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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补偿

第70章 补偿

子内静悄悄的, 并未有人,姜浮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也不太像是女儿家的闺房, 倒像是待客的地方。

明勇侯夫人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重, 但事已至此, 总不能带着大家再转头回去吧?

她只能压下心中慌乱, 推开了前夫门,正见到女儿直楞楞地倒在地上, 不知死活。

众位娘子也都傻了眼,目目相视,不知道什么情况。

明勇侯夫人扑上前去, 扶起徐霜质, 先是试了试鼻息,还有气,才舒了一口气。

众人兵荒马乱起来,叫大夫的叫大夫, 帮忙去扶人的扶人。

姜浮心中了然, 怕是明勇侯府想用女儿做攀龙附凤的事情, 却因为算计不周密扑了空。

特意把她们这些人叫来,似乎也是因为想有抓奸的证人。

倒像是穷极末路狗急跳墙了。姜浮细细想起来, 明勇侯府和哪家走得比较近。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和承恩侯宋贵妃一家经常来往。联想到阿兄最近跟宋家杠上了一般, 若有所思起来。

刚把大夫请进了府中, 外面又一片慌乱, 无数穿着盔甲的兵士涌入侯府, 雪亮的刀剑上闪着寒光,一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明勇侯今日也在府中, 但他是个懦弱性子,看到此情此景,两股战战,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勇侯夫人从一众女客中出来,面上虽有惊色,但说话还是有理有据的:“霍将军这是干什么?今日还有女客在场,将军率兵前来,也不怕冲撞了贵客们。”

此次领兵包围明勇侯府的,正是霍尧。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问道:“末将也是领命而来,夫人要讲道理,也不应该和我分辨啊。再说了,夫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明勇侯夫人顿时面色如土。

霍尧吩咐手下道:“非明勇侯府人,可归家。明勇侯府人,一个也不能放走。”

众兵齐齐应是,当即细细盘问起来。

姜渔从众人后面露出来一个脑袋,笑着跟姜浮打招呼:“阿浮,我在这儿!”

姜浮心中有点儿不高兴,但在外面,还是给面子的,只略冲她点了点头。

姜渔似是浑然不觉她的冷淡,兴奋地冲了过来,挽起她的手臂:“太好玩了,你要先走呢,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看抄家?我可是特意央求了霍大哥,让他带我一起来呢。”

姜浮默然了一瞬,抄家能有什么好看的?她实在是想不通。

她好像已经和姜渔越来越远了,姜渔的变化很快,她却还是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姜浮摇头道:“我不看这个,还是先回去吧。”

姜渔也没强求,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光,笑得和以前一样,天真又无邪。

姜浮却无端端觉得,那笑有种天真的残忍。

抄家会是什么好场面?

昔日高贵的侯爵之尊,也要被猪狗一样关起来,更别说那些奴仆们了。

金银玉器一概收走,其馀值钱之物,能收走的收走,不能打砸得打砸。更有甚者,借机中饱私囊。

哭声,求饶声,怒斥声,交织在一起,那样的声音,怎么会好观赏的乐曲?

霍尧和她相识,更认识雪簇,很轻易地就放行了。从人群里把柳先苒捞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是和和美美莺歌燕舞,今际已经是兵戎相见了。

霍尧收去了严词厉色,换上温和笑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爽朗热情的霍大哥,而并非杀气凛然的旅贲军率府率了。

他们这些人,好像都有两副面孔。

霍尧道:“阿浮也在啊?要不然等我们一会儿,送你和阿渔一起回去?”

姜浮拒绝了:“不必麻烦了,我和表姐还是先回去吧。”

霍尧没有再劝,刚才也只是客套一下,这种场景,的确也不是姜浮这些娇娇娘子该看的。

姜浮刚要转身,滕光意从隔壁房间里找到了昏睡过去的李寻非等人,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吃了点蒙汗药。又有别人来报,在别间找到了李端厚,应该是被人打晕了。

姜浮不再看,转头上了马车,柳先苒最爱看热闹,此刻却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正中,连偷看都不曾。

她是喜欢热闹,但并不喜欢,这种喊打喊杀的热闹,真要命。乘坐马车刚出了坊,在道路口又有人盘查。

一听到来人的声音,雪簇惊喜地掀开车帘:“应副率,是我和姜娘子。”

应逐星脸上一直带着笑,马车帘子被掀起来,能看到里面坐的两个娘子,正是姜浮和她表姐。

应逐星道:“原来是姜娘子,那不用检查了,放行吧。”

放下帘子后,雪簇犹觉得不够,可她也明白,应逐星在执行公务,不能打扰到她。

柳先苒的眼睛却亮了一下,和姜浮打探起来:“刚才那位,是位将军吗?”

不怪她刻板印象,往日只觉得,玉京娘子,大都是姜浮姜清这样的,姜渔不算,她不是在玉京长大的。

可就算在云陵,她家乡那里的娘子都能骑马射箭,当将军也是不行的,那是男人的活计。

可刚才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但观其声音容貌,明明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还没等姜浮解释,雪簇就骄傲抢白道:“当然了,我们应副率,可是从四品的官职呢,绝对称得上一句将军!”

从四品,和阿耶的官职一样高了。

柳先苒沈默了,脑海中不断回想刚才的影像,飒爽的女子穿着银白的铠甲,真是威风极了。

国师府内。

周了非含笑问道:“殿下觉得如何了?”

谢闻不答。周了非的解决方式,就是给他狠狠浇了几桶冷水。今天虽然阳光好,但实则温度并不怎么高,接连几桶凉水,他现如今只觉得浑身发冷,很想打几个喷嚏。

周了非便也不再问,只留下一套干净衣衫在此,自己退出去了。

谢闻换了衣服,便要回东宫去。

他真未想到,明勇侯一家,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当即就要回去禀告皇帝,拿下明勇侯。

今日敢给他下□□强迫与他,是不是来日就敢造反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或许是体力消耗巨大,只觉得浑身发冷。

周了非那几桶水,是货真价实的冰冷,甚至还带着冰碴子。

愤怒之后,谢闻又想起了马车上发生的那些事,脸又热起来。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屏退了宫女太监,他只觉得恐怕染了风寒。

温香软玉的触感犹在,他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前不久,这只手还放在阿浮的腰间,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

如果真的是神志不清就好了,他宁愿自己从未记住这些。

那些软和的,像撒娇一样抱怨的话,让他忍不住耳朵绯红。

怎么能那样说呢?他可是储君,行为一定要庄重,怎么能抱着女孩儿的腰,埋在她身上,一直说想她呢?

明明前不久发说出豪言壮语,一定要阿浮负荆请罪,他才肯原谅她。

不光是说,他还干了什么……

不是上次在满芳楼,那种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下额头。在马车上,一炷香的时间他几乎亲了有半柱香,唇舌交缠,气息交融,紧密贴合,阿浮好软,果然和他的不一样,好想揉进来合为一体。

实在是太孟浪了!

她一定察觉到了,不只是亲吻,还有什么东西在抵着她。

谢闻只觉得羞於见人,怎么能这样,两人明明还未成婚,却做出来这种事情。为了弥补阿浮,他只恨不得立刻就去请求阿耶赐婚,为自己的浪荡行为负责。

想到这儿,他突然冷静下来。他想娶,阿浮还不愿意嫁呢。

说不定等再次相见的时候,她又会摆出那副冷淡姿态,说当日之事,是他仗势欺人,她才不得婉转承受。

可明明,每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她也没拒绝呀。

就像是这次,她明明没拒绝,甚至在自己鬼迷心窍的时候,提出的无理要求,她还答应了。

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谢闻锤了一下床。

可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仗势欺人,倚仗太子的身份,威逼她做自己的妻子?

谢闻想了一下,居然可耻的心动了,随即唾骂自己。怎么能起这种心思?

他又锤了一下床,这次呆木头小猫也待不住了,从榻上跳起来,楞楞地看着这个三番两次打扰自己的人。

谢闻把猫抱进怀里,□□了几把,蓬松的猫毛最柔软的棉花也比不上。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小猫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小猫有节奏的闭眼又睁开。

就算是这样,也不知道躲开。

谢闻无语,怎么就笨成了这样,呆死了,怪不得阿浮有别的猫了。

他一个人坐到晚上,被找回来的李端厚也悠悠醒转,第一时间就是来给谢闻告罪。失职之罪,可大可小。谢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狼狈而逃,要真是治起罪来,就算是灭口也是能的。谁让他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值钱呢?

谢闻冷着脸:“罚一年的月钱,自去领罚吧。”

李端厚大大松了口气。他心中再有计较,太子仁善,应该不会要他的命。但要是把他调去别的地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已经习惯了做李公公,要是变成了某个地方的小杂役,恐怕得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谢闻中药的事情他已经听说,和霍尧应逐星模糊猜测不同,东宫近侍被国师交代过,要注意谢闻这两天的身体,毕竟大热大冷间隔太短,容易生病。

他知晓了谢闻中药之事,又知道了是姜浮送他出明勇侯府的,难免误会,想着谢闻的心意,开口道:“那殿下,准备怎么补偿姜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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