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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生气

第51章生气

偏院的确得修缮修缮了。

云裳捂住鼻子,朱红的木门用手一拍就飞起灰尘,呛了几声,云裳很怀疑这里面是否真的有人居住。

半晌后,门内一直未有响应,云裳试探性地喊道,“阎护院?阎大门主?阎千墨?”

门内依旧没有响应,轻推开陈旧的木门,一股潮湿味扑鼻而来,云裳下意识皱紧眉头,这种地方怎么住人?

屋子里很是阴暗,借着门外的光隐约见得左手边有一木床,云裳慢慢靠近,轻声道,“阎护院,你在吗?”

无人回应。

云裳盯着那块简陋的木床,其实说床也是勉强了,更像是废弃的木材,拼凑成一张木板,搁在一堆废物上,便成了所谓的床。

虽没人回应,但床上有一鼓鼓囊囊的大包,云裳想着,应该是他吧?

“阎护院?”玉白的手指在看不清颜色的大包上轻轻一戳,大包动了动,却仍是没有声音。

几番下来都没人应她,云裳也开始烦躁,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多事。

双眉一紧,拿起一旁的木棍,云裳毫不犹豫地打下,厉声发泄自己的不满,“阎千墨,你到底想怎样!”

可嘴里刚吐出一个阎字,棍棒落下,只听得一声声凶猛的犬吠,在狭窄寂静的屋子里突兀地响起,那大包猛地一动,竟从中钻出一只半人高的巨犬,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在幽暗的环境下,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不和狗斗,云裳哆嗦几下,镇定地想,她就不与此犬多加见识了。

僵直了身板往后慢慢倒退,云裳呵呵一笑,那狗像是受了挑衅一般,猛地上前一扑,本就硕大的躯体在眸子里急剧扩大,云裳心里暗叫糟糕。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如果有幸再有下辈子,她想她最怕的恐怕就是狗了,特别是……野生的狗。

暗自咬牙,云裳不做思考地转身就跑,如此娇娇嫩嫩的身体,怎么也不能成了它的口中肉。

三步并作两步,随心知跑不过四条腿的动物,但让她站着等死,也不是她的作风。

可是,逃命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

身后传来一声哀嚎,云裳还来不及回头看,鼻头一酸,眼里闪着泪花擡头看向眼前的人,一见那张脸,心头忍不住委屈。

她这辈就没这么狼狈过!好在回头看那恶狗咽了气,云裳不至於更加狼狈。

“何事如此惊慌?”明知故问的人很是讨嫌。

“你去哪儿了?”问而不答,云裳盯着他的脸,非要得出个答案。

指了指身后的树,阎千墨冷然道,“树上躺着舒服。”

“那为何我叫你你却不答应?”

“树太高,听不见。”明晃晃地说着瞎话,云裳瞪他一眼,自是不相信。

“好好的床不睡爬到树上?”说起好好的床,云裳盯着他的眼有些松动。

她有些心虚了,这床绝对不是张好床,该有的构造缺了不少,可一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厚着脸,又直直看向他,质问的意味颇浓。

这般做派,饶是阎千墨内心强大,也不得叹了口气,他确实听得扣门声,便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她的身后,捉摸着她究竟想做甚。

便在门外等着,听她只是一直在唤自己名字,便没甚兴趣,刚想出声答应,一阵犬吠声骤然响起。

一进门便见了她刚才的模样,谁知她不报救命之恩,反是质问起了他。

而且……

“你进的不是我的屋子。”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云裳怔楞在原地,僵硬地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那……不是?”

她顺着小路而来,入眼的便是这间屋子,想当然也就以为是他屋子了,虽疑惑门外灰尘颇多,却也没多在意。

阎千墨点头,又指向不远处一间更加狭窄的屋子,道,“那才是。”

原来这本是淮秀院的一厢房,不过久未住人,便长期未经修缮,是个破烂院。而他们身后的屋子原本是间歇房,但损坏的厉害,雨夜里更是无法居住,因此嬷嬷便安排人到了耳房居住。

谁知会有这么一出。

“找我有何事?”他低头问道,依旧看不出喜怒。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他这破烂地,她能来,必定是有事的。

云裳眼珠不自在的转动一下,想到此行的目的,脸上有些发烫。

“你真生病了?”心里是铁铁的不信,嘴上却是疑问。

阎千墨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许久,她这问题问得可真是奇了怪。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恐怕她比郎中还要清楚吧。

不理会她的问题,阎千墨收回打量的目光,转身向耳房走去,云裳扯扯嘴角,默默地跟了上去。

“若不是生病怎么这么多日没到前院去?”他身材高大,腿也比她长上许多,虽是跟上了他的步子,云裳低头走得有些困难。

“真当我是你院里的奴才?”前面走着的人如是问道,云裳心虚,连连否认,“当然不是,你可是堂堂一门主,怎么是奴才能比的?”

一问一答间已经进了耳房,云裳擡眼一看,耳房确实是小了些。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木桌上有一个土碗,旁边是一盆清水,虚虚地用木盖掩着。

除此之外,再没能说得出口的物什。

云裳见阎千墨掀开木盖,拿起碗在盆里舀了下,留着粗劣的碗口仰头饮下,水滴洒落在他坚毅的腮间,顺着脚步弧线,又滚入络腮胡中不见了影子。

那喉结一突一突的,看得云裳直了眼,她前世今生,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男人。

喝完了水,阎千墨才侧头看向她,刹那间,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捉住她偷窥的目光,阎千墨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颇为缓和道,“若不是奴才,便是我性子太好?”

云裳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脸颊微红,却不认可他的话。若是他性子都算好,那么府里的人说她蛇蝎心肠也是委屈了她。

摇摇头,云裳虽是一头雾水,也不妨碍她对这句话的判断。

面色阴沈,阎千墨冷冷问道,“那你凭什么不与我商量,便妄做决定,还将我也算计其中?”

她与那两位姨娘之间究竟有些什么,他不是不能知道,若不是想着留给她一些隐私,早就将她的家底给查了个清。可她仗着太子的一时失算,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当着他的面便敢有恃无恐地做戏,是拿准他一定会配合?

“我……没有。”僵直了脊背,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她敢在他的面前与红筝丶红湘两人面前做戏,全因对他的信任,没有丝毫轻视他的意思。

“那趾高气昂地要将两人许配给我的难道不是你?”心底憋的那股气,终究源於它。

面对着接踵而来的质问,云裳无言以对,她想,她太失败了。两世为人,却抵不过他的强势,他就像是他这辈子的一道坎,他步步紧逼,她节节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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