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达和耶律双双聊着与宁城相关的话题,包房内中的魏超,以及六扇门的捕快们都不淡定了。
他们跟随着魏超快速迎上,夹道欢迎着款步而来的耶律阿达、耶律双双。
难怪八侯六府的人都栽在耶律阿达大王上手中,单看他这粗犷的大块头,和那野蛮生性的气质,只是往那儿一站,就能给人一种立于危墙下的压迫感。
再看大皇子身边的七公主耶律双双,那眉眼仿若大漠风沙中骤起的绮丽幻梦,双眸恰似幽秘盐湖,澄澈又藏着无尽幽思,眼波流转间,异域的妩媚风情如丝缕般飘散开来。
肌肤仿若被最上等的羊脂玉精心雕琢,细腻温润中透着一抹健康的浅褐,在包房暧昧光影下,似有微光轻漾。
一头乌发如瀑,编着精致细密的发辫,其间穿插着熠熠生辉的宝石金饰,每走一步,便摇曳生姿,发出细碎而勾人的脆响。
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仿若燃烧于沙丘落日余晖中的烈烈火焰,轻启间,整齐莹白的贝齿轻抿,娇俏惑人,尽显蛮族公主的率真与明艳。
这叫包房内众人一时都移不开眼,哪怕知晓来者身份不凡,也难以自控地沉溺于这般独特美貌之中。
“呦呦,我当是谁呢?”宁城依旧慵懒的背靠在太师椅背上,双腿叠加,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纨绔浪荡公子模样。
宁城不屑的瞥了眼魏超,阴阳道:“还以为咱们六扇门总捕头办案,请的是什么高门显赫之辈呢。”
宁城的话语中夹枪带棒,满满嘲讽了魏超之后,更是冲着耶律双双讥诮地说道:“耶律双双,你刚才所述可当真,本公子若真的能与鬼府医门中的人结识,你当真倒着走路么?”
宁城嘲讽完了魏超,这又嘲讽耶律双双,他的话顿时把包厢内的气氛压抑到极限。
这时无论是六扇门的人,还是这天字号包厢周边的吃瓜公子、小姐们,他们都被宁城的话吓得一愣。
特别是六扇门的魏超,他是被六扇门门主撸了又撸,骂了又骂,更是给他下达死命令,若不及时平息民怨,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他这个六扇门总捕头就不用干了。
结果,他们六扇门以天字号包厢宴请耶律阿达、耶律双双,化解他们与八侯六府之间的恩怨。
宁城却是在这里搅局。
魏超黑着脸,不停地给宁城打眼色,更是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哎哟,我的侯爷大人,您是爷儿,是咱们名满皇都第一爷,小的求你了,咱能不能少说两句?”
“你都说我是爷了,你看到哪个爷能把话憋在肚子里的?”宁城撂下话,便不再理会魏超和六扇门的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耶律双双。
“耶律双双,本侯爷问你话呢?”
耶律双双先是一愣,然后俏脸一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也能遇到宁城。
而且还让宁城这家伙给偷听到了她刚才那般话。
这被宁城起脸输出,指着鼻子问话。
耶律双双的脾气一下子上来。
她耶律双双跪求府门小半日,尚且求不到童子出来,他宁城能有多大脸面认识鬼谷子老先生呢?
想到这里,耶律双双紧咬贝齿,把胸一挺,冲着宁城娇喝道:“哼!是本公主说得没错。”
“本公主就是瞧不起你。”
“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结识医府的人,本公主就立马用两条手走路。”
宁城奇怪的看着耶律双双,想象着耶律双双头下脚上时的样子,“你确定?”
“确定?本公主一百个确定,就你……哼!”耶律双双满脸不屑。
宁城和耶律双双这类似打情骂俏的对话,顿时把魏超,及六扇门的人惊呆了。
他们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看宁城,然后又看了看这异国风情的七公主,耶律双双,怎么觉得他们原本就认识,而且还有故事呢!
魏超有着一种想死的想法。
他们六扇门的人,原本就与宁城诸多过节,这又准备强抢宁城的天字号包厢。
这是把宁城得罪的死死的啊!
若是宁城和七公主这副打情骂俏的样子,他们六扇门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魏超苟在宁城与耶律双双中间,他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的他只觉自己如那暴雨中无处可躲的孤舟,满心苦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角不受控地微微抽搐。
他身形僵硬地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活像只被施了定身咒的鹌鹑,这时哪还有往日那股子嚣张气焰了,只剩满心懊恼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眼见着宁城与耶律双双熟络的样子,他每看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好似吞了几把老鼠屎般膈应。
这时他很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可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比破锣还难听:“宁……宁城兄,您……您和耶律公主原本就认识啊?”可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嫌弃这谄媚又心虚的调调。
此时他只盼着宁城能大人大量,能把今儿这要命的梁子揭过去,否则,他这六扇门的小头目,往后怕是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喽!
魏超所庆幸的是,幸好宁城这登徒子只结识了耶律公主,看这情形宁城和耶律阿达并不熟悉。
这样一来,他们六扇门调和八侯六府与耶律阿达之间的梁子,也少了些阻碍。
魏超祈求苍天,赶紧把宁城这混不吝从包厢里启出去吧,他也好完成门主交给他的任务。
“小侯爷,既然您和七公主相识,咱们六扇门又是公务在身,要与耶律大皇子有要事相商,不如咱们六扇门的人给侯爷您和公主另找个包厢,让侯爷您与公主得以安宁的地儿,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不如何?”宁城的身子狠狠的往太师椅上一靠,桀骜不驯地挑了一眼魏超。
“谁告诉你的,本侯爷就与耶律大皇子没要事相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