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不是情话,是一片赤诚真心。”韦书漫诚恳道。
怎料叶迟宣却不信,蹙了蹙眉头,直言道:“你们文科生的心,都捉摸不定。”
韦书漫嘴角勾出一抹暧昧的笑来,“能不能琢磨透,总是要试了才知道。”
说完后,勾了叶迟宣脖颈的手微收,头往前送了送,便直接吻上去。
不是第一次接吻,叶迟宣的唇柔软得过分,好似一块酥软又不黏牙的软糖,带着干净温和的甜意。
韦书漫小时候爱吃糖,过年时家里买几斤水果糖来就高兴得很,她尤爱吃橘子味的软糖,剥了糖纸送入口中,起初泛着酸意,但过一阵子便能尝出甜意来,这甜意不似草莓西瓜味那般甜得腻歪,虽只是有淡淡的甜,对於韦书漫来说却是刚刚好。
吻了半分,却依旧不满足,韦书漫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你真好闻。”
“又说胡话,只是用了沐浴露。”
“那就是你自带香味。”韦书漫拿鼻尖蹭蹭叶迟宣,“还有茶香味。”
叶迟宣的眼中染了笑,“是你下午喝了茶吧。”
“那倒是。”韦书漫低下头去轻嗅,唇压着叶迟宣的唇角,“可惜茶没泡好。”
“是我打扰了你泡茶的好兴致……”叶迟宣说着,被韦书漫打断,对方的唇顺着自己的唇线擦过来。
“该罚才是。”唇移到正中央,韦书漫轻舐着,口齿不清道。
叶迟宣再无任何辩解机会,韦书漫顺着唇缝进入,唇齿相交着,吻来得如初春小雨,甘甜轻柔,却缠绵着透进骨子里,打散一地碎花。
韦书漫的呼吸快了几分,她现在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却依旧把膝盖用力抵在沙发垫上,身体往前倾,靠叶迟宣靠得紧紧的。
这样她整个人的着力点就都依靠着膝盖的那一小块,一会儿后膝盖就发麻,腿也有些不稳。
叶迟宣揽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撑了些。韦书漫整个人便压在她身上,叶迟宣一时受力,脖子往后仰,韦书漫庆幸自己的手垫在对方脑后,因为一秒后,叶迟宣的头便隔着她的手垫在了靠背上,头呈着上仰姿势。
如此动作后,叶迟宣拢得整整齐齐的领口也散了几分,颈下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两片精致的锁骨在领中若隐若现。
韦书漫身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明明甘甜就在她嘴边,她却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她空出另一只手,往下滑过去,隔着睡衣摩挲叶迟宣的脊柱,一节一节,顺着腰椎丶到胸椎丶到颈椎,她来回摩挲着,手下骨节分明,这个女人是她的。
可是如此还是不满足,她还想要更多。
韦书漫撤了手,顺着对方腰间滑到前边来,沿途摸到打结处,试探着摸索半天,知道不是死结,便握着衣带要拉开。
叶迟宣覆上她的手,无声阻止她。
“你丶你……”韦书漫连着说了几个“你”字,气息还不稳,说到一半急得卡壳。
叶迟宣仰着的头稍稍擡起些,眼中压着.情.欲,胸脯比以前起伏的幅度大了些。“书漫。”她叫她,声音喑哑,藏着急切。
韦书漫便知道,这不是她的一厢情愿。“你也是高兴的,对吗?”
“书漫。”叶迟宣又叫她,吞咽一下,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指沿着她的唇摩挲,只是如此,再无动作。
韦书漫眼眶发酸,她凑得更近,近得能与对方交换气息,近得她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叶迟宣脸上的温度。
“你曾说选择权在我手中,现在还算不算数?”韦书漫轻声问,问得太轻只剩下气声,她看见叶迟宣的瞳孔放大了些,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我曾经也说过,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叶迟宣闭上眼又很快睁开,睫毛挠在韦书漫的心尖上,痒痒又挠不到。
“那就好,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听见这句话,叶迟宣好似喟叹一声,韦书漫虽然离得近,却听不真切,因为下一秒,她就被叶迟宣吻住,整个人都包裹在叶迟宣的气息中。
有什么呢?是小时候吃的橘子味的糖果,是下午没有泡好却依旧清香鲜嫩的绿茶。
韦书漫整个人都瘫软在叶迟宣怀中,好似化作一滩溪水汇入长流,波浪在长流中卷不起什么风雨,却能被耀武扬威的长流轻易地推搡着往指定放向流。
韦书漫的衣角被叶迟宣掀出一点,一只手探了进去,在她腰间轻捏一把。
“你,别……”
腰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韦书漫反射性要躲,被叶迟宣捉住,露在外边的手环着韦书漫的腰,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让韦书漫再次跌入她怀中。
剩下的话也被湮没在唇齿间,叶迟宣轻咬她下唇,“专心。”
“你!……”韦书漫怒瞪她,剩下的话又被对方吞掉。
叶迟宣探进来的手又往上游曳,手心带了一层粘稠的汗,但一路沿途上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韦书漫的肌肤透着热气,叶迟宣的手心暖热。
一路到肩带,巧妙地用点力。韦书漫感觉胸前一松,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感觉叶迟宣将她带离开来。
“唔……”
接着,叶迟宣自己也往前靠,着力点全放去前边,叶迟宣半抱半撑地把韦书漫拉起来,两人呈站立姿势。
“乖,我们去卧室。”
韦书漫的耳根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再上升到脸颊额头,她发烧了丶生病了,病入骨髓,无医可治,只有眼前人,只能是眼前人。
两人跌跌撞撞往卧室走,韦书漫依在叶迟宣怀中,腰被对方揽着,肩被对方扣着,她整个人都受对方控制,哪怕现在是去地狱,韦书漫也情愿跟着对方的步伐去踩一踩硫酸烈火。
卧室门被叶迟宣拿肩推开,这一路上不长的几步路中,韦书漫的衣服已经被叶迟宣拉扯得凌乱不堪。
韦书漫觉得不公,凭什么我衣服乱七八糟,你只穿件睡衣却高冷禁欲!手下也穿过睡衣去摸叶迟宣,结果刚往上游一点便楞住,手停了,脚下动作也停了,就这么被叶迟宣推在床上。
韦书漫的舌头忽然开始打结,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你你你你怎么怎么什么都没穿……你!”
叶迟宣闻言,低下头看看自己,衣带依旧系得好好的,只是胸前那片散开了些,底下的肌肤雪白通透。
她眸中含了笑意,嘴上嘲笑着明知故答:“我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底下还要穿什么?加件秋衣秋裤么?”
韦书漫羞愤,猛地起身拉一把叶迟宣,后者重心不稳,朝前扑过去,韦书漫好不容易起身,又被压得倒在床上。
叶迟宣眼中的笑化之不去,“某人这下可真的是投怀送抱了。”
韦书漫生为一个文科生根本不能忍,“成语是这样给你用的吗……”
没说完,唇又被叶迟宣吻住,一吻封缄。
韦书漫快要被溺死了,她抱着叶迟宣,紧紧地抱着,仿佛是抱住了她的救生圈,恍惚中她脑中浮现叶迟宣的声音,“乖,我带你上岸。”
你看,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连幻觉都出来了。
韦书漫拿手乱摸,摸到一个凸起的衣结,脑中叶迟宣的声音蛊惑着她:“拉开它,那是救生衣的绳索,拉开它你就得救了。”
韦书漫便拉开它,感觉到衣带落下来垂在她腹上。她手往上擡,手背触及一片柔软,反手过去,摸到羊脂玉一般光滑旖旎的肌肤。
“书漫。”昏沈中听见叶迟宣的声音,真真切切的,比先前更加哑,几乎是压着嗓子在她耳边。
“书漫。”她蛊惑着她,“叫我。”
“嗯……”开口只化作一声低吟,韦书漫费了些力才吐出两个字,“迟宣……”
后续不得知,脑中再没有词句可让她用,她只感觉叶迟宣的唇又吻上她的耳朵,又顺着耳廓往下吻着下颌,又顺着下颌往下吻上脖子,她吞咽一下,那片唇瓣便吻上她的喉骨,又从喉骨到锁骨,细细舐舔啃咬。
酥麻要渗入骨隙中挥之不去,韦书漫大口呼吸着,手下也没了动作,只知紧紧抱着叶迟宣的脊背,不让她离开,要把她扣入怀中永不松开。
不知何时衣服被脱了下去,叶迟宣顺着锁骨往下亲吻,郑重其事得像是在亲吻某位高贵的神祗,可是却又像是想将神祗拉下神坛,让她尝遍世间百态,把人间欢爱给了她,叫她不能再重回到天上去。
胸脯在叶迟宣的唇下起伏不定,腿间好似被人夺去了某个零件,空虚与灼热混合着,韦书漫快要哭出来。
叶迟宣察觉到了,手也顺着她的身子骨往下,同时唇又回到韦书漫的唇上,亲吻着丶含住她的唇。
“乖。”
腿间有手指轻轻划过,她被抚弄着丶被揉捏着,这一刻突然感官分明,知道身体间被她贴了过来。
韦书漫曾经在本科上哲学课时,听讲师讲德意志的哲学家叔本华曾说过这样一段话:“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韦书漫睁大了眼,眼前是一片虚空,是暴风骤雨后的初歇,第一次亲吻后的甜蜜在她眼前,酒店间的欲言又止也在她眼前。
水泽缠绕在手指间,她被渐渐深入,阿尔卑斯山上终年覆盖着的积雪丶天山脚下及膝的草原丶澳大利亚黄金海岸间吹来的海风丶巴哈马群岛间清澈如洗的海水……叶迟宣把世上的所有美景都给了她。
她低吟着,喘息着,生平还未曾像是这样一般,如游鱼得水,久旱逢甘霖。
叶迟宣在她耳边低声安慰似地叫她的名,“书漫……”
韦书漫喃喃自语:“现在我的生命满足了……满足了,便不痛苦了。”
作者君面红耳赤不想说话。
还被群里一群作者嘲笑qaq
她们说我不如去写清水文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