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海关平叛,庆历帝就想到了暗龙卫,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不过只是一闪而逝,他笑着对卢宁德说,“你亲自去一趟南门,把武安王接进来。”
“老奴这就去!”
目送卢宁德离开后,三皇子告辞道,“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母妃,请父皇恩准!”
庆历帝点头,“去吧!”
紧跟着九皇子也要告辞,不过他的话,却让庆历帝很意外。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了,另外如果父皇想选太子的话,儿臣能不参加吗?”
庆历帝瞥了眼叶辰,冷哼一声,“哼,你还算有自知明,滚吧!”
果然之前的庆历帝只是不想搭理叶辰,一旦跟叶辰说话,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如果不是这次国殇大赦,叶辰还在准备被贬流放后的需要东西。
这样想着,叶辰拱手一礼,顺带跟葛洪和杜陵傅道别后,离开了养心殿。
葛洪和杜陵傅,肯定要留在养心殿,帮庆历帝想如何选立太子的事情。
他作为皇子,自然要避嫌。
回去的路上,在经过供奉大禹历代皇帝牌位的奉先殿时,就看到文武百官,三五成群地前来悼唁。
天圣帝的灵柩,就停放在奉先殿的大堂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光百官要来悼唁,大禹周边邻国得到消息,也会派人来悼唁的。
当然还会有大禹各大宗门的掌门、宗主前来悼唁。
“哼,黄口小儿一个,杜陵傅凭什么帮他入一品!”
“他不是单靠顿悟就到了二品,杜陵傅也只是锦上添花。”
“狗屁!如果没有杜陵傅,九皇子顶天是个二品的圣者,不可能是一品半圣。”
叶辰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位耄耋老者,身材胖胖的,一脸的怒意。
在老者身边的人,是宰府邓齐瑞。
儒家修为品级划分中,九品到六品为儒生,六品到四品为儒者。
三品为儒家圣子,二品五重天之前为了儒家圣者。
二品五重天之后,一品之前为儒家亚圣。
一品五重天之前,为儒家半圣,一品五重天之后为圣人。
一品九重天修为绝顶后,为儒家至圣、万世师表。
“哼,老夫是没见到他,不然定要将他一顿臭骂!”
“夫子说得对,咱们南派儒家文脉,也不差他们北派儒家。”
听到这里,叶辰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儒家,还分南派、北派。
他尽可能地在原主记忆里搜索着,这才知道了老者的身份。
南派儒家文脉一品四重天的文圣徐留年徐夫子!
而南派儒家文脉,跟北派的区别就是,南派更愿意在文章、诗词上下功夫;北派更注重德行、礼仪,以及教化民众。
南派更像是华夏古代的文人骚客,而北派更像是华夏古代的教书先生。
“北派儒家就是一次群讲大道理的家伙,咱们南派讲求的是文脉传承,研究的是谋略,咱们是可以上前线做军师的。他们北派可以吗?”
徐留年徐夫子说着,正从奉先殿方向出来。
在他身后跟着几位年轻书生,看面相应该是徐留年孙子辈的。
“不是我自夸,我孙子逢春只要有合适的儒家真言顿悟,一品二品是问题吗?”
“回头我就去找杜陵傅,他手里肯定有还未现世的儒家真言。”
“到那时,我孙子逢春至少也是儒家二品!”
徐夫子夸夸其谈,一把拉起孙子徐逢春的手,喜爱得不行。
“逢春可是南派儒家的天才,三岁识字、五岁熟读儒家真言,七岁作诗,十岁就能写出十分华丽的骈文。如今十六岁,已经是南派儒家四品了。”
邓齐瑞本就来自大禹南方,本身就属于南派儒家。
自从成为宰府后,更多地接触北派儒家,是如今少有的南北儒家都精通的儒者。
“逢春好厉害,我这个做叔叔的自愧不如啊!”
邓齐瑞自谦地说着,在一边赔笑着。
毕竟陈夫子在大禹王朝南方,也算是那里的文官之首,百官恩师。
邓齐瑞不得不恭维着,生怕得罪了徐夫子。
“齐瑞,你这样。今天下午,你就去燕王府下请帖,就说我徐夫子请他到我京城的宅子里坐坐,杜太傅也一并请来。”
听到徐夫子的话,邓齐瑞有些为难,可还是答应了。
叶辰就在他们前面走着,听到了全部对话,不免有些头疼起来。
他现在需要尽快解决经脉问题,不然光是修为对肉身造成的剧痛,会把他逼疯的。
上午之所以没跟监正摊牌,主要还是因为恩师杜陵傅和洪四祥都跟着。
所以下午必须再去了一趟方士坊的钦天监,一定要找到解决办法,疏通经脉。
如此想着,叶辰上了门口的马车走了。
邓齐瑞随后陪着徐留年出来,送上马车后,看向了刚刚叶辰离开的方向。
他认出了前面走着的叶辰,为了避免徐夫子和叶辰发生冲突,才没敢上前打招呼的。
罢了!等到下午忙得差不多,再去燕王府上送请帖了。
恐怕今晚,徐府内定然大儒云集,高朋满座了。
可这是国殇期间,只希望徐夫子不要搞得太隆重,免得被陛下误会。
另一边,叶辰坐车回到燕王府。
刚进门,就看到了丫鬟明月迎了上来。
“殿下,您回来了!”
叶辰看到她,总觉得别扭。
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关于丫鬟明月的记忆。
“明月,你是什么时候来王府的?”
“隼”早已想好应对,“奴婢是王府出事前一天来的,福伯没来得及跟殿下禀报。”
听到解释,叶辰恍然。
燕王府虽然不大,但下人也有二十多个。
主要原因是,叶辰没有成婚,一旦成婚了,家里的仆人老妈子会更多。
“嗯,我知道了。现在不需要你伺候,先下去吧!”
“好的,殿下有事叫我,明月告退!”
目送明月离开,叶辰回到王府后院,想休息一下。
毕竟修为对肉身折磨,让叶辰难受得不行。
“叶辰受死吧!”
刚回到卧房,叶辰就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若不是之前,言出法随获得了剑道之力,此刻的他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现在叶辰闪身躲过,定睛一看,吃惊地喊道,“三舅,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