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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嘻,夫人好香啊◎

“不了, 我怕揣了金子太沈,压坏了你家的凳子。”

“八姨娘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哎呀, 有人来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定是汀兰那个小蹄子偷懒, 我去找她给你们倒茶!”

嘤嘤嘤,八姨娘太可怕了, 对不起,姑娘, 我先走一步了。

寻梅眨眼的功夫就逃没影儿了。

真没义气!

赵昭气鼓鼓地看着寻梅逃走, 她还把汀兰给推出来。

汀兰不情不愿地磨蹭到了门边。

裴凤慕斜飞了一个眼刀过去,汀兰双腿一软, 差点顺着门框滑下去:“水丶水还没烧开, 我丶我我我去烧!”

她也踉踉跄跄地跑了。

听竹很自觉地去了屋外守着。

赵昭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拎起炕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 推向裴凤慕:“八姨娘怎么有空来了?”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夫人?”裴凤慕脱了鹤氅, 随手仍在一旁, 在炕上坐了,接过赵昭的茶, 环视一圈后道, “夫人这是在忙什么?”

赵昭靠后坐了坐, 手指扣着炕沿摩挲:“老夫人赏了些皮子,我看着品相很好就想着做点针线, 你有喜欢的吗?”

她垂着头, 裴凤慕就低了身子去够她的眼, 奇道:“你当真要给我做东西?”

她才不想呢,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夫人吩咐的事她再不愿也得做。

赵昭讷讷点头:“是啊。”手里正好拿着刚才挑好的皮子,伸给他看,“这块赤狐你一定喜欢,可以放在坎肩里做衬,不妨碍的。”

这些皮子听说都是宫里赏的,没特别注意颜色,竟然有这么鲜亮的色。

裴凤慕冷挑剑眉,高挺的鼻尖一偏:“谁跟你说我喜欢红色?”

赵昭心里一紧,裴凤慕喜欢红色…

“我丶我猜的。”

她怎么总是不自觉地把玉英和裴凤慕联系到了一起呢?!

赵昭懊恼不已。

裴凤慕欺身而起,赵昭抱着皮子随即起身,戒备十足地看着他。

他步步逼近,她一路后退。

从次间退到梢间,从外退到里,从光亮退到阴暗,后背碰到了胳人的床架子,无路可退。

赵昭不由得气恼,干嘛这么大反应,这样子她怎么能不乱想嘛。

她清澈明亮的眼眸藏在毛茸茸的皮毛后面,看一眼,躲一眼,隔一会儿再看一眼,又躲开,小鼻子微微翕动,活像个兔子。

裴凤慕看着有趣,哼笑了一声,就像炭火里突然爆裂的炭,打破了原先的沈寂,长臂一伸,将玄狐皮子从她怀里拽了出来。

赵昭连带着被扯得脚下不稳,向前探了几步,腰间一热,双臂一紧,竟是被裴凤慕用皮子禁.锢在怀。

他将人拉到了穿衣镜前,弯下腰,清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郭,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赵昭:“夫人还真是会猜呢。”

镜子里摄人的双眸泛着冰冷的光泽,沿着她的发丝丶眉眼丶耳坠丶下巴…缓缓下移,充满探究的意味。

镜子里的赵昭与他对视了一眼,蝶翼般的眼睫颤了颤,她巴不得猜错了呢。

赵昭挣了挣身子,耳朵上的白玉坠子来回摇晃。

裴凤慕微笑着收紧了手中的皮子。

皮子正好卡在赵昭的胸前,这么一收,赵昭难堪之极,侧过泛起粉色的秀颈,咬牙道:“放开我。”

下巴一紧,裴凤慕掐住赵昭的下巴,逼迫她看清此时的不堪:“红色真衬你呢。”

艳丽的红烧在她婀娜的身上,摇曳多姿。

雨雾般的杏眸泪光隐隐闪动:“你别这样,我也是好意。”

赵昭委屈得很,这才叫费力不讨好。

使劲扭了扭身子,胸前晃动得越发刺眼。

太丶太不堪入目了!

赵昭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幽香袭人。

裴凤慕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脖颈,隐隐约约又不绝如缕的香气,味道不浓郁但勾人心魂。

上次抱着她睡的时候,在这香气中竟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你用的什么香?”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赵昭怕痒地缩了缩:“没有。”

不说?

没关系,反正她也跑不掉。

裴凤慕松开了手。

赵昭一得解脱立即扯下闹人的皮子,冲到外间喝了半碗凉茶,才觉得热度下去了些。

“时候不早了,八姨娘还是早点回去歇了吧,身子要紧。”

赵昭背对着裴凤慕,语气生硬,明显是带了气。

裴凤慕只觉得好笑,该说她低估了他,还是高看了自己呢。

他来都来了,岂会善罢甘休。

裴凤慕倚在门框上,眉心微攒,手扶额头:“最近妾身是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呢。”

赵昭顿时紧张起来,他可不能在碧涛苑出事,顾不上生气,转身凝目看他:“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裴凤慕摇摇头:“晚上总是睡不好。”

赵昭抿了唇,谁让他非要搬过来的,活该。

“要不你搬回去住吧?”她提议道。

裴凤慕风眼刀横扫,手攀上了她的皓腕:“夫人,不如妾身今晚在你这儿歇了,给你守夜吧。”

赵昭瞪大了眼睛,他在想什么?!

“这怎么行!”赵昭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住不放,冰凉滑腻的感觉好像被蛇缠住了似的。

这人真的太难缠了,她就知道当初他非要搬来一定后患无穷。

“哎,妾身本想服侍夫人,没想到夫人如此嫌弃。罢了,妾身就听夫人的话,明儿个回了老夫人,搬回沧浪轩住。”裴凤慕长眉紧蹙,凤眸哀婉,活脱脱一副被主母欺压的小可怜模样。

赵昭这个主母被噎得不行。

嫌弃是真嫌弃,但他揣着个金疙瘩,腰板硬,十个赵昭也斗不过。

赵昭只能以退为进,好言相劝:“你别误会,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不过你怀有身孕,怎么能给我守夜,老夫人知道了也该说我不懂事了。”

“妾身就睡在外间的炕上好了,权当就个伴,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裴凤慕笑吟吟地道。

赵昭真想给他一爪子,谁要和他就个伴:“这也不好,那炕太硬了,我怕你睡着腰疼。”

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她。

“多垫两层褥子不就好了。”她越不愿意做的事,他就越喜欢干,“还是说夫人这里连床多馀的褥子都没有?”

赵昭双手紧紧揪着裙子,啊,这个人太烦了,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

“有是有,就是…就是…”赵昭搜肠刮肚,实在词穷。

“哎,算了。”裴凤慕长叹一声,“妾身明白了,给夫人添麻烦了,明儿我就跟老夫人说搬回沧浪轩。”

“哎,别别别。”赵昭反手拉住了他,他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麻烦,只是我的褥子刚熏好,味道还没散,我怕你闻不习惯。”

裴凤慕凤眸水光潋滟,眼尾勾魂摄魄,薄唇一张一合:“夫人的味道,我喜欢得很呢。”

赵昭心怦然乱跳,想到刚才镜前的荒唐,赶紧松了手,跟他拉开些距离,扇了扇风:“那个,我去叫人给你铺床。”

“不用那么麻烦,妾身自己来就好。”裴凤慕冲着她玩味地勾了勾唇。

她能让他动手吗?!

更何况那是她的衣柜,里面还放着贴身的衣物呢!

赵昭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衣柜前:“别,我来。”

赵昭跪在炕上铺床的时候,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沦落到这般境地。

明明是他要守夜,为什么她还要受累给他铺床?!

真真是没了天理。

“还要麻烦夫人,真是对不住呢。”

裴凤慕倚在门框,抱胸看着忙忙碌碌的赵昭,还在装腔作势。

她铺床的动作很娴熟,好像做惯了似的。

赵暚可不像是会自己动手铺床的人。

裴凤慕目露深意。

她跪在坑上,因为要把褥子塞进去只得背部弓起向前探,白影在空中画出一道绝美的弧线,起伏的臀线是最精髓的落笔。

脑海中不禁回想镜中的美景,天生尤物,裴凤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了别处。

赵昭收拾好了,拍拍手要下来,裴凤慕堵了上去:“一人睡在这儿冷,夫人陪陪我吧。”

赵昭眼睛瞄向屋里烧得正旺的火盆,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哎,”裴凤慕继而长叹一声,摸了摸肚子,“会不会太麻烦夫人了?”

“不麻烦。”赵昭死死地盯着他的肚子,一字一顿地说。

裴凤慕蓦地笑了,绽放出一抹艳绝的笑容,似皑皑白雪下愈冷愈妖的红梅。

饶是赵昭,也差点被迷个七晕八素。

不得不说,玉英真真是极美的,长这么大,赵昭就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

不对,裴凤慕长大了会不会也这么美?

应该会差不多吧,毕竟他小时候就很俊了,是真的俊,俊到连男人也可以用美来形容,否则她也不会第一面就把他错认成了女子。

“想什么呢?”裴凤慕晃了晃手。

赵昭回了神:“没什么,你赶紧歇了吧。”

赶紧把他哄睡,她就可以早点解脱了。

裴凤慕挑了挑眉,她不怕他了?

倒是少了几分趣味。

本来还想再为难为难她,这会儿倒还真觉得有些乏了。

裴凤慕躺在炕里侧,炕几上留了一盏小小的羊角灯,赵昭落坐在外,拿了针线,挡住了本就不刺眼的光,晕黄的灯光调皮地拨动她的珍珠坠珥,给娴静如水的脸庞平添了几许灵动。

裴凤慕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她,舒展静谧的眉眼映着光,朦朦胧胧的,好似罩了一层月纱,将纷纷扰扰都隔绝在外。

灵巧的指尖飞针走线,仿佛翩跹飞舞的雨蝶,淡淡的香气悄然而至,落在他的眼角眉梢丶鼻尖唇角,抚慰过身体每一处伤痛,皮开肉绽的伤口慢慢愈合,心头那团烈火渐熄渐灭,裴凤慕眼皮越来越沈,打了个哈欠。

果然在她身边,就能睡得着。

赵暚倒是还有几分留着的价值。

凤眸悄然阖上。

身后的呼吸声绵长且沈,赵昭又等了一阵才放下针线,轻手轻脚地下了炕,正待提灯却瞥见了他犹如稚子的睡颜,跟平时锋芒毕露的艳丽大相径庭,深深的眼窝仿佛蕴藏了许多心事,浓密的眼睫毛茸茸的,看着倒有几分脆弱。

赵昭支着下巴,不知不觉瞧入了眼,像,真的好像。

雌雄难辨的脸,若为女子就过於锋锐,若是男子又多了浓艳,就是这笔墨难描的美,才令人过目难忘。

就连行为举止,都让她那么得熟悉。

赵昭摇摇头,不要瞎想了,他死了,死在遥远的南疆。

她提起灯,眼角有什么一闪而过。

~

这一日,旭日东升,赵昭如常来了荣禧堂请安,听说老夫人昨夜有些闹觉,起得晚了。

“那我们晚点再来吧。”她转身就要走。

“谁来了?”季老夫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可心回道:“是大夫人来请安。”

“进来吧。”

赵昭进去才发现季祈宁也在,她正在给季老夫人梳头,看见赵昭倨傲地扬起下巴。

早知她在就不这么早来了,赵昭收回视线,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季老夫人笑着颔首,擡手让她起来。

季祈宁撇了撇嘴,挑了支碧玉簪帮季老夫人插好。

“祈宁,怎么不给你母亲行礼?”季老夫人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

赵昭见她目光不善,心里顿感不妙,忙开口道:“不用...”

她生性本就有些怯懦,如今虽然正了名但愿意亲近她的姨娘丶庶女她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愿意的她敬而远之,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有人根本不领她的情,季祈宁打断了赵昭的话,偏过头轻蔑地瞧她:“哼,赵暚这个扫把星,克死我爹,她才不配做我母亲。祖母千万不能被她蛊惑,她可不是好东西!”

季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赵昭看得心惊,可惜季祈宁一直看着赵昭,并未留意旁的,嘴上欲说越不像话,“还有那个玉英,来历不明,我爹死了他就大着肚子找上门,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不好!赵昭倒抽了一口气。

季老夫人有多看重玉英的孩子,没人比赵昭更清楚,季祈宁这是打老夫人的脸啊。

果然,季老夫人拍案而起,指着季祈宁怒喝:“放肆!”

赵昭生怕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必是一场大风波,忙端茶奉上:“娘,你消消气,二小姐怕是听了别人瞎说,误会了。”

季祈宁也是吓了一跳,差点跌了手里的梳子,恰好赵昭走了近来,本是息事宁人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就全变了味道。

她被怒气冲昏了头,重重地推了赵昭一把:“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多嘴,别假惺惺地装好人,傻子才吃你这套!”

赵昭想不到她竟敢当着老夫人的面动手,一个不妨跌了茶盅,啪地砸个稀碎,茶水溅了一身,丫鬟们忙围了上来。

荣禧堂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季老夫人深沈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最终落在季祈宁身上。

她低声道:“带大夫人去更衣。”

赵昭被丫鬟们簇拥着带去了隔间,老夫人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临走前她看到季祈宁全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跪俯在老夫人脚旁。

“祖丶祖母,祈宁错错错了,以后丶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颤得稀碎。

到了隔间,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旁边老夫人疾言厉色训斥季祈宁的声音不时传来,赵昭也不由自主地敛息屏气。

等赵昭换好了衣裳回来,就见季老夫人正襟危坐,缓缓转动佛珠说道:“孽障,还不给你母亲磕头认错。”

季祈宁不可置信地擡起满是泪痕的脸,什么,祖母痛斥了她一顿不算,还让她给赵暚磕头?!

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祖母,我...”

看着满眼怨恨的季祈宁,赵昭内心叹了口气,轻声道:“娘,我年纪轻,让二小姐叫我母亲的确是为难了她,我不在意这些的。”

她现在不能和四姨娘再结怨了,有一个玉英已经够她吃不消了。

老夫人一擡手:“你错了,你是我认的,她不认你就是眼里没有我这个祖母,从此以后也不必再说是我季家的人。”

“祖母!”季祈宁简直不敢相信祖母竟然会不要她!

她在婆家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艰难了,自从赵昭在季府站稳脚跟,玉英身怀贵子的消息传出来,杨家人就对她冷嘲热讽,丈夫甚至还和便宜表妹眉来眼去,如果现在娘家再不认她...

季祈宁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来人,送杨三少夫人回府。”季老夫人淡淡地道。

“不,祖母!”季祈彻底慌了,哭着道,“我认,我认!”忍着莫大的耻辱,她跪向赵昭,嘴唇被咬出了鲜血,弯下腰低下高傲的头颅。

赵昭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磕头的季祈宁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便宜女儿白给她,她都不要。

对方咬牙切齿的那句“母亲,我错了”听得赵昭胆战心惊。

这下好了,她和季祈宁丶四姨娘彻底结了死结,还不知道以后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起来吧。”赵昭轻声道。

季祈宁擡眼。

视线在半空交汇,她含着泪的眼里渗人噬骨的恨意让赵昭不禁打了个寒噤。

~

季祈宁如丧家犬般地从荣禧堂一路哭着回了四姨娘的芍药居,进门就发疯地乱砸一通。

“赵暚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我的乖乖,到底怎么了,小心扎了你的脚。”四姨娘把人拉到里屋,心疼地搂在怀里,忙问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逼着你给她磕头认错?”四姨娘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季祈宁哭得不能自已:“祖母还说我不认赵暚就是不认她老人家。娘,我这次真的没脸活了,不光婆家看不起我,就连娘家也欺负我!”

“你婆家怎么了?”四姨娘忙问。

“婆婆丶嫂嫂都看不起我,嫌弃我是个姨娘生的!还有杨嘉轩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要纳妾!”

“岂有此理!”四姨娘听完原委,气得不行,杨嘉轩跟祈宁成婚还不到一年啊,连孝都没出就敢偷鸡摸狗,而且听女儿的意思,就因为那表妹长得有三分像赵暚,他才留了心,简直荒唐!

季祈宁哭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娘,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赵暚的事,她跟她表哥有奸.情!没想到这个贱人在祖母面前演戏,先算计了我!我不管,我一定要揭发她,让她浸猪笼!”

“什么奸.情?”四姨娘问。

“前些日子我丫鬟撞见一个外男和寻梅鬼鬼祟祟的,我就把人抓来盘问,才知道那人竟是赵暚的表哥。原来他们青梅竹马,是赵暚贪慕虚荣答应给我爹冲喜抛弃了他,现在又不甘守寡,重逢后就一直勾引他。依我看,赵暚这个贱妇一定不是清白之身了。”季祈宁扯着帕子狠狠地道,“娘,你一定要帮我报今日所受之辱,我要千倍万倍地跟赵暚讨回来!”

“不。”

“娘,你没事吧?我都受这么大委屈,你也不管?!”

“赵暚是一定跑不了的。”四姨娘娇媚的容颜挤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还有玉英和他的孩子呢。

老夫人错了,她认谁根本不重要,只有她才是碧涛苑永远并且唯一的女主人,无论季府还是杨府都没有人可以欺负她的女儿!

四姨娘低头在女儿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娘这个主意好!”季祈宁兴奋不已,但想到这事情没那么容易办成,有些担心,“这事只凭咱们母女,行吗?”

“你不用担心。”想对付他们的可不止她们,四姨娘冷目凝霜,朱唇露锋:“你只要找到馀文亭,让他听咱们吩咐办事就行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季祈宁娇俏的眼里闪着邪恶的光芒,“他们这次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周三夹子,所以周二不更新(我这两天已经六更了,很够意思了吧~),周三晚上11点后更新当天的(周四会在凌晨更),以后就每天凌晨日更了哈,有事情会提前作话丶或者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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