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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 章 小丸子死了

林旭在这都城嚣张跋扈惯了,哪里有受过这等气,他被林宥骂了一圈,心里越想越气,待柳潇走远后,他冲着林宥吼道:“爹,你为什么要向着他,我才是你的儿子。”林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逆子,整日只知惹事生非,你可知那太子如今深得君上宠爱,我们林家再有权势也不能公然得罪于他。”

林旭捂着脸,眼神怨毒,“难道就这样算了?”林宥叹了口气,“你还要怎样,为了弥补对你们母子的亏欠,这些年纵容你肆意妄为,你今日给我惹了多大的祸,你还不知错。”

而另一边,碧玉将此事说起,如烟拍案而起,“这林家愈发张狂了,本君看那林宥也是个老狐狸,纵容儿子不说,恐怕还有别的心思。”一旁的牧轩忙着道:“如烟先不动怒,你也只是想让殿下敲打敲打他们,如今看来,林家确实不可小觑,其实林宥在朝为相这么多年,根基深也是自然。”如烟点点了点头。

林旭挨了打又受了气,心中恨意难消,夜里偷偷溜出府去。他来到城中一处偏僻之地,那里有几个神秘人早已等候多时。原来林旭暗中与一些意图谋反之人勾结,他早就觉得当今君上就是一介女流,全靠自已的父亲撑起整个西晋,在他眼里西晋国就应该是他们林家,他也应该是太子,早早就暗中与这些神秘人勾结好了。

“事情办得如何了?”其中一人问道。林旭冷哼一声,“今日那太子羞辱于我,不过我爹胆小怕事,不肯相助。但你们放心,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不愁大事不成。”

那几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为首者道:“你莫要误了我们大事,若你这边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林旭忙不迭点头,“诸位放心,我已安排好人手混进宫中,只要寻得机会,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

而此时,太子柳潇也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林家父子不会善罢甘休。他叫来心腹,吩咐道:“加强宫中守卫,特别是本宫住所周围,另外密切注意朝中大臣动向,尤其是林家那边。”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争斗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数日后,林旭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再次与谋反者们会面。“我们的人手已基本准备就绪,只等合适时机便发动。”林旭眼中闪着疯狂的光。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牧轩派出的探子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

牧轩迅速回禀如烟,如烟听闻后冷笑道:“林旭真是狗胆包天,林宥可知道此事”。

“目前尚未有证据表明林宥与这些黑衣人有勾结”牧轩说道。

“你们盯紧点,当下证据不足,不可轻举妄动还需静等”如烟吩咐道。

“黑衣人究竟有没有查明是属于哪一路人马?”如烟秀眉微蹙,一脸凝重地继续追问道。

只见牧轩略作思索后,缓缓开口回应:“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推断,这些黑衣人许是来自东阳那边的暗探。他们所持有的兵器乃是东阳特制的镰刀,而且那镰刀在他们手中运用得极为娴熟,想来也唯有东阳人才能够将其使得如此得心应手。”

听到这里,柳潇面色一沉,冷声吩咐道:“既然又是东阳人在暗中作祟,那就立刻派出咱们东阳的暗探去彻查此事!务必弄清楚他们此番行动背后的真正目的和主谋。”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如烟忽然出声询问:“对了,小丸子现在情况如何?他人怎么样了?”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情。

牧轩连忙宽慰道:“放心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小丸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烟轻舒一口气,感叹道:“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无虞啊!毕竟他们欧阳家如今可就只剩下这一棵独苗了……”

牧轩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如烟的担忧,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烟你也应该学着放下过往,朝前看了。这些年来,殿下待小丸子亲如兄弟一般,从未亏待过他。”

如烟不禁心中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但很快又被一抹淡淡的忧愁所取代。她轻声叹道:“潇儿的性子向来如此重情重义,所以当初我才特意请求唐毅将他的儿子安排到潇儿身旁,只盼望着不要辜负了欧阳大哥临终前的那份重托啊……”说罢,如烟不自觉地望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与追忆。

“你安排人去看看那个姑娘,她有没有办法治癫痫之症,这个是他们家族遗传病,神医都束手无措,他们欧阳家都活不过四十岁啊”如烟说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牧轩回答道。

如烟满意的笑笑,“把你留我身边,是我此生最明智的事情,事事都安排好了,也是你最懂啊,这么多年苦了你跟少宏了”。

“你今儿这么客气真叫我不习惯了”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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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的风波后,柳潇去石楼的次数也少了,能不去尽量不去,如果去也会带好随从,而小丸子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府里的日子太过枯燥,正好柳潇随口说了一句想吃石楼的糕点了,他就想着出去买点什么”。

都说是冤家路窄啊,小丸子刚出府门没多远,竟迎面碰上了林旭。林旭看到小丸子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嘛,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小丸子心里暗叫不好,但面上仍强装镇定,“我家公子想吃些点心,我出来采买,林公子请让一让。”林旭却不让开,反而围着小丸子转了一圈,“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队巡逻的士兵路过。小丸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喊起来,“军爷救我,此人无故纠缠于我。”林旭没想到小丸子如此大胆,恼羞成怒却也只能暂时退下。

小丸子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向石楼走去。但他没注意到,林旭派人悄悄跟在了后面。

到了石楼附近一条偏僻小巷,林旭带着几个手下堵住了小丸子。“今天可没人救你了。”林旭恶狠狠地说。小丸子惊恐万分,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林旭手下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刺进了小丸子的腹部,小丸子瞪大双眼缓缓倒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再看看那把匕首确实插进自已的身体,疼痛感一下子席卷而来,他无助的看向周围,孤立无援。

鲜血已经染红的他的上衣,流到了他的脚上,小丸子一时之间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好像觉得很冷,很冷,就像冬天里穿一层薄薄的纱衣一般。

小丸子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双眼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缓缓地合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陷入黑暗之中。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白光猛地闪过,刺痛了他的眼睛。恍惚之间,他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已飞奔而来。那是柳潇!小丸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这只是一场梦?可为何一切又显得如此真实呢?

他艰难地抬起那只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伸向柳潇的脸庞,想要确认这是否真的是她。当指尖触碰到那张温暖而柔软的脸颊时,小丸子终于确定,站在面前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柳潇。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殿下,是你吗……”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沿着他苍白的面颊滑落。

柳潇看着奄奄一息的小丸子,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她哭喊着说道:“小丸子,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喜欢吃糕点,都是我的错啊!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说着,柳潇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小丸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拔腿向医馆狂奔而去。

然而,小丸子清楚地感觉到自已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深知自已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在这个世界上,他本就是孤独无依的存在。如今能够得到柳潇这般深情厚意的对待,对他来说已然是莫大的幸福。小丸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安慰一下伤心欲绝的柳潇。可话还没出口,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染红了柳潇洁白的衣衫。

柳潇抱着小丸子拼命地奔跑着,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眼看着医馆越来越近,可小丸子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终于,小丸子缓缓地转过头,最后一次深深地凝视着柳潇那满是泪痕的面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与安详。在这一刻,他默默地在心中与柳潇作别,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柳潇抱着渐渐冰冷的小丸子冲进医馆,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夫,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大夫赶来查看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柳潇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此后,柳潇每日都失魂落魄。他常常坐在曾经和小丸子一起待过的地方发呆,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处角落仿佛都还留存着小丸子的气息,他总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小丸子,今日阳光正好,你要是还在,定又会打趣我了吧。”夜里,柳潇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是小丸子满身鲜血倒下的画面。他无数次自责,如果当时他陪着小丸子一起去买糕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他的眼眶总是红红的,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眼中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只有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如同坠入黑暗深渊再也无法自拔。

柳潇就如同行尸走路般在街上行走,他看到过死人,很小的时候就看到,但是他接受不了这一个孩子死在自已的怀里,就这样断了呼吸,是因为自已的无能,才保护不了他,他的无力感就像上一个在手术台上让人缝缝补补般,心里那点恨已经被悲痛、恐惧给覆盖了。

这柳潇路过一家糕点铺,那香气扑鼻而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脚步也变得沉重。他抬起头来,看到了石楼二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过往小丸子欢快奔向石楼的身影不断在眼前闪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殿下,莫要伤心了。”柳潇惊得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那声音又道:“我虽已去,但不愿见你如此痛苦,你当好好活下去。”柳潇听出是小丸子的声音,他疯了似的大喊:“小丸子,你在哪?”回应他的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过往的路人就像看到一场戏剧,觉得这人指定是疯了,而且病的不轻。柳潇听不到小丸子的声音后,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痛哭起来。

林旭却跟没事人一样在街上乱窜,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下人,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还不算个事。当他看到柳潇如此的状态,心想那种取而代之的想法越来越深入,他心里想堂堂一个太子为一个死去的下人这般模样,怎么堪当大任啊,如果不是他父亲林相,西晋还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不过没关系,你这个废物不配那我来,西晋的太子由我来当着。

说着,林旭便一步一步地缓缓走近柳潇,脸上挂着一抹轻蔑与不屑的冷笑,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低三下四、任人欺凌的下等人嘛,值得殿下如此伤心难过?”他的话语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丝毫温度,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柳潇深深的鄙夷和轻视。

听到这话,柳潇猛地抬起了头,那双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更是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林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杀意,整个人看上去犹如被恶魔附身一般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柳潇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命抵一命!”然而,面对柳潇如此凶狠的威胁,林旭不仅毫无惧色,反而仰头张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就你也配!”林旭满脸嘲讽地望着柳潇,语气越发嚣张跋扈。

牧轩气势汹汹的带着两列的护卫赶到,牧轩大喝一声:“你们在此作甚?”林旭忙收住笑声,恭敬行礼道:“牧将军,我等只是劝慰太子莫要为一下人伤心过度,伤了身子骨。”牧轩看了看一脸怒容的柳潇,心中明白绝不是这么回事。

牧轩沉思片刻后道:“殿下,我们先回府”她将柳潇扶起,然后一步一步往太子府走去。

牧轩轻声劝道:“殿下,我们不急,来日方长,林相权倾朝野,若要对付林旭需从长计议。”柳潇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本太子知道,这笔账定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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