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再做新衣服。”
“啊?”杨婉枝惊讶,“到了夏天还要做?”
苏若琳失笑,等到两人都量完尺寸以后,她知会了老板娘一声:“楼下我的姨娘和她闺女也在挑料子,你把她们的费用算到我这一起付了。”
“好!”老板娘忙去到楼下知会账房。
等付完了帐,订好五天后把成衣送到侯府,几人出了霓裳阁。
出了霓裳阁,隔壁便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饕餮楼,饕餮楼坐落在整条街的正中心,足足有四层楼高,很是气派。
秋姨娘抬头望着那饕餮楼,说实在的,在出门之前她第一个想的便是要来饕餮楼吃一顿,可是如今她吃了一路的零嘴,却是半点不觉得饿了。
“夫人,咱们接下来去哪?”
苏若琳也是没什么胃口,她摸了摸杨婉莹的头:“怎么不吃零嘴了?是吃饱了吗?”
杨婉莹也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那姿态和秋姨娘一模一样:“吃饱了,但是还剩下好多没有吃。”
“那咱们就留着回去吃。”苏若琳又看向杨婉枝,“婉枝你饿吗,你若是饿咱们就去?”
杨婉枝也摇头。
“那咱们就下次再去。”苏若琳说着牵起杨婉枝的手,“我昨日不是说要给你做一床琴?我记得街尾就有一家琴行,咱们去看看。”
纸鸢
说是街尾,其实到了街尾还要往巷子里走。
这家琴行铺面看着不大,只是依着原身的记忆,只是低调罢了,传为这家琴行的老板昔年曾是宫廷乐师,年纪大了以后便在此开了一家琴行,专注于斫琴。
几人走进琴行,尚未见到人,先听到了内间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
苏若琳闻弦歌而知雅意:“《高山流水》本就是极高深的曲子,能演奏至此已然能称之为大师,只是这位大师似乎有些紧张。”
那琴声停了,内间的帘子被掀开,走出了一位仙骨道风的老者。
“你懂琴?”
苏若琳颔首:“略懂一些。”
“这可不能说是略懂。”老者笑了,环顾几人,“你们是来买琴的?”
“对。”苏若琳拉着杨婉枝上前一步,“我想给小女定做一床古琴。”
老者深深地看了杨婉枝一眼:“你们两个进来吧。”
老者只是点了她们两个人,因此秋姨娘和杨婉莹便在外边候着。
走进内间,便见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衣着华丽,十一二岁的样子,应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此时正跪坐在一床琴前,双手抚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们。
苏若琳料想着方才的曲子应是这小姑娘弹的,这么小便能弹奏《高山流水》,当真是有天赋的。
“这是我的徒弟。”老者介绍道,“秋歌起来吧,让这位小姐弹奏一曲。”
秋歌站起身,然而杨婉枝却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昨天才开始学。”
老者笑得很慈善:“无妨,学到什么便弹什么。”
苏若琳摸了摸杨婉枝的头:“大师这是在试你的琴音,好给你调琴,去吧。”
杨婉枝这才跪坐到琴前,将昨日学到的那一段《长相思》弹了出来。
老者挑眉,看向苏若琳:“小姐学了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苏若琳回答。
“天资可贵啊。”老者颔首,“我知道小姐的琴音了,七日后,夫人可带着小姐来取琴。”
杨婉枝呆呆地看着老者,这就完事了?
苏若琳轻笑:“厉害的琴师都是如此,以曲识人,以曲知人。”
两人说着要离开,却被秋歌喊住:“等等。”
秋歌看着苏若琳:“方才是夫人识出我的曲子对吗?我姓令,全名令秋歌,是北辰侯府的二小姐,可否和夫人交个朋友?”
倒是个活泼外向的。
“当然,我姓苏,名若琳,是安定侯夫人。”
“好。”令秋歌向两人挥手,“再见。”
出了内间,秋姨娘问道:“大小姐的琴可订好了?”
“订好了。”苏若琳道,“我们该回去了。”
出了巷子,又回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车马喧嚣,人声鼎沸,仿佛刚才的宁静只是一场泡影。
秋姨娘感慨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琴行要开在这么偏僻的巷子里了。”
“让车夫驾车过来吧,咱们回去。”苏若琳吩咐道。
下人跑去通知车夫了,几人在街边等着,瞧见一队官兵经过,往楼下的告示栏上贴了张皇榜。
“咦?”
官兵贴完便离开了,而附近叫卖的小贩、来往的行人、乃至于铺子里的小厮,都不约而同地凑到告示栏前。
“谁认得字?”
苏若琳没去凑那个热闹,只不过很快众人便议论纷纷了起来,光听也听了个大概,大意是当今重病,若民间有神医能诊治,赏黄金万两。
苏若琳恍然大悟,皇帝重病... ...原来到了这段剧情了。
按照原书里的剧情,穿到婉枝身上的女主揭了皇榜,查出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