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宣脸上闪过淡笑,“吾等这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好消息?”魔家四将抬起头,面上闪过疑惑。“南宫适,已被吾大商策反,这场大战,可兵不血刃拿下西岐三十万大军,吾等所要对付的,仅文殊,慈航,普贤,太乙四人罢了。”“被策反了,敢问两位上仙,此消息是否可靠?”佳梦关,虽然相较于汜水关来说,较为贫瘠。但城中,也有百姓上百万人,一旦敌军乃是假意投降,后果不堪设想。罗宣平淡道,“尔等可在城中设伏,若真心投降,自然欢迎,要是假意投降,万箭齐发,顷刻间让敌军死无葬身之地。”魔家四将一听,顿时嘴角勾起,“吾等这就去做。”四人,连同邬文化,火速行动起来。数万兵马,设伏于大门后,街道两旁,手持大商最先进的火铳。翌日一大早,南宫适率大军,向佳梦关出发。文殊,慈航,普贤,太乙四人飞在半空,浑身涌出无穷战意。数个时辰过去,三十万大军,抵达佳梦关前。佳梦关前,大门向两边分开,露出空荡荡的街道。太乙四人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懵逼,“不对劲啊,十分不对劲,大门如此敞开,岂不是任由他西岐大军攻入其中?”城头上,魔家四将,邬文化面带笑意,遥遥喊道,“南宫元帅,吾等已在城中,替你备下了好酒接风洗尘,此时不进城,更待何时?”这话一出,西岐三十万大军,立刻骚动起来。九天,太乙四人双眸微眯,落在南宫适身上,闪烁着危险的气息。南宫适冲着佳梦关城头,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三十万大军,朗声道,“不错,本帅已投降了大商。”随着南宫适亲自开口,确认众金仙心中的猜想。太乙四人脸上闪过一抹狠辣,“南宫适,狼子野心之辈,竟真的背叛西岐了。”南宫适声音,传的很遥远且清晰。三十万大军,立刻爆发了山洪海啸般的指责声,大骂南宫适忘恩负义。南宫适丝毫不为所动,大声道,“当今大王,并非昏庸之辈,而是励精图治的明君,天命,仍然在大商。”“大商百姓,皆能吃饱穿暖,甚至还有余钱耍乐,可吾西岐呢,连年征战,增加赋税,百姓面黄肌瘦,肌无力,吃一口饱饭都是奢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南宫适,好口才,仅几句话,便说的三十万大军心神摇曳。无数将士,抚摸着自已的肚皮,面上露出怨恨。打仗,浴血厮杀,也仅能吃个八分饱。家中耕地为生的老母亲,老父亲,何等艰苦,能果腹否?众人心中,滋生了无穷的怨恨。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造反?未造反时,一日三餐,虽然饭食粗糙,但还能填饱肚子。如今造反了,反而连饱饭都吃不上了,这是为何?“不好,不能再任由这厮蛊惑人心了。” 太乙眼中涌出无穷杀机,二话不说,直接祭出了九龙神火罩。九龙神火罩中,一条火红神龙,咆哮着飞出,直取南宫适。火龙飞到一半,忽然,无数火鸦,从四面八方扑来,围住了火龙。火龙张开利爪,抓向火鸦,但却连火鸦的皮毛都抓不破。数百只火鸦,牙尖嘴利,仅用了数息时间,便将火龙全部吞吃。“不要面皮,对凡人出手,就凭你们,也配称昆仑真仙,圣人弟子?”罗宣,驾驭三千火鸦,吕岳,驾驭无上瘟气,拦在了太乙四人面前。太乙真人盯着被啃食一空的火龙,顾不得南宫适如何,眼中露出忌惮,“汝那三千火鸦,威力怎么一下提升了这么多。”三千火鸦的威力,太乙真人见识过,远没有现在恐怖。罗宣脸色平淡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原因。”三千火鸦威力之所以暴涨,是因为敖广送了他一枚太阳真火种子。以太阳真火,重新祭炼万鸦壶,祭炼万千火鸦,火鸦威力,自然倍增,可轻易压制太乙真人九龙神火罩。太乙真人脸色愈发阴翳起来,“不识天数,找死!”太阳真火二话不说,祭起九龙神火罩,打向罗宣。罗宣祭出三千火鸦,顿时和太乙真人战在一起。以罗宣此时实力,可轻而易举压制太乙。但为了更熟练的操控太阳真火祭炼过后的火焰,罗宣压制一半实力,和太乙真人斗法,增加经验。吕岳平淡的勾了勾手,“就你们仨,一起上吧。”文殊,慈航,普贤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大怒,“玛德,找死!”三人,各自祭出灵宝,冲向了吕岳。吕岳,早已布下了瘟癀大阵,大阵一起,瘟癀气,遮天蔽日,立刻将文殊三人笼罩进去。吕岳,借助瘟癀大阵,轻松以一敌三,小菜一碟。太乙四人,被罗宣几人缠住,南宫适继续道,“西岐的儿郎们,可愿随我一起,弃暗投明,降了大商?”众人面上闪过不甘,咬牙道,“可大将军,我们的家人,还在西岐。”众人,皆不是傻子,西岐造反,已经一年多了。却连一个汜水关还未攻破,已经说明了许多。众人心中,早生了投降之心,但唯一的羁绊,却是家人。南宫适脸色依旧平淡,声音铿锵有力,“西岐精锐,已尽数征调到了前线,后方实力空虚,已无兵马可调,不会有人对你们的家人动手。”“再说,此战,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半,吾大商必胜,现在投降,吾给你们作保,保你们无罪。”“可等大商攻入西岐之后,你们再投降,到那时,可就为时已晚,无人能救得了你们了。”南宫适继续循循善诱,“你们难道忍心看着你们父母,妻子,孩子,后半生遭受牢狱之灾,终年不见天日?”南宫适说完,大声道,“愿意投降者,便随我来,不愿投降者,今日也放你们一条生路。”声音落下,南宫适驾驭快马,直接向佳梦关飞奔而去。背后,三十万大军愈发骚动起来。很快,第一个人动了,策马追随南宫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