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不要这样。”孟晴的声音压抑着,不过还是没有控制住。
她的反应告诉我她很需要,她无法拒绝。
她的眼睛开始迷离,逐渐放弃了矜持,按住浴巾的手也开始松懈。
浴巾滑落,我抱进了她,攀上了制高点,占领了她的冰雪领地。
一切都已注定,我狂喜地吸着她身上的水珠,拨开她的发丝,居高临下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我们的皮肤碰在一起,彼此都颤抖着,这一吻像是夏天被雨水覆盖的墙壁,火热而湿润,又如同牵着手走进了一个漩涡,想要离开却无法自拔。
孟晴带着笑容,我像是她照顾了很久的孩子,我的胸膛被她的手轻抚着,我解开自身的枷锁。
“给我。”孟晴喘着气,向我发出命令,我立刻得令,扛起她的腿,踮起了脚……
砰砰砰!
正当我们准备放下所有的想法回归到我们本能的时候,竟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大爷!我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心里自然很不舒服,骂道:“谁啊,烦不烦!”
砰砰砰!
敲门声不止,却没有人说话,我懒得理他们,继续我自己的事情,孟晴把腿一夹,瞪了我一眼:“傻了你,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做这些,赶紧去开门。”
“他么的!”我狠狠跺了两脚,跳出了卫生间,把孟晴的睡裙扔过去,然后急忙穿好了衣服,见孟晴慢慢把卫生间的门关了,她到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清闲了。
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伤,我的生活是很平静的,每天面对的只有护士和孟晴,忽然而来的敲门声又绝对不是护士的声音。
想到上次那杀手敲开小凤的门,进而是痛苦和血的教训,我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开门。
站在门后,我紧张地完全忘了和孟晴那点事,下面早就没了反应,但刚才的激烈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复,现在又被人敲了一通门,心跳地更厉害了。
“谁啊!”我再次喊了一声。
门外还是没有回应,我意识到这件事不太乐观,难道是杀手来报仇了?
我想到这,最先反应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想着怎么才能和孟晴一起逃出去。
嘛的,不说话我就不开门,什么时候你说话我再开门!我骂了一句,等着对方的反应。
门外立刻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请问丁林先生在吗?”
“什么丁林?他嘛的,找错人了,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报警了,神经病,这里哪有什么丁林?”我当然不是大义凛然说老子就是丁林,你们找的就是我。
想不到那边竟然又有一个声音笑道:“丁先生,您不要太紧张了,我们是代表小姐过来打个招呼,道谢的。”
什么狗屁小姐?
“谁?”
“就是陈琦蓉小姐,哦,对了,她小名叫凤儿。”
“小凤?”听到他们这么说,我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立刻就相信他们,这年头骗子太多了,万一我刚开门就被割喉了,而且他们来的也不止一个人。
我答应了一声,道:“我真不认识什么大凤小凤的,你们真的找错病房了,去别处看看吧。”
我打发着他们,心里却惊奇起来,看来小凤家里是有实力的,听小凤和阿森的话语,似乎小凤有个哥哥很厉害,而且她的哥哥似乎还是个很有修养的人。
听说混的越大的人,反而越有修养,不像那些混混痞子,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就无法无天,碰到真格的就一个个的怂了。
小凤看着苗条,但动起手来真不含糊,那个杀手她自然干不过,但干我这样的,一个两个的上去都是白给人家打的。
我听着门口的脚步声,然后又有人敲门:“丁先生,您不开门收下我们的谢意,我们回去没法交代啊。”
我冷笑,凭你们怎么威逼利诱,我就是不开门,是假的我不开门,是真的我也不打算开门,反正一切以稳为主。
“唉,丁先生,既然你不开门,那我们把东西放门口,这就离开,不过这些东西不便宜,要是被人拿走了,可是丁先生的损失。”
我随口应道:“随你们便,我反正不是什么丁先生,你们要放就放吧。”
那边有人骂了一句:“这个傻b,草,小姐把他描述的多勇敢,多仗义,靠,竟然是这么一个怂样,门都不敢开。”
“谁说不是呢,唉,不如打电话再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叫丁林?”
我静静听着,心里十分不服,这不是怂,这是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大意失荆州,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了,小凤没问过我叫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我叫丁林啊。
我悄无声息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小声问孟晴:“他们怎么知道我叫丁林的?”
孟晴道:“你傻啊,他们如果有势力,随便问问前面,还能不知道你是谁吗?”
我挠了挠头:“说的也是哈。”
看着孟晴迷人的样子,我顿感可惜,问道:“那要不要开门?”
“你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看你了。”
“那万一是歹徒呢?”
“哪有那么多歹徒?”
我使劲挠头,这时候不能让孟晴看出来我很紧张,于是我笑了笑,挺了挺胸:“我先打发了他们,然后回来,咱们再……”
“没兴趣了。”孟晴甩了甩头发,用手束着,扎在了头上。
握草,草!
这群王八蛋,坏了我的好事,我把水果刀揣着,然后打开了门,正想发一发脾气,顿时给眼前的情况吓住了。
只见面前寂静的走道里,站着一二十个人,为首几个还行,显瘦一些,那些站的远一点的全都身材魁梧,面带凶恶。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我集中而来,我心里一寒,顿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