善意的,哪怕没有善意他至少没对他们下手,那种诡异的手段要真对他们使用估计他们瞬间就变成渣渣。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特种兵都胆寒,这种超出他们想象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很好奇,也想知道,可谁都没敢主动开口询问,只能等到任务结束后再去向上级询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只有站在什么位置知道什么事。
此时这些经历过生死一线的特种兵心中早已经波涛汹涌了,最让人恐惧的往往是未知的事物,当然闲聊也只是为了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只有他们自己眼中那难以磨灭的惊恐告诉世人,他们畏惧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曾经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都可以睥睨天下,可是刚刚让他们感到了绝望,那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不安难以消融。
说来话长实际隔离室嘈杂声只是一闪而逝,随即是无尽的沉默,只有不断碰撞的金属声和机械的嗡鸣声才证明时间并非禁止,如同流沙已经悄然消失,他们各有心思,他们刚刚展现出来的无所谓完全是自我欺骗,谁能在无法控制自己生命的人面前可以做到天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果真做到了,估计是腿软吓到了。
“那个——那个不是人,是熏、熏、熏悟空吗?”
一位壮硕的青年,浑身都散发着男人的气息,标准的气质型男,那健壮得有些过分的身体,让人浑身不自在,往那一站就如同一张门板,给人压抑得无法呼吸。
可嘴巴一张,那结结巴巴又带着一点蹩脚的普通话,却又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个糙汉子带着点娘娘腔,想想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整个隔离室的人都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虎妹儿,你能不能不要吓人?”
“都说你好多次了,执行任务时你能不能不要在安静的情况下,突然冒出点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队的生死姐妹都开始埋怨虎掠一惊一乍,他们刚刚沉寂的心忽的被提到嗓子眼,被吓得不轻,明明大家都在好好做事,大脑里面挥之不去的都是刚刚那位强大的可怕的小男孩,可壮实的虎掠突如其来的言语,他们还以为突生变故,又出啥事了。
虎掠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强壮女汉子,然而她和女子好像不怎么沾边,名字也是充满了侵略的男儿名。
虎掠,一个多么富有男子气概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虎掠家里得罪了自家老祖宗,还是祭拜佛祖时少给了贡品?才能想出如此奇葩的女儿名字。
虎掠的父母更加奇葩,一心求子,四处奔波寻遍世间终得一古法。
每到初一十五都要沐浴焚香,然后就是一些繁琐的祭祀,最后才是行那周公之礼,不论何时何地亦是如此,经过他们夫妻两多年努力的耕耘,最终就生下了她这么一个威武的女儿。
生了女儿也就罢了,可这女儿越长越像男人,还不是那种娘娘腔那种,更像是一位标准猛男,唯一的缺点就是口吃特别严重,索性家里人都当男孩子养了。
当初进兵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给她暖床,哪怕知道她是女子亦是如此,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虎掠,你能不说话吗?”
源润双手使劲的捏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以后才感觉放松了一些,这才没好气的瞥了虎掠一眼,就是这一眼把一个高大强悍的女汉子看的汗毛竖起,她可太了解这位大队长了,万一惹怒了他,说不定下次就不带她出来做任务,还给她加强训练,那种地狱一样的训练让人,生不如死,每次训练结束都得休息几个月才能恢复,虎掠很委屈,不敢说话了,她伸出熊掌一样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戳在下巴上还来回的柔了几下,心中想着
“那个......那口赤红色的血棺好像不是特别大,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是怎么跳进去的。”
此时此刻隔离室本就鸦雀无声,然而虎掠想到什么就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刚刚还觉得她委屈的姐妹立马对她投去了一个活该的眼神,不过已经在自我陶醉中的虎掠没有看到姐妹使劲的对她使眼色,而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源润转过身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不怎么长脑子的下属,有些哭笑不得,要说虎掠挑衅她吧,人家在自言自语,要说没有吧,刚刚让他别说话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虎掠的思维惊奇,所有人就看着她自言自语,就像在看一个稀世之宝,她完全不知道她把自己想的都说出来了。
“想来宽不过三尺,长不过7尺,高也不过两尺的一个小小棺椁,人是怎么跳进去就没了的,真相跳进那个血棺中一探究竟,要是那位没跑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她形影不离的姐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大伙儿也用关心弱智儿童的眼神看着她,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但凡脑回路和别人差别不是很大都不会想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我们关心的是棺椁吗?”
“我们关心的是这棺椁怎么消失的,这人是怎么消失的?”
“哪怕你关心一下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从休眠舱中打破玻璃,也不会显得你白痴。”
所有人都在看虎掠的表演,在靠后边的一个少年正是墨渊,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小板凳坐在那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众人的表演,真是闲事情不够大,有点拱火的意思,他本就不喜欢特种部队的作战风格,一片死气沉沉,人人都是木讷的死鱼脸,他更喜欢热闹,喜欢活跃的气氛,就刚刚虎掠勾起所有人的注意,他第一时间就准备好了看戏道具——瓜子板凳,这会儿心里不知道多开心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