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宁安王皱眉,尽管他的生命在不断地流逝,但是仍旧能感受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张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萧怀琳蓦地笑了,“你应该问,我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萧怀琳伸出手,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银色面具。
死不瞑目
安康郡主看着那张面具被缓缓摘下, 露出了一张完美无暇的皎洁面容,这么一张绝色面容... ...面相怎会有残?
只是这五官,怎么, 怎么,和她的姐妹吴二小姐有些相似... ...
等等... ...
“杨婉枝?!”安康郡主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这张脸, 分明和婉枝那孩子一模一样!
宁安王颤抖地指着萧怀琳, 目眦尽裂:“你!”
这是萧怀琳这三年以来, 第一次忤逆他,他的儿子怎敢忤逆他!
宁安王此时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萧怀琳,我给予了你一切!你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给的,你怎敢忤逆我!
然而他的喉咙震颤,却只是从嘴角溢出了越来越多的鲜血。
萧怀琳看着宁安王这般要将他生吞活剐的模样,只觉得快意极了。
他面向安康郡主跪坐了下来, 和她平视着, 那副温柔之极的嗓音却无半分感情:“姨母还记得我,那太好了。”
如果说安康郡主先前还有半分怀疑,如今再听到那声“姨母”后,那半分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你, 你真的是婉枝?!”
婉枝怎么会是男子!
而且, 安康郡主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婉枝,怎么会, 怎么会是!
萧怀琳同样看向宁安王, 看着他愤怒的双眼,平静道:“你机关算尽, 可曾算出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你千辛万苦想要向你女儿掩盖真相,可曾想过事情败露要如何解释?”
安康郡主不住地摇头:“不,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
为何她的好姐妹临死都不肯告诉她真相!为何不让自己给她做主!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欺凌自己闺中密友的人,竟然是自* 己的亲生父亲!
萧怀琳讥讽地看着宁安王:“你不甘心先帝抢了你的王位,憎恨先帝害死了你的儿女,可是你可曾想过?”
“你得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王位,护不住你的儿女,不是因为别人手段阴险,而是因为你自己无能!”
“噗——!”宁安王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下人们慌了,只见着宁安王不停地咳嗽着,越来越多的鲜血溢出。
“父王!”安康郡主惊慌地握住宁安王的手,大叫,“太医,太医何在!”
“汤药!”萧怀琳面不改色,冷声道,“继续灌!”
想死?
呵。
下人们连忙又端了碗汤药过来,宁安王抗拒地别过头,却被下人掰正了脑袋,强行灌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安康郡主看着下人们粗鲁地动作,忙上去想要阻拦,却被另两个下人拦了下来。
“你们,你们怎么敢!”安康郡主奋力挣扎着。
“姨母。”萧怀琳此刻的语气轻柔极了,“父王对我期望颇多,临终前把他所有的势力都交给了我,包括这整个宁安王府。”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整个宁安王府都已经成了萧怀琳的了,那些下人们,也全部归顺于他,成为了他的人。
安康郡主听着萧怀琳一口一个“姨母”,一口一个“父王”,只觉得讽刺极了,泪水止不住落下。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到一副汤药给宁安王灌下,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甘地看着萧怀琳。
他怎敢,怎敢,怎敢说自己无能!
自己年少开始就在马背上打天下!这万里江山尽是自己一寸一寸用刀砍出来的,他怎敢说自己无能!
自己,无所不能!!!
知晓宁安王破了心防,萧怀琳挑眉,冷笑:“你觉得自己并非无能?可你现在无力地躺在榻上,就连是死是活,都要由我决定。”
萧怀琳附到宁安王耳边,轻声道:“你越是不想承认,我就越要撕毁你那张自欺欺人的面具;你越是不敢让你的女儿知道真相,我就偏偏要让你的女儿知道你是个怎样卑劣的小人。”
“多亏了你的教导,我现在手里能够吊着你命的方法还有许多。”
“你现在就算想死,都要求我。”
“... ...你!”宁安王咬紧牙,他全然未曾想过,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第一个要对付的,竟然是自己!
可是如今他的喉咙里已经填满了浓痰和瘀血,除了一个“你”,他甚至说不出第二个字。
萧怀琳这才满意地站起身:“你觉得自己光明磊落,才被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