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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感受。直到容越的吻落在他唇上,终於伸出手,揽住对方。

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心脏的跳动缓缓合成一个拍子。

咚。

咚。

咚。

停车场里,沈流彦坐在驾驶座上,对车外的容越道别。容越道开车小心,又在发动前,递给他一张碟片。

“刚才就打算给你的。”看出沈流彦的疑惑,容越道:“还记得吗,《致伊莉》。”

沈流彦恍然,接过后道谢,又叹道:“可惜我不会钢琴,无法回赠。”

“有什么关系。”容越道,“好了,回见。”

“你也开车小心,”沈流彦笑道,“回见。”

车窗上升,沈流彦将那张碟片放进cd入口,按下播放键。

从第一首钢琴曲开始播放,每一首都是相同的轻快简洁。很难想像,这些都是出自容越的手。

他一首首听了过去。然而晚上的道路实在畅通,直到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依然只听过四首。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怀着轻松的心情入眠。

……或许还得再加上一点。容越在饭桌上和他大概说了对沈瑞泽做的事,实在很有意思。

沈家振自诩对初恋真爱,想来沈瑞泽耳濡目染,也对此十分相信。没成想到,他也是被自己心中的真爱所骗。

至於最后一幕,虽说在意料之外,不过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沈瑞泽的脸。

☆丶15 画展

沈家振听说了在沈氏发生的事,心头大乱!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於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当初的直觉并为出错,那软星的确是个骗子。

可现在再说这些,於事无补。

瑞泽不接电话,沈家振虽然心急,一时也无计可施。他在宅中焦急踱步,后来累了,便在大厅沙发上等到。

将近凌晨,沈瑞泽终於回来。

沈瑞泽在外游荡许久,又累又饿,看着天快黑了,终於想到自己该去往何处的问题。沈氏他没脸回去,可车停在那里,父亲的住处离的又远,他总不能徒步回去。

或者在外住一晚?

沈瑞泽揉了把脸,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父亲的人生阅历高於自己,这种时候,总会有办法。

怀着这样的期望,沈瑞泽偷偷回到沈氏。好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沈氏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业务,并没有太多人留下加班。直到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沈瑞泽都没遇见什么人。

来不及庆幸,他一路将车开了回去,将尽脑汁的思索见到父亲了应该如何诉说。

还有白天遇见唐宛若和沈流彦的事。

如果让沈流彦娶了唐宛若……沈瑞泽狠狠锤了下方向盘。

见到在大厅里等着自己的父亲时,沈瑞泽心下很有几分触动。正是失落的时候,两人相看无语,最后还是沈家振先安慰道:“沈流彦不会让媒体报出这件事的。沈氏也被拍了进去,沈流彦还要脸。”

沈瑞泽勉强点头,组织语言,将自己想了一路的事说出。

“沈流彦和唐宛若?”沈家振亦是一惊,不过并不像沈瑞泽那般无措,继续安慰幼子:“你也说了,只是普通的遇见而已,不会有什么事。”

“不对。”沈瑞泽回想细节,愈发肯定:“唐宛若先打了个电话,之后很快沈流彦就到了。”

沈家振皱眉:“不应该啊,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难道是因为唐宛如?”

沈瑞泽摇头:“如果唐家和沈流彦联姻,那就真的难办了。”

沈家振怔了怔,叹道:“早知道,我不该去拆沈流彦和那个女人的。”看到幼子疑惑的神情,他想了想,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

听完事情经过,沈瑞泽恨得磨牙。可这件事上他并不能责怪父亲什么,说到底,父亲对沈流彦并无什么感情,所作所为在当时看来也只是给沈流彦添堵。

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沈瑞泽有多少气闷都只能往肚子里咽。他转念一想,既然父亲能拆散沈流彦和那个姓李的女人,自己又怎么不能把对方和唐宛若之间的那点苗头掐断?

这样的心思一闪而过,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工作。

话题一转,沈家振也头疼起来。他当初也留了一手,投到软星那里的钱虽说是多年积蓄,但身边还是留了一部分钱。瑞泽不愿意回沈氏,他理解,一时半会并不打算强迫儿子。哪怕是他自己,最近都不想看到沈氏的标志,更别说踏入那座大楼。

好在他还是股东,沈氏的惯例是在年终分红。再过上五个月不到,一切都会有所好转。

而道那个时候,众人也差不多都将现在发生的事忘记。

沈家振将自己的想法缓缓告诉沈瑞泽,他刻意注意着自己的语气。而沈瑞泽在凝神细听的间隙,倏忽的,看到了父亲头上的一丝白发。

父亲有多么注重保养,沈瑞泽也是清楚的。他心下酸楚,同是天涯沦落人,父亲将钱投入也是他劝的。这样一来,心里真生出几分孝敬的心思。

两人一个心痛,一个愧疚。原本就是自诩父子情深,此时此刻,更是气氛和谐。

商量到两三点,终於敲定先用剩下的一点钱投资点事业,这次不能再上当了,一切只为稳妥起见。至於沈瑞泽,说到底,他的一切失误损失都是建立在读了太多年书,却少有实干经历上,这段时间就跟着到处跑一跑,长长眼界。

沈瑞泽点头同意。他自己虽然有两年助理职业经理人经验,但那时候还要忙着写论文,工作时间本来就少,更多程度上是帮着前辈打下手。看前辈事事顺利,也就以为一切都很简单。

心头稍定,沈瑞泽劝沈家振快些去睡,时候不早了。沈家振拍了拍沈瑞泽的手,好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道:“沈流彦和唐宛若……现在这个时候,不要太把其他人放在心上了。”

他不说还好,原本沈瑞泽沈浸在对未来大打算中,几乎忘记这件事。这一下被提起,他强压着心绪,点了点头。

沈家振这才放心,回了自己房中休息。

沈瑞泽则盯了许久的天花板,天亮后,才稍有了点睡意。

第二日,沈瑞泽所在部门的人对着那个空座位,心照不宣。上面没有传什么话下来,那就一切公事公办。

按照沈氏的规定,无故旷工三次就要被辞退。三天后,沈氏便彻底没了沈瑞泽的位子。

沈流彦与容越初步达成共识,短时间内却并未有什么动作。他们还需要更多事情来证明,自己选择盟友的眼光并为出错。

唐宛若在脚扭伤好后特地向沈流彦道谢,这次十分郑重,末了道自己有两张画展的票,向沈流彦发出邀约。沈流彦翻了遍行程,时间未有冲突,也就答应下来。

人情这种东西的确麻烦,小姑娘家教良好,又是唐宛如的妹妹。让她一次性还清,总好过以后再接踵而来。

见面当日,唐宛如一身雪纺连衣裙,见沈流彦还是衬衫西裤打扮,不由抱怨:“还是男人方便,我每次见你,你都穿的一模一样。”

沈流彦失笑,道:“好了,进去吧。”

这一次,两人有空细聊。唐宛若即将迈入大学,考上了国外某所高等学府,主修西方艺术。借着一幅画展开话题,两人颇有几分共同语言。

至於在这种场合也能碰见容越……

沈流彦无言以对。

容越是画展的投资人之一,办展的人在社交圈颇有名气,与他母亲是故交,在他年幼时对他十分关照。这次对方办展,他也就亲自前来捧场。

与沈流彦狭路相逢,唐宛若一副惊喜的模样,唤道:“容哥哥,好巧。”

容越挑了挑唇,三言两语下去,小姑娘笑逐颜开。沈流彦无奈的摇头:“就知道容哥哥……”话音突然顿住。

远处转角,一闪而过的身影像极了沈瑞泽。

他眉尖一拧,又快速松开,收回视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越正因为沈流彦口中吐出的“容哥哥”三字心尖麻痒,对方比他大了一岁,如果不是这种场合,无论如何他都听不到一句“哥哥”。

紧接着,又捕捉到了沈流彦面色中变换的一瞬。

心底说不出的热度与莫名不悦交杂在一起,成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三人站在原处,聊了一会儿后,有人来给唐宛若打招呼。唐宛若两边介绍过,道来人是她极好的朋友。随即两边为难,虽说是自己邀请沈哥哥前来,可那朋友是她自小到大的青梅,选择了一所国内的大学,自己出国以后两人恐怕很难见面……

踌躇间,看出唐宛若心思的沈流彦已笑道:“想去就去吧。”

唐宛若闻言,小小的欢呼了声,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郑重的对沈流彦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下次……”

沈流彦的眼神语气都很温柔:“不用在意这些。”

目送小姑娘远去,容越终於轻轻叹了声:“沈总倒是怜香惜玉。”

沈流彦回头看他:“容总是羡慕吗?”

容越滞了一滞,却听到沈流彦继续说了下去。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唐宛如能对她妹妹放心。性格这么单纯,根本不像是唐家养出来的。不过,这样大概也好,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骨肉相残的局面。”

“听起来,沈总才是真的羡慕。”容越道。

沈流彦仍是摇头:“并没有,”顿了顿,“既然遇见,一起转转吧。”

容越看着沈流彦,笑了下:“恭敬不如从命。”

一路走下来,容越终於确定,沈流彦方才的话仅仅是针对唐家姐妹有感而发,并无联系到自身的意思。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画展参观完毕,两人分开行事,各自与邀请人道别。唐宛若想想自己已经尽到了姐姐嘱咐过的那些义务,就心安理得的说了再见。画展主办那更为简单,本有一群人要招待,只对容越道多谢捧场。

这种场合里,认识他们的人太多。

一切处理完,沈流彦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容越,道:“你先去等我,停在c排15号。我还有点事要做。”

容越接过来,眼睛微微眯了眯,什么也没问,只道:“好啊,沈丶哥丶哥。”

最后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沈流彦看他一眼,眸中透出意外,唇角却带了一丝笑。

在车里等了十分钟后,容越对拉开车门丶坐到驾驶座上的沈流彦问了句:“是沈瑞泽?”

沈流彦启动车子的动作不停,好似并不意外容越的问题,回答:“没错。”

☆丶16 偏心

沈流彦方才去找画展主办方,借口与一起前来的友人走丢,偏偏并没有存对方号码,借来主办方手中的签到簿。

他的名声地位摆在那里,又有人证实看到他与唐宛若一起。主办方本不欲在这种时候红脸,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答应。

签到簿找来,沈瑞泽的名字赫然在列。沈流彦一眼扫过去,口中念着唐宛若的号码,说了句谢谢。

此刻在车上,简单的一问一答后,容越转而说起要去的餐厅。先前沈流彦道楼中楼菜虽好,可地方太小并不方便。容越当时未说什么,画展上却提起一处日料店,装修带着日本传统民居的风味,一个个隔间中都铺了榻榻米,食客需跪坐在软垫上。上完菜后谴走服务生,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不过隔音不太好。”容越悠悠补充:“当然,声音小点,并没有什么关系。”

沈流彦看他一眼。方才被叫了句哥哥,他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是回报画展上自己的那一句。容越嗓音本就磁性,何况他还刻意放缓语速,的确勾人。

可他尚未看够容越透出挫败的神色,不免可惜。

日料店里,一叠叠寿司端上,量少且精致。沈流彦想到先前在容越家中吃的那一顿餐,风格相似,容越应该是偏好此类饮食。

沾上酱油芥末,放入口中品味。米粒晶莹韧性,鱼子新鲜,咬破后稍有汁水流出,着实美味。

“……很好吃。”沈流彦道。

容越饮着一杯清酒,问:“不是客气?”

沈流彦眉眼微微弯起,是笑了的样子:“我不打算与容总客气。”

容越的眸色仿佛是深了些:“是吗?”

沈流彦已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擡起眼,“容总呢?”

容越便倾身过来吻他:“怎会劳烦沈总等我。”

在外面,两人都很克制。容越遗憾无法将整瓶清酒洒在沈流彦身上,看酒液顺着肌肉纹理流淌……

又因为沈流彦还要开车,连将酒水口渡给他都无法做到。

容越叹息:“以后就选在家里,不出来了。”

沈流彦微笑:“现在回去,也来得及。”

容越桃花眼一挑:“我那?”

沈流彦:“……不,去我家。”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按在容越唇上:“喝了酒的人没有发言权。”

容越不满,却也没有办法。他握上沈流彦擡起的手,将指尖含入口中,舌尖轻轻扫过。

十指连心。

沈流彦抽回手,按着容越的后脑吻上对方。容越腹诽为什么对方总喜欢用这样的动作,但稍带控制欲的情人的确让人心理满足更甚。

这一次,两个人都不只是单纯调情,另一种火焰很快就在亲吻的过程里燃起。

衬衫被揉的乱七八糟,相互用手解决了一次后,满屋都是石楠花的味道。

两人各自整理的时候,容越问出口:“沈总心情很好?”

沈流彦扣衬衫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覆而继续。白色的布料遮住他颈侧的吻痕,等所有扣子扣好,他终於回答:“大概吧。”

容越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柔和眉眼,唇瓣却被自己吻到艳红。他已经不再计算,从自己对沈流彦第一次起了心思至今,究竟过去多久。

这么长时间都没吃到……都快成执念了。

甚至有点习惯在最后一步之前被推开。

他低低的笑了声,将领带递给沈流彦:“来给我系。”

对这个人没法用强,那就在些沈流彦不在意的地方平覆一下挫败感。

沈流彦点头接过,在这种地方满足下容越也不错,只当给游戏增加些趣味性。一味的一方索取一方拒绝,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他低着头,手指灵活,眼神认真。容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火热到几乎要将他穿透。

指尖在容越锁骨上轻轻扫过,沈流彦完成最后的步骤,满意道:“好了。”

擡起头,正对上容越幽深莫测的眼眸。

回到沈流彦家,屋主开了一瓶红酒算作欢迎。前次做客仅仅是一顿晚餐的时间,这次容越才看到沈流彦的一架藏品,不由笑道:“我的确是小看沈总了。”

沈流彦已将两个高脚杯摆好,答道:“我以为容总早就认识到……不过这些都是别人送的。”

容越举起一个杯子敬他:“沈总愿意让我留宿?”

这下子,两人都沾了酒,无法开车。

沈流彦回敬后笑道:“委屈容总在客房休息一宿。”

容越面上透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沈流彦心中一动,酒杯再次倾斜时,深红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滑下,滴在衣领。

容越看着他:“……沈总真是体贴人意。”

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容越揽过沈流彦,从下颚开始亲吻对方,将酒液一一吻去。衣服被一件件剥下,理由很现成:“不是滴上酒了吗,不去洗洗?”

这样浅浅的几滴并不足以让他满足。不过没关系,杯里瓶中,还有太多太多,已经足够。

在实现了在日料店中的畅想时,容越看着眼前景色,心动不已。他想,比起清酒,果然还是红酒更合适这样的场合。

好在回来了。

沈流彦笑盈盈的看他,手上的高脚杯同样滑落。满屋酒香飘散,从客厅到卧室,雪白的床单上沾染了点点暗痕。

这一边是暖意融融,沈宅之内,却是一片凄风楚雨。

在画展上见到沈流彦与唐宛若在一起之前,沈瑞泽本已说服自己,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

他去画展只是一个意外。决定要投资事业后,沈瑞泽很是下了一番决心,四处奔波考察。画展上受邀的一个企业家也是他的合作目标之一,但地位落差太大,原本在沈氏时与他见面都要预约的人,这次听说是他寻找,竟推三阻四起来。

沈瑞泽心下暗恨,只道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一遍遍安慰自己,打听到那企业家会出席画展,特地买票守候。

这一次,亲眼看到唐宛若与沈流彦一同走进画展。他一路跟着他们,直到看到沈流彦与容越闲谈。

再然后,被沈流彦察觉,沈瑞泽连忙离开。

连日以来事业受阻,沈瑞泽本已憋了一肚子火。到了此刻,是再也不想忍耐。回到家后,他就关起门来,策划如何拆散那两人。

沈家振察觉到幼子情绪的不对劲,询问良久,甚至拿出父亲的威严来镇压,终於得到实话。

这一次,沈家振也难以确认,沈流彦与唐宛若是否真的没有什么。他默许了沈瑞泽的动作,甚至在幼子苦恼的时候出谋划策……

沈瑞泽原本是打算买通花街女,策划一起性丑闻。沈家振听完他的计划,出言制止:“这种事,唐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陷害?”

“那要怎么做!”沈瑞泽咬牙,再无当初初进沈氏时的阳光爽朗,愤恨几乎写在面上。

沈家振思索良久:“最重要的是让唐宛若对沈流彦死心……”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能让旁人相信一切都是出自沈流彦本身心意的人。

“那个姓李的女人?”沈瑞泽问。

“对。”沈家振点头。

沈瑞泽第一次在父亲面上看到了类似於高深莫测的神情。不由得,他沈静下来。

眸中的怨恨依然没有散去,一切失意在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他压在沈流彦头上。凭什么同样姓沈,他就是天之骄子,自己却一再沈沦!

沈家振看着这样的幼子,心中的痛惜难以言喻。

到这个时候,也只能破釜沈舟。往深处去想,事成之后,拆散唐宛若与沈流彦是一方面,而沈流彦若是选择李雪,以后就再也无法得到岳家支持。到那时候,容氏超越沈氏,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沈家振又是一阵愁苦。沈氏说到底,还是他的家族产业,若是有朝一日被容氏超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初李雪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沈流彦不需要依靠联姻的方式增强实力。既然如此,一切都是沈流彦咎由自取,他也不过是帮他实现心愿而已!

想到此处,沈家振心下稍安。更是起了另一重心思,哪怕手上没有现钱,可他毕竟还是沈氏之内持股第二多的人,完全可以提前与容氏接触……

他的瞳孔蓦地缩小,自己怎么能起这样的心思!

至於另一种可能,沈流彦不选择李雪。

沈家振的心猛地一跳。如若这样,可以策划的,就更多了一些。始乱终弃之类的词语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少见,大家早有默契,并不值得稀奇。可有些事,端看那群记者的一支笔如何去写。

或许这样一来,瑞泽的机会,也就来了。

对幼子的关心,成为让沈家振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年,他对沈流彦也有过关心的时候。无奈妻子何以婷在沈流彦耳边灌输太多,让长子自幼便与他不甚亲近。

一年年过去,终於离心。

以往虽然并不亲近丶甚至冷眼相对。可这毕竟是第一次出手陷害对方,沈家振只能告诉自己,瑞泽才是最重要的儿子,瑞泽才是……他唯一的儿子。

☆丶17 变动

既已作出决定,接下来就是具体执行的问题。沈家振最后的决定还是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让沈瑞泽与李雪新工作所在公司接触,最好是将李雪引诱而来。另一方面,才是□□李雪。

当然,平心而论,沈家振还是更愿意看到第一个方案成功。

也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

“听说沈先生最近遇到一些困难?”

“你是?”

“敝姓容,容南驲。”

“……”

“……”

挂断电话,沈家振久久无言。

他刚想到容氏,就有姓容的来联系他……

投资实业的事被暂且放在一边。最后,沈瑞泽说动了李雪所在公司的一名上层。他借口投资该公司的一个项目,许以重利。而那上层起初还在疑惑沈瑞泽所图的是什么,在沈瑞泽暗示对方,自己看上该公司的一名员工时,上层也就一副很懂的样子拍了拍沈瑞泽的肩膀,表示一切好说。

肥腻的大手拍在肩上,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沈瑞泽都觉得难以忍受。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已沈稳许多,到此刻也是笑着,慢慢说出自己的打算。

对於那上层而言,李雪只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太听说过的员工。能用一个员工换回一笔大单,实在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便拍胸脯保证帮忙。

李雪在新公司人缘不错。之前的事到底是留下些阴影,在应聘的时候她选择了内勤工作,暗道这样的话总不会再得罪客户了吧。

离开沈氏已有三个月多,再想想从前的事情,也能付之一笑了。

在听到公司开会,要表彰优秀员工,而她也在名单上的时候,李雪十分疑惑:“我才来三个月啊,怎么会?”

来通知的同事面上露出些促狭的笑意:“听说是章经理亲自把你加在名单上的,没看出来啊。”

李雪不说话了。

这也是新公司和沈氏最不同的地方之一。在沈氏,她得罪了一次客户,就受到整个小组的人排挤。可这里,许多同事都是靠关系进来,无论发生了什么,大家面上都是一团和气。有时候比起各人实力,背后靠山是谁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李雪起初很不适应,但后来也想通了。她只求安稳,这样的工作环境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至於章经理。李雪大概记得这么个人,在被招进来的时候曾远远看过一眼,第一感觉就不太好。可之后别说有什么交集了,连说话都没有。

百思不得其解,李雪下意识的想要推脱。想想后,还是开口问:“这才年中啊,怎么会有表彰会。”

那同事耸了耸肩:“听说是庆祝公司成立多少周年,我也不太清楚。哦对了,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具体的时间呀要求呀会统一发到邮箱里,注意查收啊。”

李雪慢慢的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先前在沈氏,泄出价格……那时候,她也十分不安。

偏偏周围的同事在听说消息后都跑来恭喜,言语间甚至有在打探她背后的靠山是否就是章经理。李雪定了定神,总归还没到时间,此刻也就一个个微笑以对。

只不过在几个关系最要好的同事面前,她再次提出了为什么表彰会会设在年中的疑问。

“徐姐给我说是因为公司的周年什么的,”李雪说,“不过还是觉得好奇怪。”

一群人劝她别想太多,有钱拿还不好啊,记得到时候请客吃饭云云。话题很快歪到请客到底去哪家上面,李雪哪怕再疑虑,也无法说什么了。等到安静下来,在网上查了下,公司官网的确换了庆贺的背景。

可章经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李雪想不通的章经理正在和沈瑞泽通话:“定了定了。正好咱们公司要开个什么会嘛,我把她名字加了上去。酒店联系这边本来就是我手下的人在负责……一切顺利,放心吧。”

沈瑞泽又说了些什么,章经理笑个不停:“沈少是年少英才嘛,美人来配,应该的应该的。”

电话挂断,沈瑞泽松了口气。李雪这边的确很好下手,她新找的单位老板才来江城几年,并无根基。想打入上层圈子,为此努力几年都不见成效。老板都这样,何况一个经理。

麻烦的是沈流彦。不仅要把人引过去,还得给他喝点加了料的东西。否则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安排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到这个时候,沈瑞泽才有点后悔自己和沈流彦把关系闹的那么僵,想一起喝杯酒都不行。父亲那边更不用说,说不准和沈流彦的关系还不如自己。

……等等,他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覆杂了?

沈瑞泽早已调查过沈流彦的生活习惯,哪怕再怎么厌恶憎恨对方,他也必须承认,像沈流彦那种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个不良嗜好的人,要暗地里引他做什么,千难万难。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些。

与父亲打过招呼,沈瑞泽掐好时间,在李雪去酒店赴会之前三个小时致电沈流彦,只道自己想用沈氏百分之五的股票来向沈流彦换些东西。

沈流彦接到电话后神情莫测。沈瑞泽离开沈氏以后,他只在画展上见了对方一眼。后来沈瑞泽再没什么动作,而他虽然确定对方出现在画展上是有所谋求,但毕竟於己无关。

原本的打算是只要沈瑞泽准备覆出,他就会在对方做出一定成效的时候出手打压……几次下来,相信沈瑞泽很快就会丢盔弃甲。

但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沈流彦也就暂且把这事儿放在一边。

现在,沈瑞泽主动要求见面。百分之五的股份,他也的确是下了血本。要知道,沈家振手中有的一共也就百分之三十多。

他也同意沈瑞泽这么胡闹?

沈流彦像是在劝解年轻冲动的弟弟,言词恳切又饱含关心,让沈瑞泽考虑清楚。而后者将他话里的意思接收的分明,动用了一次股票,以后就收不了手了吧?

分明是讽刺他像一个赌徒,走在钢丝悬崖上。

沈瑞泽嗤的一笑:“这种事情不劳沈总关心。”

至於要换什么,他一口咬定,见面再谈。

他笃定股份的诱惑会让沈流彦赴约。约见的餐厅被他包场,周围站了一圈雇来的保镖。

那群保镖是父亲找来,只告诉他绝对不会出现差错。言语间颇有暗示,让幼子只管放心行事。

沈瑞泽起初也有所疑虑,但到了一众保镖围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一刻,他鲜明的感受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气息。沈瑞泽对此忧喜参半,原来父亲手中实力远比自己看到的要深厚许多!这样一群人,显然不是走白道的。

……然而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挂断电话,沈流彦沈吟片刻,越想越觉得奇怪。各种心思翻转,最后还是他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约定的地点离沈氏并不远,换言之也在市中心地带。如果沈瑞泽想做些不法之事,总不会选在这种地方。

哪怕他不是真心换股,这个险,也值得一冒。

到了地方,沈流彦毫不意外的看着眼前鸿门宴的架势。他没有动桌上的杯子,落座后就切入主题:“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段时间不见,沈瑞泽何止憔悴了一点点。沈流彦乍一眼看过去,都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当初踏入沈氏意气风发的人……

他完全无视沈瑞泽身后一字排开的黑衣保镖,态度冷静自若。

沈瑞泽呵呵一笑:“这多股票市值多少,你应该知道。”

沈流彦拧了拧眉:“换钱?”

沈瑞泽也没有废话的意思,他来前和父亲商量过。在点头的那一刻,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

可这是目前来看最好的选择。在江城,他要想找到新的工作,就只能去诸如李雪所在的公司,看人眼色。投资实业也是一个办法,然而见效太慢,他并不愿等。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在一切结束之后,他可以去外地发展。

他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对於他的打算,父亲只是说:“这样也好……”

他看出父亲还有未尽之意,可即将到手的金钱已经完全烧尽沈瑞泽的理智。有些事,只要下定决心,就再无回头的可能。何况他对沈氏虽有掌控欲望,却也怀着微妙心情,想看一切在沈流彦手中败落……

思绪至此时,沈瑞泽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很快告诉自己,没错,这就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何必自欺欺人!

沈瑞泽安慰自己,至少此时此刻,自己是将股票卖给沈流彦而不是容家的人。整个江城来看,也只有这两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年,而不至於出现资金漏洞。

他毕竟姓沈。

这样的自相矛盾,让沈瑞泽一阵头痛。只好不再去想,一切凭借直觉。

沈瑞泽报出一个数字。沈流彦想了想,对方大概在来前已经做过充足的调查准备,这个价格也算合适。

但,沈瑞泽真的仅仅是来卖股票的?

他接过沈流彦递来的合同,一条条看过去。条款合适,并没有什么漏洞。最底下,沈家振的名字已经签了上去。

沈流彦的眸色一沈:“可以。”

沈瑞泽又是一声嗤笑:“沈总果然出手大方。”他几乎无法压制自己,但戏肉还在后面,只能勉强忍耐。

到了这一步,他所求的,早已不是拆算沈流彦和唐宛若这么简单。大笔钱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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