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秦清自己知道,什么一样的,不过都是说着好听的而已,真正遇上什么事情,只要苏绾在,苏迟顾虑的第一个永远会是苏绾。
就连两个人每次犯了错被苏迟发现,苏迟第一个责备的并且责备的最狠的永远还是苏绾。
秦清自小就知道,真正的家人,在你遇上什么或者要走上什么歧途的时候,第一个阻止的永远会是那个最亲近和疼爱自己的人。
所以,有的时候秦清也很羡慕苏迟和苏绾之间的那层关系。
殊不知,其实苏绾和苏迟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秦清顿了顿,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苏迟盯着看了许久。
“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你是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
秦清想起之前照片的事情,面色有些凝重。
“还没看。”
这个男人一向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秦清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在生意场上是怎么做到那么如鱼得水的,明明那么不关心那个圈子里发生的事情的。
他又是怎么把握的住那些人的心里喜好的。
“怎么了吗?”苏迟被秦清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清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看样子厅里还没有来得及联系人把帖子删掉,索性直接递给了苏迟。
苏迟接过,迷蒙的眼神逐渐清明,纵然遇事时候永远冷静的他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
“这些人,借着叶墨白的名头炒作,就不怕那个家伙报复么?”
苏迟下拉着页面,表情凝重,看完之后递回给秦清,秦清接过的时候刷新了一下页面,竟然显示的404错误提示。
看样子已经有人开始动作了。
“我不知道那些会不会被报复,我只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是被闹的满城风雨。”
“那你们警察厅打算怎么办?”
苏迟很清楚,这件事情连不太上网的秦清都知道了,那么在警察厅肯定是已经传遍了,甚至有可能已经被引起了重视。
“还不知道,上面不让我插手。”秦清耸了耸肩。
虽然嘴上说着不插手……苏迟不信秦清会真的不插手。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插手?”
秦清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勾唇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我确实不插手,毕竟上面交代,可是,没有说不让你插手,你是叶墨白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所以苏迟完全有理由插手去查这件案子的事情。
苏迟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让我让人去查?”
“我不觉得我会比你更适合去查这个案子。”
苏迟是个商人,查起一些东西来不会被防备,可是秦清就不一样了,她说到底好歹是个警察。
那些人既然有本事闹到满城风雨甚至齐伟都引起了重视,那么肯定就有本事监控到一部分警察的调查进度,如果秦清亲自去查,有些事情非但浮出不了水面,还有可能把秦清自己搭进去。
秦清把自己的顾虑给苏迟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个清楚,苏迟拧着眉看了秦清许久:“真的要查?”
这件事查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就是苏迟这会儿也意识到这件案子的严重性。
看样子根本完全不是外表上看上去的仇家报复的案件那么简单。
对方或许说不定还有后招。
秦清冷静的看着苏迟,“只有你能帮我了。”
苏迟环视了一眼偌大的西餐厅,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清的表情,终究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好。”这个丫头是不是就是吃定他了?
“谢谢你。”
苏迟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这一次答应让秦清对于苏家人破天荒的有了几分亲近的心思。
只是,理智尚在。
“谢什么,我们是兄妹不是么,而且就着之前在宴会厅上遇见的事情,我确实是应该找那背后的人好好的算一笔账。”当时的那个炸弹如果不是哑弹,如果没有国际拆弹的专家组,怕是不止叶墨白,连着他和秦清都要交代在那个宴会上。
苏迟到现在想起那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愤慨异常。
秦清被苏迟说的话招惹的心头一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眶竟然有些酸涩烫热。
趁着苏迟不注意,伸手抹了一下眼下,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的秦清的脸颊烫热。
没有注意到秦清的动作的苏迟看着秦清突然红起的脸颊,竟然是伸手直接探上了秦清的额头:“怎么脸突然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清被苏迟突然的动作给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不习惯的她尴尬的侧了侧头,避开了苏迟的手,“没什么,这里面太热而已。”
说起来这个西餐厅的空调温度开的是真的有够高的。秦清心里暗自对自己道。
苏迟狐疑,却还是信了,收回手,脸上满是关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里毕竟不比家里,有什么事情,家里人会担心的。”
秦清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在苏家那样尴尬的地位之余还要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哪怕眼前苏绾苏迟的地位怕是远远的比自己要高的许多。秦清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对于苏绾和苏迟其实更多是,算的上是刻意的讨好。
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个苏叔叔看而已。她对苏叔叔的喜欢,秦清其实从头到尾都有看在眼里。
苏迟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秦清,心里压着的是他刚刚临时改口之前的话,不过是让秦清不要让他担心而已。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竟然莫名的有几分的和谐的意味。
秦清伸手捏了热可可的杯子的把手把杯子凑近唇边,微烫的温度让她猛然回过神。该死,她刚刚都在想些什么?
随即,冲着苏迟一笑:“不过你找我到底是为什么的事情?”
苏迟看着秦清勾唇,目的已经达到的他怎么可能把那个龌龊的目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