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睹了这一切，见聂寒已经浑身脱力，动弹不得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者对聂寒还是有一些好感的，自从看到聂寒竟然有强者之心以后，老者就对聂寒多了几分关注，可正如他所说，聂寒的身体素质还是太弱，还是通不过考验，两米厚的云雾墙，聂寒极限状态下也只能打穿一米，这就是实力上的真实差距。

“罢了，罢了，自古以来参与考验的人也有数十万人，我都见证了多少人死去，何必为了一个过客而惋惜，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修炼一途本就是凶险万分，连这么个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更别提今后的强敌！”

老者说完这番话后，若有所指一般，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脸上说不出的凝重。

“砰！”

就在老者转身离开的时候，云雾空间内再次发出狂暴的响声，老者连忙调转身子，死死的盯着云雾墙，云雾墙上，竟然被洞穿出一个小坑！

“怎么可能！”

老者失声，已经长达数百万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惊讶过。

云雾空间内只有聂寒一个人，会造成这种景象的，自然也是聂寒，可老者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聂寒刚才浑身脱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凭什么在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发生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还将云雾墙打穿。

小坑在老者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变大，很快，聂寒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四目相对下，聂寒也看到了老者，表情明显的一愣，随后就直接无视老者的存在，没有搭理老者，自顾自的继续破墙大业。

“呼，空气的味道，真的是太幸福了！”

一分钟后，聂寒从半个身子大小的小洞拼命爬了出来，离开云雾空间后，聂寒没有跟看的目瞪口呆的老者打招呼，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刺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者看傻了，顾不上其他，连忙开口询问，刚才他都已经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聂寒究竟做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后，聂寒已经出现在云雾空间外。

“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吧？我刚才小命都快到丢了，让我先休息一下。”

聂寒已经听出老者的声音，正是他刚进来的时候，霸气声音的主人。

聂寒并不担心对方会弄死自己，他根本就感觉不出老者的修为有多恐怖，只觉得眼前的老者像是一只洪荒猛兽一般，要是对方想弄死自己，聂寒就算是状态完全的情况下，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老者要弄死自己，早就动手了，不会还跟自己废话。

“也对，按照规则，你通过了第一道考验，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老夫，鲤九。”

“鲤九？”

“鲤龙王大人一共创造了九道鲤龙门，每一道鲤龙门都有一个守护者，老夫就是第九道鲤龙门的守护者，鲤九！”

“你竟然能够活这么久，天哪！”

聂寒震惊了，之前他还以为说话的人会是鲤龙王本尊，当时他就感觉不可思议，超出想象范围，结果没想到现在真的亲眼目睹了远古时期活下来的人，虽然不是鲤龙王，可也足够吓人的，不仅如此，聂寒还有一个更为吓人的猜测。

“你不过是鲤龙王派来守护鲤龙门的守护者，竟然就能够活这么久，那修为通天的鲤龙王岂不是能活的更久，这么说来，难不成鲤龙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不不，如果按照这么推测，远古时期的不少大修士难不成都还活着？我的天哪！”

聂寒震撼无比，只是一个鲤龙门的守护者聂寒就觉得拎出去可以摧毁整个世界，要是远古时期的大修士都还活着，地球那是要变天了啊！

“生灵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就算是鲤龙王大人已经达到王者境界，寿命也不过区区万年，想要活到现在，根本不可能。”

鲤九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长叹和惋惜，还有对鲤龙王的怀念。

“那你？”

“我不是生灵！不过是这鲤龙门的一道器灵罢了！”

万物皆有灵，一些大能，王者强者身旁用天材地宝和心血打造出来的器物在多年的培育下，是有可能培育出器灵的，器灵和生灵不同，生灵会随着时间的更替，身体状态下滑，最终老去，寿终正寝，可对于器灵而言，器就是他们的身体，只要器万古长存，他们也能永生不死。

相比较生灵而言，器灵的寿命更为悠久，材质越坚固，器就越难以破坏，他们活的时间也就越久，可天道无私，得到多少，也要失去多少，器灵终生都只能存活在器具当中，相比较自由自在的生灵，它们没有自由，鲤九，就是这第九道鲤龙门诞生出的器灵。

“没想到，小说里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聂寒也曾经是个资深网文爱好者，尤其是仙侠小说，更是他的最爱，小说里有经常有器灵之类的存在，聂寒还以为都是作者想虚构出来的，直到自己踏上了修炼道路，才知道，很多竟然是真的，说不定那些作者，都是隐藏在人群中的修士呢！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破第一道考验的吧？”

鲤九看着聂寒，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能够创造出连他鲤九都不敢相信的奇迹。

鲤九话音刚落，聂寒的回忆就不由得回到了几分钟之前，在聂寒的描述中，鲤九大开眼界，没想到聂寒竟然会这么富有创造力，想出这种绝处逢生的办法。

……

“难不成，我聂寒今天就要命丧当场？”

呼吸越发困难，聂寒看着眼前坚固的云雾墙，忍不住长叹，他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聂寒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怎么能倒在这个地方。

在最绝望的时候，聂寒并没有放弃活下来的希望，聂寒苦思冥想，在思考如何破除云雾空间的方法。

也许是因为死亡的压力无处不在，也许是因为聂寒压抑的太久终于爆发出来，在最为危机的关头，聂寒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了办法。

要是用蛮力没办法打穿云雾墙，那能不能使用巧力？在一些工地上，在打地基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岩石层，岩石层坚硬无比，想要靠打桩机打穿基本上不可能的，在这种时候，钻机的作用就体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