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佩郎进到了九重天内,奉央才打开折扇将他放了出来。
一碰到这周围的仙气,折扇的戾气倒是没有在鬼界那般重了,奉央道:“我这折扇也是个宝贝,你在里面修养的可好?”
佩郎揖手,道:“小仙周身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上神庇护。”
奉央瞧了一眼,发现他身上的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道:“好了就行,不然别人瞧见了又该说我虐待你了。”
佩郎面上有些尴尬,倒也还是向奉央恭恭敬敬施了礼。
灵音一看这佩郎面上略感惊讶,觉得有种熟悉感,她询问道:“不知可是无渡仙君?”
这佩郎听了微微点头,道:“正是,不曾想到灵音元君竟还记得我。”
灵音讪讪笑了笑,道:“这凡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仙君,多多少少我都是记得的。”
一旁听着的奉央挑了一边眉,看着无渡仙君的眸子忽暗忽明,怎么说呢,她感觉这无渡仙君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既不诚实,也不坦然,透着一股虚伪感。
不过这想想也是,神仙嘛,多多少少也不会真的对人坦诚相待,更何况这些也不是自己应该去想的,罢了,自己还是回宫殿吧,杵这也累。
拍了灵音的肩头,奉央道:“走了。”
被奉央这么一拍,灵音思绪猛地就回来了,她对着佩郎揖手道:“无渡仙君失陪了,以后再聊。”
佩郎道:“无妨,灵音元君告辞。”
拉着灵音走在路上,奉央问道:“那无渡仙君是个什么人?”
好吧,她承认她还是好奇了,这刚刚还不想管,现在就忍不住问灵音了,不争气不争气,当真是丢了自己身为上神的脸。
灵音面带喜色,欣然道:“这无渡仙君啊来头不小呢,上神你可听说过凡人飞升的?”
凡人飞升?自己前世玩的那款游戏不就是专门讲凡人修仙飞升的么?奉央眨了眨眼道:“不曾听说。”
要说自己是仙门的嫡女,一生下来可就已经是赢在起跑线上了,自小灵力护体,也不曾沾染过凡间的俗气,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修炼也自然是得心应手,比旁人快了不少。
但这凡人飞升,自己除了玩过那游戏,还真是不曾听说过。
料到奉央会这般回答,灵音一拍胸脯,作势就要同奉央侃侃而谈。
她道:“这凡人飞升废的精力可不少,至少是要有上神您的几十倍努力才行,这在九重天上,可是几百年才能得以一见的,可以说是很稀少,也不可能,但是那无渡仙君居然才弱冠之年就得以飞升了,上神您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奉央这么一听,竟突然觉得这佩郎非同小觑,也是,凡人妄想成神成仙的不少,而最后真正能得以飞升的人寥寥无几,这不得不说,那佩郎委实也是个人才啊。
赞赏地点了点头,奉央道:“听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挺厉害的。”
灵音道:“这无渡仙君刚飞升的时候,这九重天可谓是相当高兴,全都赞叹这位奇艺之才,说他天赋异禀,将来是个有所作为的仙君。”
有作为……不知为何,奉央想起他在鬼界拆楼的那个情节,这有作为的形象就猛地往下跌了一跌。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跑去人家鬼界大闹,还被那鬼王戚冥收拾成那个模样,他怕也是颜面尽失,人设崩塌啊。
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奉央暗叹道:“这做神仙也是不容易啊,挺辛苦的。”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转眼就到了月华殿,奉央好几日都不曾回来,看着这宫殿未免也还是有些想念的。
“咦?这门上怎么有黑漆漆的几串字?”
走近了些,奉央看着那门上的字,面色徒然就变了。
只见那门上写着:废物上神妄想一步登天,蛊惑九重天,蛊惑太子,蛊惑天君,简直居心叵测,不可善留!
卧槽!这他妈啥玩意儿???这尼玛哪个贱皮子闲着手痒写的?!
还蛊惑天君?老子脑子被门夹了?会去蛊惑天君那种老头子?卧槽了!
奉央看的是怒气一阵一阵的,这要是然她知道是谁,肯定要把她头给拧下来,行为这般恶劣,竟然在自己宫殿门上公然写字侮辱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一旁灵音一看那字,表情一愣,有些怯怯地看向了奉央。
奉央道:“这别让姑奶奶我抓到你,操!”
“上神息怒,上神息怒,这指不定哪个小仙君一时写错了,写错了。”
灵音笑的脸都要僵了,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扯,但此时此刻,她当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平复下奉央心中的怒气。
深深看了一眼那字,奉央倒也不擦,就将它摆那,她倒要好好查查这到底是谁的笔迹。
路过的仙君瞧见了,面上皆是讶异,匆匆掩住了面上的表情,朝着奉央揖手微微一笑,像是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呵,就算他们刚刚都掩住了那讶异的表情,可奉央知道,他们心里面指不定已经把自己重新认识了一遍。
一把将门推开,还没迈进去,奉央的脸就僵住了。
只见这院子里面全是一些大红大绿的纸人,有躺着的,有站着的,也有蹲着的,各种姿势,应有尽有,而且更关键的是,那些纸人身上的脸,画的是自己的脸。
灵音见奉央僵在那,刚要凑过头去看,就被奉央给打了回去。
“哎呦!”一声,灵音捂着自己的脑袋,面上满满都是委屈和迷茫。
她不知,为何上神要把自己给打回来。
奉央转过身,沉声道:“走,去明落殿。”
被奉央这阴冷的声音吓了一跳,灵音捂着自己的小心口,道:“这,这上神怎么突然要去明落殿找,找,太子侧妃……”
按住了腰间的折扇,奉央道:“本上神找的自然就是她。”
她算是明白了,那单薇梓纯粹就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那些纸人画的是自己的脸,可形状各异,姿势各异,无疑不是在嘲笑自己多么不堪和上不了台面,只能让纸人一样受人差遣。
上次在灵宝天尊的法会没同她纠缠,她倒是还放肆起来了?当真以为自己好惹不成?
很好,既然她真的要这般逼自己,那就别怪自己下手不留情了,这前世的奉央性子纨绔莽横,那正好,自己再添把火,把这纨绔莽横发挥到极致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