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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信物

第43章 信物

许氏是个立不住的, 她本来出身就不显,只有姜浣这一个女儿,二叔倒是有个庶子, 但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为了这个, 许氏便常常自怨自艾。

姜浮觉得很别扭:“大姐夫是国公府的世子, 可我们姜氏也不是什么寒门。大姐夫敢这么做, 不是打姜氏的脸吗?二叔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许氏的脸胀的通红, 她看了一眼姜浮,硬生生挤出来一丝苦笑,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 比哭还难看。

“阿浮是未出嫁的女儿, 怎么知道嫁人的苦楚。出嫁随夫,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后宅的事情,何必去牵扯前院的爷们呢?你二叔本就劳累,这些事情只会再多一个人不喜罢了。”

原来是还未告诉二叔父。

许氏是长辈, 姜浮也不好再说什么。幸好的是, 看她来了, 许氏没久坐,一会儿便告辞了。

送走许氏后, 姜浮把头靠在姜夫人肩上,轻声发问:“大姐姐这事就真不管了吗?”

姜夫人摩挲着她的头发, 叹气道:“浣儿性情柔顺, 能说出和离这话, 应该是被逼到了极点。”

她爱怜地注视着女儿秀美的脸:“所以我和你阿耶说过了, 给我们阿浮挑的夫婿,无论家世才学, 人品才是第一位的。”

姜浮不说了,心里却漫出来恐慌。

阿娘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以后嫁了人,运气不好遇到混不吝的,也没人管她了是吗?

大姐夫当年也是千挑万选的,谁知道婚后成了这个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人给她撑腰了是不是?

姜浮眼神暗下去,如果她能在外行走就好了。就算不是她,阿溶姊,阿清,小鱼儿,或者是还未长成的阿潇,只要有这个本事,都会为大姐姐出头的。

可她们偏偏没这个本事,反而自身难保。

阿溶姊嫁的那个季临,姜浮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阿清的婚事已经开始张罗相看了,她是庶出,或多或少吃了些白眼。

姜渔是逃婚来的,姜浮也要被推着,不知道嫁给什么人。

她们就好像是风筝,线永远掌握在别人手里。

外面的天渐渐阴沈了下来,恐怕又要下雨了。

玉京城估计还有好长一段日子,要在阴雨连绵中度过。

姜浮和姜夫人告辞,起身去寻姜渐。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阿兄应该回来了。

书房里面,姜渐看着谢闻几度想要开口,向他揭露姜浮的真面目。可怎么把握这个程度……

万一谢闻恼羞成怒,要治姜浮的罪该怎么办?

他只是不想让谢闻在感情中受伤,但也不想真的让姜浮受到什么惩罚。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多嘴,要是刚开始不乱点鸳鸯谱,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他低估了谢闻的傻气,也低估了姜浮。姜浮可不是由别人随意摆布的人。

书童像是远远望见了谁,忙进来打招呼:“郎君,五娘子来了。”

谢闻听了这话,立马雀跃起来。昨日他就想找个机会和阿浮好好说会话,但杏园那地方,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了,对阿浮的名声不好。

所以今日,他找了个由头跟来姜府,刚才正在思索,怎么样才能找理由去见姜浮。姜渐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个睁眼的瞎子一样,他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姜渐还是只装傻充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没想到,阿浮居然主动来见他了!

谢闻心里甜丝丝的,她一定是得到了消息。

原来阿浮也这么想念他。

与谢闻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姜渐,他眉头狠狠跳了跳,姜浮怎么会来?

他下意识对书童吩咐:“告诉她我有贵客,让她先回去。”

姜浮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谢闻可还在这,她来干什么?

谢闻听了这话,脸上的开心一下子没了,他不解地看着姜渐,明明阿浮就是来见自己的呀,大家以后都输一家人,为什么要分主客。

可惜书童还没出去,姜浮已经挤了进来,她奇怪道:“光天化日的,关着门干什么?啊,殿下也在。”

谢闻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万般心绪从嘴里吐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好巧。”

姜渐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姜浮中间,隔断谢闻的视线,“有何事,快说,我还忙着呢。”

他哪里有什么可忙的,姜浮略微不满,他分明是怕自己祸害他的殿下。

姜浮是有几分叛逆的,他不想让,那她就偏偏要做。

而且,长宁公主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和姜渐全盘托出,但和谢闻嘛,她还要考虑一下。

推开姜渐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是不会立刻就走的架势了,姜浮道:“还不是阿兄做的好事,你得罪了长宁公主,她却要来吓唬我。”

姜渐本来是很不满的,但听到长宁公主吓唬姜浮,原先的那些不满一下子就被甩到了脑后。

他也坐下来,问道:“吓唬你?她怎么和你说的?”

姜浮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她说,你要是再敢冲她翻白眼,她就挖了你的眼睛。”

姜渐无语至极:“呵,她要有本事,就来挖好了。”

姜浮轻轻哼道:“你当然不害怕啦,你可有太子殿下撑腰。”

谢闻本来是在蹙着眉的,他和长宁公主虽然不亲近,也或多或少地听见了些流言蜚语,无非是什么面首什么男宠,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她喜欢养男人,那就养好了,一国公主,又不是差这几个钱。

但是姜渐因为常之华的缘故,很看不惯长宁公主这副放浪做派,觉得是辱没了常之华。

听到姜浮的话,谢闻下意识脱口而出:“孤也会给阿浮撑腰的。”

姜浮脸有点红,姜渐脸上僵硬了,他总有种莫名感觉,好像自己家养的大白菜,被猪觊觎了。

姜渐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是太子,自然会为每一个子民撑腰。”

谢闻察觉过来,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孟浪了,但是,这里只有姜渐和姜浮,这么一想也没什么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不只是撑腰,他才不会让阿浮受到什么委屈。

所以他只是轻咳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解释。

反正,她会懂的,不是吗?

姜浮道:“哼,我可不知道。”她突然想和姜渐说说大姐的事情,但谢闻还在这里,自家的事情不好开口。

姜渐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快说,没话就走。我和殿下,还有别的事情商量。”

谢闻幽怨,他们哪里有什么正经事商量,他来姜府,就是想见姜浮一面。

姜浮撇撇嘴,长宁公主和姜浣的事情她都想和姜渐说,但谢闻……

姜渐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殿下又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是了。”

姜浮才道:“我刚才遇到二叔母,她和阿娘在说话,大姐姐在宁国公府过得很不好,想要和离。”她又补了一句:“但二叔母不同意。”

姜渐皱了眉,宁国公世子楚君怀他也算熟识,姜浣在宁国公府的事情,他却一点儿也没听到风声。

他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要闹到和离这么严重?”

姜浮犹豫道:“楚世子要擡平妻……”

姜渐一拍桌子:“荒唐!自□□以来,就没有平妻的说法。姓楚的这么做,还是个人吗?”

姜浮心里叹了口气,她猜得没错,姜渐极为护短,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会插手的。

姜渐能做的比她太多了。

姜浮又道:“可是这件事,二叔母还没有告诉二叔,也不知道二叔是个什么想法……”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姜渐的神色,姜浮知道许氏的个性,他有些不满道:“妇人之见。”

他随即又警告姜浮:“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她还未出嫁,插手太多,对她的名声不好。

姜浮无奈,每次都是这样。依照姜渐的想法,她就是冬日里脆弱的娇花,外面就是狂风暴雪,她一走出去,就是被冻成个冰雕。

长宁公主在杏园发生的事情,她没准备向姜渐说,起身告辞:“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正经事吧。”

谢闻心下黯然,这么快就要走了,她们还没好好说句话呢……不过也是,有姜渐在这里杵着,她们能说什么话?

姜浮走了,谢闻的眼睛和魂儿都跟着一起飞了。

姜渐有些看不下去,借着姜浣的事情刺人:“殿下还记得楚君怀吗?”

谢闻闷闷点头:“当然记得。”

姜渐冷哼一声道:“当初他和我家中长姐成亲的时候,初时也是浓情蜜意的,这才过了几年,就闹到这个地步了。果然,男子薄幸,诚不欺我。”

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谴责楚君怀的见异思迁,目光却直直盯着谢闻。

谢闻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真实意图:“也不全是如此。”

他忍着羞涩和他保证:“至少孤就不是如此。”

姜渐刚才的那点儿郁气一下子散了,他组织着语言:“可是,这男女之间,是要两厢情愿才好的。”

他已经很委婉地暗示了,姜浮对谢闻无意,希望他早早抽身。

谢闻这次倒不知道姜渐想表达什么了,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静静躺着一方手帕。还是上次姜浮送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还是贴身带着最舒心。

他疑惑得很,他和阿浮明明就是两厢情愿呀。

阿浮还送了他定情信物呢。

奇怪,姜渐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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