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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母性泛滥

陆雪蓉低头在洞里把每一个角落都嗅了一遍,突然,她在一个椰子球边上停了下来,抱起那个椰子球闻了闻,确实有股发酵的味道,仔细一看,这是个已经打开的椰子,放在角落里。

陆雪蓉一拍那椰子球,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她抬头对我说:“估计是那椰子打开以后没有喝完,球里的汁水发酵成酒了。”

我接过陆雪蓉手里的椰子球闻了闻,果然有股浓郁的酒香,便试着倒了点时嘴里偿了偿,别说,还真有点啤酒的味道,就是味道啤酒甜一些,比啤酒更爽口。我高兴地对陆雪蓉说:“我们可以自己酿酒喝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这样也能酿酒?”陆雪蓉有些难以置信。

“酒就本来就是通过微生物发酵而来的,这个我们打开忘记喝掉的椰子球里散发出酒味已经证明一切。”我道。

陆雪蓉也不好反驳什么,反正这里有得是椰子,只得无奈地笑道:“既然你喜欢就酿吧,别喝醉了发酒疯就行。”

于是,我又开始当起了快乐的酿酒师,我一口气砸开了五个椰子球,把它们放在山洞的一角,让它们静静地发发酵,十几天后,果然酒香四溢。

开酒喝的那一天,我又做了一次叫化鱼,还有烤鱼,烤面包果,以及香蕉,芒果排了一大堆。

我喝了两个椰子球的椰子酒,陆雪蓉也喝了一个,我们两人最后都借着酒劲发酒疯,跑到大海边坐在礁石上开始唱歌,你唱一首,我唱一首,直到把我们两人这一辈子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嗓子也唱哑了才罢休。

唱完歌我们两人便抱头痛哭,哭完又相视大笑,直到闹得筋疲力尽,才直接倒在礁石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轮红日把我们从醉梦中叫醒,我和陆雪蓉有些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便起身回到山洞。

陆雪蓉的脚伤已痊愈,我考虑再进一次山探探情况。

决定后,我们两人就开始为远行做着准备。

首先是尽量多烤一些面包果带着路上做干粮,现在有椰子叶编成的袋子可以盛装,带起来也方便。

其次是找一个植被不那么茂密的路线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到山沟里都不知道。

我想起我去找水果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入口好像石头偏多,植被较少,可以选择从那里进山,陆雪蓉表示赞同,我们两人把晒干的海鱼干和烤好的面包果装入袋里,又装了几个椰子和芒果,还把陆雪蓉编的睡袋也带上,收拾停当,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起来吃饱了饭,背上行装就出发。

我领着陆雪蓉走到一个小海湾处,果然见那一片山坡树木不多,山上大小石头裸露在地面上,远远看去像个怪石阵。

我和陆雪蓉一前一后,顺着石头的缝隙往上爬,天气异常闷热,骄阳似火,烤得我们我们两人浑身大汗,咽喉直冒烟。

可这一路上都是低矮的杂草,连颗大的点的树都没有,我们两人只得咬牙继续住前走,等找到阴凉处再休息。

走了约一个小时我和陆雪蓉终于看到一颗参天大树,那树干足有四五个人合抱那么粗,且叶阔枝繁,像一把巨型的大阳伞。

我们两人加快脚步冲进树阴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椰子,在旁边找了块石头砸开,先递给了陆雪蓉,陆雪蓉喝了几口便递回给我,那我一口气就把陆雪蓉喝剩下的椰子汁全都喝光,把空椰子壳随意往旁边草丛一扔。

只听草丛里传来了“咩”地一声,我们两人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陆雪蓉吓得躲到了我身后。

我壮着胆子悄悄地往那声音传来的草丛移步过去,只见一只小羊跪在草丛中,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刚才扔掉的椰子球也在它的身旁,估计是刚才无意意扔到它身上了。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便回头对陆雪蓉说:“没事,好像是一只小山羊。”

陆雪蓉听了急忙走上前去探头往草丛看,果然是一只小羊孤零零地趴在草丛里,深咖啡色的毛上沾满了泥沙和杂草,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闪着无助的光。

陆雪蓉见此情节,同情心泛滥,大着胆子走近了小羊蹲下摸了摸它的头,那小羊倒是不躲不闪,却抬头用它那两只闪亮的大眼睛看着陆雪蓉。

陆雪蓉顿时母性泛滥,帮小羊拣掉了身上的泥沙和杂草,又把它抱了起来回到大树下。

她竟然拿了根香蕉剥了皮给小羊吃,那小家伙果真伸出知头津津有味地舔食起来。

“它的脚好像受伤了。”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陆雪蓉献爱心的我突然说道。

“受伤了?在哪?”陆雪蓉吃一惊。

“在左前脚,你看。”我伸手指了指那只小羊的脚。

陆雪蓉低头一看,果见小羊的左腿上有一个伤痕,血迹虽然干了,只是还在流血水,关节处似乎还有些肿。

陆雪蓉终于明白它为什么躺在草丛里了,可能是腿骨折了,便越发怜惜起那小东西来。

“我们带着它走一段吧?要不它在这没吃没喝的会饿死的。”陆雪蓉跟我提议道。

我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带着吧,就当养了只宠物了。”

我弄了些自己的口水将小羊伤口上的血水洗净,在老一辈人都有一种说法,他们都认为口水是最好的消毒液,平时如果被蚊虫叮咬了,都会习惯性地在被叮的地方涂上点口水,很快就可以消肿止痒的。

洗净了伤口,陆雪蓉又让我摘了两片宽厚的树叶和一根细藤,把树叶围着的小羊的伤腿裹了一圈子,又用细藤捆扎好,以防止二次受伤。

一切就绪,我们两人收拾上路,那小羊一直在陆雪蓉怀里乖乖得非常听话,我要抱一下陆雪蓉就是不肯。

下午继续走了一段怪石坡,慢慢地树木又多了起来,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我选了一块较为空阔平地决定住下,等明天再继续走。

陆雪蓉把小山羊放在一边的草地上,让它吃上面的一些嫩草,她自己则和我也坐在草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拿了几块面包果出来充饥,喝椰汁的时候,又摘了片大片的树叶折成一个杯状,倒了点椰汁在里面放在小羊的面前让它喝。

天渐渐暗下来,我把两个吊床分别都找了两颗树系好。

转身正打算叫陆雪蓉上吊床睡觉,忽然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可是并没有看得太真切。

那一直安静的小山羊也异常地“咩咩”叫了几声。

陆雪蓉听见小山羊的叫声,在一旁笑道:“到睡觉的时候,估计它开始想妈妈了。”

我觉得这小羊的叫声似乎不只是想妈妈那么简单,它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会不会跟刚才自己看到的白色身影有关呢?

见陆雪蓉一脸轻松地在逗小山羊玩,我不忍把自己刚才看见白色身影的事告诉陆雪蓉,只得硬着头皮,上吊床睡下。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吊床上苦想,那个身影是谁?难道岛上真有人住?如果是岛上的居民,为什么一见到自己看我就要闪呢?难道又是那帮的食人族之类的异族人?

我越想越害怕,因此一直警醒着,不敢深睡,我竖着耳朵倾听,想分辨出有没有一些异常的动静,可是一夜平安无事,那那白色身影也没再出现过,我便希望是自己昨天看花眼了,便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大清早,我却被一声尖叫惊下了吊床,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只见陆雪蓉愣愣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小…小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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