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做梦都没想到,齐胜利居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咬我一口!借着齐胜利翻供的事情,加上韦东琦的胡说八道,辩方律师开始反攻,利用我姐姐“卖淫”和我“行贿”的事情大做文章,与我一样,控方律师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做这方面的准备,一时间,一切矛头全部指向我――王劲,通过行贿,诬告韦东琦、范军等人。“铁证”如山,这下,不论是陪审团还是旁听群众,都开始将矛头对准了我,各种议论声与指责声层出不绝,说什么我姐姐不规矩,还说我想借着自己姐姐的死,敲诈韦东琦。经过一系列的审核,法院判处韦东琦四人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随着审判人员的离开,整个法庭上的听众也纷纷散去,不过,这些人离开的时候,无不指责我,骂我不是东西,还骂我姐是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我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努力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把这些搞不清状况就乱放屁的人痛打一顿,我姐姐的清白容不得他们侮辱。“啧啧,我是真没想到,咱们劲哥竟然这么有种,竟敢告我?”突然,就在我被一群人骚的抬不起头的时候,一道异常刺耳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接着,在辩方律师的陪同下,韦东琦带着范军四个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韦东琦点燃一支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你告不倒我”。说着,韦东琦特意往前一探头,附在我耳边小声道:“你姐姐的味道真是不错,没想到她还是个处,那感觉,啧啧,现在想想,我都想再来一次!”“王先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仿佛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我旁边的控方律师皱了皱眉,站起身说了句便离开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也许他跟那些旁听群众一样,都认为我是想敲韦东琦一笔钱吧。没有理会离开的律师,我抬起头,瞪着充血的双眼盯着韦东琦,“人顶三尺有神明,韦东琦,我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我会上诉的,一定会!”“呵呵,你上诉也没用!”韦东琦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先是四下看了看,发觉已经没有别人了,这才小声道:“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么?嘿嘿,明着告诉你,无论是审判团还是审判长,全都收了我的好处,你觉得他们能帮你个无权无势的狗屁大学生么?”韦东琦阴笑着,猛地扯住了我的头发,“这件事不算完,你诬告我的事儿,我也会起诉,走着瞧,咱俩看看谁先弄死谁!”“妈的,跟琦哥作对,琦哥想玩死你,就跟玩死个臭虫没什么区别,也他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样,毛都没长全就跟琦哥作对,傻逼!”啪!被一群狗围着骂,我真有些受不了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指着刚才骂街的范军,大声道:“你他妈骂谁?”范军笑了笑,往前一步,猛地一推我,“骂你怎么地?你个丧家犬能把我怎么着?”我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冲上去,痛打这儿子一顿,可是,当我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法警正瞪着眼往我这边瞅的时候,我只能压下了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哎呦,劲哥不打我啊?”见到我快步离开,范军嘿嘿一笑,大声道:“替我向你那死了个姐姐带个好,告诉她,我好想她,好想跟她再来一次!”本来我都快走出大门了,听到范军的话,我抬起的腿一颤,重新落下,我转过身,大步走到范军面前。范军哈哈一笑,伸手戳了戳我的前胸,“劲哥怎么又回来了?没听清吗?用不用我再说一遍?”“我草你妈!”毫无征兆,我抡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了范军的脸蛋子上,范军没防备,小山似的身体被我打了个趔趄。“去你妈的!”可能早就准备好了,韦东琦那伙人等的就是现在,几乎是我动手的一瞬间,那些人的拳头、脚丫子一股脑的落在我身上。我抵挡不住,被打倒在地,这些人围成一个圈,劈头盖脸的一通乱踹,打得我脸上、身上全是血,衣服也全破了。我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除了韦东琦和辩方律师外,其他人都是社会上混的,下手特别黑,一顿拳脚过后,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肚子都快裂开了,生疼,甚至,我看人都已经重影了,脑袋上的血水顺着我的脸庞流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门口的两个法警这时走过来,拍了拍韦东琦的肩膀,“别把事情闹大了,毕竟这是法庭!”冲着我的脑袋狠狠地踹了一脚,韦东琦一副不解气的冲着倒在地上的我吐了口痰,“这次算是个教训,你他妈别狂,老子迟早玩死你!”说完,韦东琦掏出一沓老人头,不由分说直接塞到了一个法警的手里,“警察同志辛苦了,拿去喝酒!”那法警推脱了下,便理所当然的将钱揣进了兜里,还冲着韦东琦微微一欠身,“琦少客气!”韦东琦没说什么,领着他的一队狗,大摇大摆的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全是血了。见到韦东琦走了,那俩法警互相看了看,拿了钱的那个法警竟然猛地踹了我一脚,“妈的,把地面弄的全是血,还得我们哥俩收拾,就你这德行的,还想跟人家琦少作对?傻逼一个!”这俩法警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将我抬起来,直接丢到了法院的大门口,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法院外边根本没什么人,我如同死狗一般倒在法院门口,浑身上下跟裂开了一般,疼得要命,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根本没有人管我,不知过了多久,那俩已经换了便装的法警走出法院大门,只是随意扫了我一眼,便吹着口哨离开了,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我:要死的话,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