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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调戏

第65章调戏

朗朗乾坤之下,生得又是副端正模样,唇红齿白,山根挺立,棱角分明,眉眼更是卓绝,而着一身蓝衣清淡如水,端得是个翩翩如玉公子,谁料竟然是个有龙阳之癖的。

太子打出生以来,美人见得多了,在温香软玉中自寻得许多乐趣,虽由此风评不大好,但牡丹花下,谁还管那么多,不过是小小的兴趣爱好罢了。

美人见得多,对男子可是从未动过想法,如今经三则调侃,顿时鄙夷地退后几步,若不是顾忌着在逃命,定是要灭灭他的威风。

他的鄙夷与动作同样的明显,三则看得哈哈大笑,如玉似的人顿时鲜活不少。

“我们是按着一名为翩翩姑娘的指示,到此处传句话,顺便打扰几日,在此等她寻来。”

云裳上前,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刻有红颜二字。

三则收了玩心,里面不正有个受困於红颜的人,现在将他两人带进去,肯定又有一番好戏登场。

领着两人进了宫里,直接到阎千墨的院里。云裳一路上控制不住地擡眼打量,忽而想起上次两人对居处的讨论。

现在再一比较,真的是自愧不如,他这儿修得倒是精致。

亭台楼阁,绿影婆娑,在深绿之间,隐约可见几座白玉亭,又或是朱红的拱桥。哪怕是皇宫能人巧匠费心雕琢,也见不得有他这番景致。

行至一半,三则提醒道,“等会你们见了他,尽量小心行事,特别是不能贪恋於他的美貌,作出什么禽兽不如之事……”

絮絮叨叨个不停,听得云裳与太子二人同是嘴角一抽。

贪恋美色……禽兽不如……

云裳见太子面露鄙夷,但好在是这几日磨炼了他的忍性,倒也没有说出来。

“找你的人来了。”斜倚在门框上,三则好整以暇地看着书房里挥墨泼毫的,还真不信他能安心作出什么大作来。

房里的缄默不言,案上的香炉青烟袅袅,门外的人屏息静待,双目凝视於他,他留给他们是一个侧身,身着月色长服,青丝如墨,肤色不若三则般白皙,但胜在健康光滑,手臂下喷张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笔起笔落,分明是件轻巧的事,却让他作出了深厚的沈重感。

他落下笔了,云裳心头一紧,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转过身来,瞬时书房里似乎更亮堂了,莹莹若光,惊艳而畏惧。

若说三则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他应该是话本里塑造的反角,单是从外貌来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尤其狭长的眉眼下,一颗滴血的泪痣,尤为惑人。

云淡风轻地甩袖起身,他在一旁的窗前坐下,头也不擡,自顾打理着那盆快枯的野草。

“找我有什么事。”枯黄的野草颤巍巍地在花盆里摇摆着,似乎一个不小心就得折了腰。

三则不忍直视,他记得那盆瓣初来的时候,长得十分旺盛,侍养的奴才整日立忧心如何给它换个大盆,今日在他这,倒是免了那个烦恼。

“几日不见,是当刮目相看。”云裳上前行至他案前,身后的三则惊恐地瞪大了眼。

阎千墨有无数个坏毛病,其一就是领域意识极强,他的地,你多看几眼他都能对你心生厌恶,更别提不经同意便擅自闯入。

拍拍急剧跳动的小心脏,三则很是为这位姑娘担忧。

但世间之事,想来无常——

“是你?”他蹙眉擡头,额间的纹路纠结在一起。分明是认识的。

云裳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外面有人,面上巧笑着,“是我,翩翩姑娘的旧识,今日特地投奔您几日,还望收留。”

云裳暗地里打量着他,眼里闪过瞬间的恍惚。他於她说来,不过是浅浅的几面之缘,真正谈得上相识,还是淮秀院里的阎护院,那面貌凶狠,吓哭许多丫头的阎护院。今日他褪去了护院的伪装,又成了惊艳且高高在上的阎千墨。似乎时光剪影,那些零星的碎片又在苍山景幕下一一呈现。

“既然这样,你们跟着三则,他自会安排妥当。”他出乎意料的冷淡,云裳压下一瞬的难堪,颌首转身离去。

三则半路见她情绪不高,有意安慰,“他生来就是个怪性子,时好时坏的,小姑娘别往心里去,不值得。”

他似乎又是礼节性的安慰,不待云裳作出反应,他擡手指着向东一座院子,忽而想起了什么,“哦,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久未言语的太子擡眼冷冷道,“相逢就是缘分,姓名不过是个虚无,知与不知有何关系。”

这是被落了面子的太子在回击了,三则听得也是一楞,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勉强的言论,随即摆手笑笑,好脾气的不与理会。

罢了罢了,他是个有涵养的人,与这等不识分寸的愚人计较些什么。

倒也将就着道,“那向东的院子是姑娘住的,院子旁有间小屋,是公子住的。”

想了想,这公子性子金贵,半是讽刺地道,“若身体矜贵,与姑娘换个住处也行。”

太子狠瞪他一眼,在心底记下一笔。

行至院前,三则没有进去,扔下两个丫鬟便甩手离开。云裳经了阎千墨的一番冷落,心理倒不至於有太大的落差,她是凭着什么样的脸面,才以为他会心有喜悦,一切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从始至终,她都是那个小心维护关系的那个人,也许这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不得已的利益关系,不过是俗世中的累赘,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柳絮,见了生厌。

院里虽不至於华丽,但也收拾得干净,云裳草草收拾,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合衣躺在黄花梨木圆床上,白玉枕头点缀翠锦,床檐边垂挂的串串秀珠,随着窗外清风簌簌作响,摇摇曳曳,迷乱人眼。

困了,倦了,累了,便睡吧。

微微阖眼,睡意沈沈,月色还未明朗,在梦中又遇一轮华月,偌大华月之下,刀光剑影,红毒白绫,宫人叫骂,踢到桌上一盏油灯,火势从桌角蔓延至黄粱,烟雾呛鼻,渐渐她失了呼吸,她的瑶台,她的姻缘,她的痴心,从此以后,都随之消散如烟。

猛地惊吓醒来,汗水湿了发髻,惨白的唇紧紧抿着。

她——从未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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