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虽然两个人本来就不熟，硬聊就是尬聊，最后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扯着扯住就扯到什么珠宝包包钻石啦私人飞机游艇啦宇宙飞船啦月球和火星哪个球更适合人类蹦迪啦等等天马行空的话题。

这种时候，穆晋臣一般都是安静地看自己的文件签自己的字一边听她说完，等她说完了没话聊的时候，他会看向镜头沉稳而不失风度地问一句：“还有吗。”

舒窈这种时刻就会直接掐断连线，然后三天不理他。

短暂三天冷战后再次连线一般都是穆晋臣发起连线，而舒公主会故意吊他胃口让他等个一两分钟才同意连线。

每当这种冷战过后的时刻穆晋臣是最像一个人的时候。

之前他听她天马行空地说话，虽然不会表现不耐烦，但他全程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这就很像她在对牛弹琴，他要是态度再好点儿她也就忍了，但他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听她扯东扯西，这她忍不了，于是冷战三天。

穆晋臣每次都会在冷战三天结束后对她说：“这三天你不我的理由说一下。”

舒窈就扯东扯西，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又在那边的巨大办公室内看他的文件签他的字，而她则在大洋彼岸继续扯东扯西……

又一次扯到火星和月球哪个球更有可能让人类上去蹦迪，穆晋臣终于住了笔，抬眸看向电脑屏幕，道：“地球更适合人类蹦迪。”

“……”

舒姚先是一愣，然后凑近镜头问：“你那边是用电脑微信跟我连线吧？那不显得我在你电脑上脸巨大无比吗？给我用手机连线!立刻现在马上!”

那边的穆晋臣蹙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掐断连线，接着用手机微信发起连线。

舒窈同意连线后，两个人都看着屏幕里的对方一动不动，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舒窈先破功，凑近镜头说：“话说，穆晋臣，你有去蹦过迪吗？”

“没去过。”

“那你介意我跟朋友去蹦迪吗？”

“不介意。但我有一个要求，舒小姐，记得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逗留到深夜，也不要穿太暴露。防人之心不可无。”

“哦。那我就去了啊。刚有个同学约我去蹦迪。”

穆晋臣拧眉：“什么同学。”

“大学同班同学啊，女的，家在上东区，背景清晰，爸妈名下有两间公司，身价几十亿，爱好做慈善，当然蹦迪不算她爱好，她只是平时放松喜欢去蹦迪而已。她刚和男友分手心情不好，就找了几个朋友陪她。我算一个。穆晋臣，你担心我吗？”

穆晋臣的眉毛还是微拧：“当然担心你，舒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

“哦，你担心也是对的，不过也别太担心，夜店我去过两次了，前两次和园子去的，啊，你还不知道园子是谁吧？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就那回巴黎名媛舞会陪我一起的那个圆脸的女孩子。”

穆晋臣：“她这次不陪你？”

舒窈：“她忙着写论文，我也正打算写呢，不过我打算过几天再写。”

穆晋臣微一皱眉：“顺利的话，五月份你就该毕业了，现在已快三月份，你还不写论文？打算不毕业了？”

“……”

这几句话就像她妈似的在提点她。

舒窈有些不高兴，嘟嘟嘴，微哼一声：“写啊，我当然会写，不就是毕业论文吗，我又不是不会写，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我爸，穆晋臣，你的口气我不喜欢!你未婚妻开始生气了!”

穆晋臣的语气放缓了些：“我不是指责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目前有比去夜店蹦迪更重要的事情。”

“……”

舒窈还是不高兴，但也明白论文确实比蹦迪重要。

可她已经答应那个朋友了，不去也不好，只好说：“我答应人家了，怎么好食言。”

穆晋臣：“我不是不准你去。”

舒窈：“那你什么意思嘛。”

“你去可以，夜店地址发我。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八点整，去的话，最迟不要超过十点回家。”

“额，地址发你你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立刻飞过来见你亲亲未婚妻吗。”

“这些你不用管，地址发我。”

“我还不知道地址呢，她还没跟我说去哪家。”

“……”

穆晋臣抬手捏了捏眉心，将桌上的文件挪开，钢笔套上盖帽放进抽屉，随即看着镜头道：“那就一会儿发给我。”

舒窈点点头，举着手机起身去拉开衣柜门，拨弄了一会儿架子上五彩斑斓的裙子，问：“你觉得哪套好看？快帮我看一看。”

穆晋臣：“都不错。”

忽然一顿，说：“这件不行，太短。”

舒窈故意将这条只堪堪包住臀部的牛仔裤挑出来比了比，又拿一条荧光小吊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