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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宫旧事二江情

晏宫旧事二江情

柳纯钧回来时,还不算太晚,太阳刚好落到东宫的屋檐上,被江情逮了个正着。

“去哪了?”

刚合上门,就见江情双手抱臂站在门板后,柳纯钧漫不经心的说:

“回了趟家,去见新出生的侄儿。”

江情死死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出个洞来“是吗?你不喜欢柳湛卢,就那么喜欢他的儿子?”

“给个家族个面子,好多官员都去贺喜了,明面上不好叫外人看出不和吧。”

柳纯钧伸了个懒腰,咂吧咂吧嘴,牵住他的衣带,或许是真累了,不怎么走心的撒娇转移话题。

“阿情~我饿了。”

“后厨已经备着了”江情凑近,一把扯开他的领口,指着一处红痕。

“怎么,这也是你小侄子咬的?”

柳纯钧眯了眯眼,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搂住他的腰“没有啊,我还去了公主府。”

“哪个公主府?”江情揪着他领口的手指不自觉的使力。

“还能有哪个公主出嫁后还住在公主府。”柳纯钧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语气“我去找你小外甥算账了,不小心,树枝刮的,不然你以为我没事找那个悍妇干什么。”

得到解释,江情松了口气,可一股郁气仍萦绕在心头。

在一起快有三年之久,柳纯钧最近待江情愈发散漫,从前江情不喜欢他提争名夺利的事,现在他真不提了,江情却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柳纯钧和长姐走得越来越近…让江情如芒在背,柳纯钧从来不是什么金丝雀,只是欠一股东风就能扶摇而上九万里。

终究还是要飞走的吗?江情心中长叹,可两年的点点滴滴怎是说断就能断的。

千言万语变成轻锤他一下,江情说:“小孩子玩笑话罢,你还记恨上了。”

柳纯钧眼睛亮了亮,顺坡下驴,捏住他的拳头,贴在心口的位置,凶凶的说:

“阿情对我来说可不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恃宠而骄”

江情淡淡一笑,点点他的鼻子。

温饱思欲,晚餐后,两人日常滚到一块。

柳纯钧躺在他身下,媚眼如丝擡腿勾勾他的腰“阿情,我吃太饱了没力气,今天你抱我吧。”

郁结於心,江情兴致缺缺,又不想让柳纯钧觉得他敷衍,一回合弄完,再没有谁推着谁去清洁,然后弄得乱七八糟的事了。

那个痕迹,分明就是指甲抓的…

江情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柳纯钧倒睡得香,江情恨不得把他一脚踹下去,摇醒了问个清楚。但可笑的是,江情连个吃醋积怨的名份都没有,他都差点忘了,柳纯钧还有个未婚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枕上的时候,柳纯钧醒了,似乎做了个美梦,容光焕发,心情很好。注意到江情幽婉的视线,柳纯钧舔了舔唇,钻进被子里。

“昨夜没伺候好殿下…”

得,话到嘴边,江情又被弄得没了脾气。

江情翻出那枚玉佩,在心中反覆练习好说辞,才去找柳纯钧。

“阿情?”他坐在窗边,擦拭佩剑,见他捧着个盒子,张开双臂。

“又有什么珍宝要同我品鉴啦?”

“送给你的”江情打开盖,露出那枚过时的玉佩,柳纯钧看看东西,又看看他,很给面子的拿过来要立刻系上。

江情摁住他的手,临阵仍是紧张,预先设计好的情话都说不出来,咳嗽一声。

“这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儿妇的…你明白么?”

柳纯钧的手明显一滞,江情的心砰砰直跳,好在他终是系上了。

“太子殿下厚爱,践,不敢不受…可我,却没什么东西能回赠阿情的。”柳纯钧似是感动非常,委委屈屈的说。

“把你的人和心,都交给我就好。”江情难得霸道,不等他回应,以吻封缄。

这样一来,犹如得了味定心丸,江情待柳纯钧更加亲厚,柳纯钧也不再提前朝之事,两人恩爱胜过从前,直到…

自柳纯钧接下升官的圣旨,光明正大的离了东宫,他走之后,庭院寥落,什么东西都带走了,只剩碎得满地的回忆。

江情不想待在这里,没想到随便出去走走,都能碰到那对冤家。

柳纯钧穿着新裁的官服,陪在江悦身边,妙语连珠把人逗得哈哈大笑,好像都年轻了十岁,又借摘去她髻上花瓣的契机,在她颈上偷了个香。

两人迎面而来,江情躲都躲不及,与长姊互相问好,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扫到柳纯钧身上。

察觉到弟弟的目光,江悦抓过柳纯钧的下巴,主动与他唇齿交缠。江情注意力全在柳纯钧身上,自然注意到他闪了一下,但还是由了江悦。

“若不是我慧眼识英雄,不知践儿要在这深宫里明珠蒙尘多少年。阿弟,不会怪我横刀夺爱吧?”

江悦笑撇向柳纯钧“是你自荐枕席,对不对?”

柳纯钧望向江情,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腰上瞧,低头看,不由得也怔了怔,不动声色的掩住玉佩,应和公主。

“是呀。”

“既然是他自愿的,我又怎会怪罪呢。”江情表面上淡淡的说,心里堆了一肚子火,烧得人心肝疼。

他抿了抿嘴,刚想讽刺两句,转念一想,两人就是故意的,怎能遂了他们的意,还给人留下话柄。

江悦牵过两个男人的手,叠在一起“那就好,从今往后,我们仍是一家人。”

柳纯钧收得比江情还快,好像着急避嫌,江情沈默不语,两人又说说笑笑的走了。

江情强撑着走过十米,直到两人的仆从都消失在天边,江情轰然倒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根本喘不过气来。

若柳纯钧“只是”跟江悦走了,再也不回头,江情心里有怨,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比柳纯钧亮出本色时还要愤怒。柳纯钧要走,江情早有预感,甚至是早有迹象的。可他不但走了,还要跟他的新姘头回来往江情心上插刀。

多天真啊,江情曾以为,一块破玉佩就能留住柳纯钧,恩断义绝的时候他还忘了要回来。

柳纯钧终是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苍穹,带走了江情的爱,江情的玉佩,捎带手还往他头上拉了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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