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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原本还在伤心父亲被杀的小姑娘脑袋一片空白。

她方才问的分明是“为什么”三个字, 什么时候问谢霜芜他跟夏姑娘的事情了?

他这话的语气像是在跟自己炫耀一般,巴不得她知道。

不过这个夏姑娘……她向谢霜芜的身后看去……是她吗?

杏眼黑眸,艳如春花, 温玉般的肌肤,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已能看出确是佳人。

不过,她不喜欢。

没等来问题的答案, 眼前之景似是涂上了一层血色的帷幔, 眼神的焦点逐渐涣散,意识很快模糊。

谢霜芜下手很快, 几乎没让她感受到任何疼痛。

他叹了叹气,“再见了,丘师姐。”

口中喊得是“师姐”, 但做出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像是一名师弟该做出的。

弑师父, 杀师姐。

的确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但千机门确实早已没落, 他们不像是真实存在於现实的人,尸体也很快化作灰尘, 湮没於世间。

夏青梨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怕是又入了梦境, 能织梦的梦娘已死, 只能是他人。

但夏青梨尚有一事不明,谢霜芜下手果断狠辣,眼中未曾外露出一丝情绪,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那……千机门的没落是否跟反派有关?

但他喊了丘姑娘“师姐”, 那就说明他以前的确拜在了千机门门下。

既然已经拜千机门掌门为师, 为什么又要杀他?若是想杀,一开始为何不动手?

她觉得有两种可能性:第一, 拜师时,他能力不够,只能提升实力;第二,他一开始并无兴趣杀他们父女,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当然,以上全部来自於她的猜想,真相如何,还需日后查证,但当下的重点是赶紧离开这个是否之地。

一下子想得太多,夏青梨脑子好痛,算盘没注意到,谢霜芜已经来到她跟前。

本来心情很好的他,在见了丘家父女后,莫名地有点烦躁。

微凉的指尖如林间带了毒深色藤蔓,一点点地攀上她白皙的脸颊,不知满足地划过她柔软的唇瓣。

稍加停留后,他并未停止探索,而是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她的脖间。

她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散落的乌发水珠滑落。

意识到大事不妙,夏青梨立即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攥住,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谢霜芜并不反感,任由她抓着自己,肌肤相触的瞬间,心好像渐渐平静了下来。

夏姑娘,原来还有这种能力吗?

他主动勾上她的手指,热水褪去,冰冷的指骨缠上她的,怎么也不愿放手。

……这是什么意思?

夏青梨大为不解,但还是赶紧转移了话题,“谢公子,咱们赶紧回去吧,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好。”他说。

她看了一眼两人交缠的手指,脸颊微微发烫,不大好意思地问:“要不……你先松手?”

谢霜芜挑眉看她。

夏青梨眼神坚定,终究赢下了这场对视。

她准备用传送符回陈府,但符咒只是亮了亮,却失败了。

对了,这里大概率是梦境。

与梦娘只把人的意识拉入梦境不同,这里,他们是整个肉身被拖入,不然无法解释她用了传送符咒标记了谢霜芜,却被带来了这里。

夏青梨陷入沈思,所以始作俑者谁呢?

很快,她就没工夫瞎想了。

不远处,一道瘦弱的人影快速移动,空气发生震动,传来可怖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竟然连丘掌门都杀了。”

来者手持纸伞,是一名形体瘦如枯槁的男子,五官长得谁也不服谁,像是从山里跑出来没吃饱饭的野猴子。

他笑得张狂,但夏青梨感觉,以他那样的身体状况,下一秒仿佛就能因笑岔气窒息而亡。

夏青梨大着胆子问:“不好意思,这位大哥,请问你是谁?”

男子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们杀了梦娘。”

夏青梨皱眉。

梦娘虽然是被谢霜芜重创的,但最后一剑明明男主给的,问题是,就算告诉他了,估计也还是同样的结局。

“我与梦娘本是一对恩爱夫妻。”说起梦娘,男子脸上露出痴汉般的笑容,很快,脸上的表情被憎恶所取代,“但——你们杀了她。”

他身上的妖力跟梦娘的很像,原来也是一位梦魇。

书中记载,梦魇多为女性,男性梦魇实属稀奇。

男子越说越恼火,周身妖力暴涨,妖力化风,惹得树叶沙沙作响,“既然杀了我的梦娘,那便用鲜血来祭奠她的亡魂吧!”

真是好生强词夺理,明明是梦娘用梦境困住那么多人,欺骗他们的感情,他们捉妖倒成了错误的?

夏青梨暗暗吐槽。

灰狼预知危险的雷达动了,他现在妖力尚未完全恢覆,不能给殿下添麻烦。

当灰狼准备让夏青梨跟他一块先躲躲的时候,转头一看,人早就不见了踪迹,再一看,已经躲起来了。

躲在树后的夏青梨冲灰狼招手,“小灰!还不快躲起来!”

灰狼:“……”真是谢谢你还记得他。

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贪生怕死。

灰狼快速跑到夏青梨跟前,仰头质问:“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殿下会输吗?”

夏青梨要被他这句话逗乐了,“你在开什么玩笑?谢公子怎么可能会输?”

她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尽管未读过原着,但系统给她的剧情大纲里,谢霜芜不仅活到了最后,还差点创死整个世界,是男女主用生命才阻止了他。

灰狼听了这话表示很满意,“算你还有点眼光。”他的殿下就是世上最厉害的,迟早有一天,会成为魔神!

夏青梨对他这种毒唯似的行为表示无语,好像谁都配不上他家殿下似的。

正说着话,风声更紧,男梦魇俨然已做好准备,为报梦娘之仇,决心与对方决一死战。

谢霜芜极其不悦地撩起眼皮,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他一只梦魇,但搞出这么多事。甚至搬出千机门与缚妖咒的,他的确是第一人。

“真是恩爱,需要我送你下去跟她团聚吗?”他笑得和煦,如冬日暖阳,却杀意四溢。

“真是好大的口气!”男梦魇嗤笑。

他窥探了谢霜芜的记忆,知道他的一些过往,所以才花了不少妖力将他们送来千年之前的千机门,本想利用丘掌门将他们全部解决了,虽然计划失败,但无事,这里是他制造的梦境,他才是主宰!

谢霜芜叹了口气,眨眼之间便来到他的跟前。

他没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下意识双手抵住胸口,做出防御的姿态,不断撤退。

下一刻,利刃飞来,在男梦魇后退的过程中,与后方的剑刃撞了过来,二者相撞,长剑不断前进,硬生生地将头颅与身体劈开了。

男梦魇以为谢霜芜赤手空拳,其实并不是,千机门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实教会了他一些剑法。

用来杀人最合适不过,而且……还能讨得夏姑娘的欢心。

想到这,足尖点地,抽出剑刃的瞬间,谢霜芜擡眸看了一眼夏青梨。

由妖力化作的风骤停,夏青梨与他对上视线,果然不出所料,先前嚣张的男梦魇已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他对男梦魇轻声说道:“不谢。”

嘶,干脆,狠辣!

夏青梨对灰狼说:“看吧,我没说错。”

灰狼用“用得着你说”的眼神瞥了眼夏青梨。

就在这时,本以为已经凉透了的男梦魇即便是头与身体分了家,也不忘一步步地向谢霜芜爬来

报仇似乎成了他的一种执念。

“真是好缠人啊。”

对与男梦魇的这类行为,最简单直接的做法,便是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谢霜芜就是这么做的。

剑刃插 | 进男梦魇心脏的瞬间,刹那间,妖力向四处溃散,恍惚间,他们看到了属於他与梦娘的一些记忆碎片。

一开始,是梦娘为了食欲让他爱上自己,但后面,梦娘欲壑难填,便将他抛弃了。

他自己也是一只梦魇,明知道是被利用了,但至死都只想着为梦娘报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自愿跳下梦娘设下的圈套。

但这些都与夏青梨无关,看过了就看过了,等他的妖力彻底消散,属於梦境里的一切分崩离析,便什么也不剩了,唯有明月千古不变。

最后一只妖怪也被解决,这下终於可以回去了吧。

“谢……阿嚏——”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脑袋还有点沈,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夏青梨:“……”完了,好像生病了。

-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的含义,夏青梨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当她拖着生病的身体跟一人一后回到陈府的时候,已是深夜。

陈君怡还没睡,一直在前厅等他们回来。

夏青梨上来就问:“阮姐姐他们回来了吗?”

“我一直在这,没见到他们回来。”陈君怡注意到她脸色微红,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神色诧异道:“夏姑娘,你发烧了?”

夏青梨艰难地点点头。

都赖谢霜芜,让她泡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水,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他。

谢霜芜:嗯?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他们修仙之人,体格是要比普通人强一些,这次也是因为泡得时间太长了。

但要是女主在更好了,吃点药也好减轻点痛苦。

陈君怡嘴上说着让她赶紧回去休息,私底下却让丫鬟准备热水,熬制了草药。

丫鬟敲开夏青梨的门时,她刚睡醒,几乎是被热的,一发烧,这身体就跟着了火一样,直冒虚汗。

乖巧的陈府丫头将汤药送了过来,说:“小姐让奴婢告诉夏姑娘,今夜好好休息,阮姑娘他们若是回来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君怡看着对她凶巴巴的,但意外地,只要不是恋爱脑发作,人就很好。

夏青梨小心接过,道了声“谢谢”。

丫鬟离开后,她转过身,发现谢霜芜不知何时来的,灰狼没有跟来。

她神色淡定地绕过他,端起汤药,闻了闻,立即皱紧了眉头,忍着苦涩一口气喝完,迅速地倒了杯水,却忘记了这水是刚烧好的,苦涩尚未缓解,又烫到了舌尖。

夏青梨立即张嘴大口呼吸,两只手不断地给自己扇风降温,不经意地擡头间,瞥见谢霜芜正看着自己。

她果断闭嘴,以为他是又想咬她。

谢霜芜只是单纯地好奇,“夏姑娘,什么是发烧?”

“……”

他明明对亲吻的含义了解得很是透彻,但却不知道发烧?你看看,这像话吗?

夏青梨走直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热得发烫的额头上丶脸上,身体力行地教他,“这就是发烧。”

她想了下,补充道:“你身体发烫是因为缚妖咒,我现在发烫是因为发烧,两者不一样。”

看着是不太一样,不过,他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死人倒是挺常见的。

见他不说话了,夏青梨自顾自地爬上床,就算是浑身发热也得盖好被子。

但谢霜芜并未离开,他停在了床边。

夏青梨今晚实在是没精力应付他。

“谢公子,我要睡觉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蜡烛吹了,门关好,谢谢。”她不在乎谢霜芜要在这留多久,现在养病是头等大事。

他极低的应了一声,没有纠缠。

喝了药的夏青梨入睡极快,而且也睡得很沈。

谢霜芜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灰狼从窗户上跳了进来,蹑手蹑脚地坐在谢霜芜旁边,摇了摇尾巴,默默地陪伴着他。

谢霜芜困惑地看了看灰狼,“灰狼,发烧……会死吗?”

灰狼挠了挠耳朵,越来越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殿下,什么是发烧?”

谢霜芜:“……”他就不应该问,一只狼,懂什么?

算了。

他缓缓探出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确实烫得不行,一路向下,连耳后根都是热的,此时的夏青梨,像一个汤婆子。

夏青梨做了噩梦。

许是因为生病了,做的梦还特别真实,一边低声梦呓,一边本能地抓住靠过来的唯一冰凉,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方觉得好受点。

谢霜芜任由着他将自己当做降温冰块。

他向来只会杀人,但却从来没有如此虔诚地希望一个人不要死去。

“夏姑娘,你可千万别死啊。”

灰狼听见他的声音仿佛是在可怜兮兮地祈求着谁,但这里除了他只有夏姑娘,灰狼有些不解。

“你还没有被我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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