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年看她状态太差,就对初一说:
“别回家了,直接去医院。”
他说完给江川打电话,“你别在我家等着了,回医院,她不对劲儿,去医院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半个小时后,陆宴年带着唐慈慈来了医院。
但是唐慈慈很不配合,她一直抓着陆宴年的衣服不松手,不配合检查,谁一碰她她就叫,而且目光凶狠。
江川很无奈,“宴年,要不给她打一针镇静剂?这样可没法检查?”
陆宴年还没点头,唐慈慈突然晕了过去,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陆宴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唐慈慈的手掰开。
一个多小时后,江川对陆宴年说:
“别担心,神经高度紧张导致的情绪失常和昏厥,醒来就没事儿了,她受什么刺激了?”
陆宴年弹弹烟灰,蹙着眉头说:“她怕打雷。”
说到这里,陆宴年问江川,“她为什么会怕打雷?”
江川被问住了,“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她可是你的妻子。”
陆宴年蹙眉,“她没说过,医学上有什么说法吗?”
江川顿了顿说:
“其实有时候人对一项事物恐惧可能是天生的,就跟过敏一样,但是有时候是后天造成的,比如说小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每次遇到类似环境,她就会产生过激反应。”
陆宴年的眉头又锁的紧了几分,联想到上次唐慈慈半夜惊醒时哭泣,说梦到她父母惨死……
陆宴年没再接话,狠狠抽了一口香烟,又缓缓呼出。
唐慈慈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醒来以后就如江川所说,恢复到了正常。
看见病床旁坐着的陆稳,唐慈慈愣了一下,“陆爷爷?”
陆宴年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处理工作,闻声抬头看了唐慈慈一眼,关了电脑,起身走过来,“现在感觉如何?”
“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哪儿啊?”唐慈慈意外。
陆傲红着眼眶说:“不记得了?这里是医院,昨天你突然跑去野生动物园被狮子们围攻,是宴年救了你。”
唐慈慈回忆了一番,记起来了。
她只是受惊过度昏厥了,没有失忆。
看了一眼陆宴年,“那个,谢谢你啊,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还你。”
陆宴年没接话,没指望她还。
陆傲笑笑,“你没事儿就好,爷爷就不打搅你们小夫妻聊天了,你不知道你昏厥以后宴年他有多担心,昨晚一个人偷偷哭,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爷爷!过了啊!”陆宴年很是无奈的打断陆傲。
就算是想撮合他们也不用这么造谣,他何时因为她掉眼泪了?
陆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你们聊你们聊。”
陆稳离开以后陆宴年立马说:
“别听爷爷胡说,我没有为你哭,我救你也只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
唐慈慈说:“那我也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还你这个人情。”
“不用!”
唐慈慈也没在多说,这个人情她已经记在心里了。
唐慈慈掀开被子又要下床,陆宴年立马拦住她,“你要干什么去?”
“上厕所。”
陆宴年:“……”
这个他帮不上忙,于是就叫了小护士过来扶唐慈慈,他出去抽烟去了。
刚巧江川走过来,“听说唐慈慈醒了?”
“嗯。”
“没事儿了吧?”
“看样子是正常了。”
江川闻言放心了,看着陆宴年揶揄道,
“不是说不喜欢你的小妻子吗?我看你挺在意人家的啊?而且她也很黏你。
受惊过度之后往往只会黏着自己信任的人,你看她昏迷前紧紧拽着你的衣服不撒手,证明她信任你,她觉得对于她来说你是可以依靠的。”
陆宴年:“……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