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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北漠贼人

第68章北漠贼人

燕京城向来不是个安分的地儿,六月中旬从江北传来济河水患的消息,又有流民作乱,而派去修筑水坝自己镇压流民的几百官兵才行至半路,便有飞鸽传书来。

王副将军揉碎泛黄的信纸,连忙撤头赶往北方的边疆,几白骑兵扬起的尘埃迷了六月的夏。

众兵士茫然,后才听说是北疆又出了动乱,而他们刚好离得近,索性扔了济河水患的事,赶往北疆平定动乱。

於理保家卫国,守护边疆是兵士们应当做的事,可一听到去的是北疆,年轻力壮的男子也有几分忐忑。

北疆靠北,毗邻北漠,而北漠人个个生得高大威猛又好黩武穷兵,因此若有动乱发生,那必定是北漠的人又闲得无聊了。

虽是如此,北漠却没甚野心,更像是小打小闹,惹得你心里不舒透,皇帝年纪大了便厌烦大动干戈,对它挠鼻尖似的挑衅忍忍便过去了。

可偏偏皇帝因顾念失踪的太子,许久不曾涉及朝廷政事,而惠王又是野心极大的,定不能容忍着种挑衅的行为。

因此想着江北与北疆顺道,便半路挡了前去治理水患的部队,调遣至北疆。倒也不是就此将他们一网打尽,只为了出口心头的恶气。然若他能趁此机会灭灭北漠的威风,更是能得不少民心,也是算得个一石二鸟之计。

部队身势浩荡奔至边疆小镇,几百人在镇里流连几圈,总算是在一个酒楼里,发现了所谓的作乱贼人,区区不过二三十人。

与喝酒助兴的二三十人大有不同的是,大街上王副将军带领的二三百人堵在酒楼门前的大街上,人流蹿动,往往是摩肩接踵不得自由。敲着半路弄来的大鼓,鼓声阵阵,敌少我多,王副将军梗着脖子,倒也有几分硬气。

急速刺耳的鼓声倏地停下,只听有人喊,“北漠贼人,快快离开我南隋之地!”

喊阵的粗壮大汉子,粗噶的络腮胡里夹杂风沙,每当运气大喊,面部就不停抖动着,黄沙簌簌地落入衣襟。

对面的领头人嚣张地指着疲惫如残军的王副将军等几百人,不禁耻笑,“为何要离开?你们南隋不自诩是礼仪之邦,我们来这喝喝小酒,赏赏美人,又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们凭什么赶人走!”声音愈来愈大,震得王副将军一惊,满脸涨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又有北漠汉子仰头饮下一碗酒,清透的酒液顺着胡子拉碴的下颌流下,土碗一掷,“看来说什么两国交好都是我北漠的一厢情愿,你们南隋也未免欺人太甚!”

王副将军内心很是绝望,他不是来平乱的吗,怎么现在倒有人向他兴师问罪起来?况且他们说得也是不错。南隋与北漠在几十年前实力还是旗鼓相当,两国君主秉承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的政治手段,便定下了一系的友好协定。可事实变幻,北漠愈加强大,逐渐将其它几国甩在身后,好在南隋根基雄厚,而北漠朝廷也并不安稳,才能平安无事到现在。

但平安无事的表面下何等的波涛汹涌,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南隋如惊弓之鸟,此次却是他们冲动了。

“既然如此,本将军向你们陪声不是。”说着,王副将军双手作揖,算是赔了不是。

赔了礼道了歉,两三百军士像是打焉儿的白菜,垂丧着脑袋返回江北。

要说他们实在是窝囊得很,在自家的地盘还得规规矩矩地章人道歉,又都正值二十出头的有志青年,心中自是有所不服,但王副将军既然率先低下头,他们又能如何?

几百军士心有不满,便有人提议折返南隋,况且一路上已经花费半月有馀,谁知江北现在是何等情况。

王副将军也是个耳根子软的,既然北疆并无乱事,他也完成了任务,那就没必要再劳累了。

天高皇帝远的,一众人索性放开了胆子,一路上青楼红巷,美人歌舞,流光灯火,倒也过得十分得意。等到回了燕京,才到城门便被守门的军官轰然拿下,王副将军心一颤,知道遭了。

金銮殿上,臣子肃穆,双手交叠於前,听得一声令人心颤的拍案声!

“王度,你好大的胆子!”龙座上的皇帝面色微微青白,想来身体还是不大好,现在也不过是勉力支持罢了。

王度双膝跪地,面有瑟瑟,眼里隐隐有透明的液体,“微臣有罪,还望圣上网开一面……”

王度说是个副将军,还不是个混得不好的,若真是受重用的,又何需被派去那等偏僻的地儿受罪。如今倒好,半路受了奸人所害,竟假传惠王的命令,他这才弃了江北水患赶往北疆,谁知一切都是他人奸计啊!

“是微臣愚钝,在那信纸上见有惠王的私章,这才信以为真,以至於害得江北百姓无家可归,受流民欺凌,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稀里哗啦的哭声在金銮殿的黄粱上久久萦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也让人心烦。

皇上不耐的摆摆手,厉声呵斥,“既然有罪,便要受罚。你们欠的也不是朕的,是那些淹没在水患里的无辜生命,你们自个儿用命去偿还。”

宽敞的金銮殿,几十位大臣左右站立,依旧显得空空荡荡,空空荡荡里,一字一句愈发显得振聋发聩。

无人去追问惠王此事究竟如何,既然皇上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又何需与位高权重之人作对。耳边是王副将军凄惨的求饶声,生命啊,总让人诚惶诚恐……

下了玉阶,有人上前几步,跟在身着黄色蟒袍的太子身后,恭敬而谄媚地底笑几声,“太子此次您可是立了大功。”

太子唇角微勾,作谦卑状,“哪来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作为一国太子,自当是忧百姓之忧。”

那人一听,恭维的话更是像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没有止境。别看今日朝上皇上对太子只字未提,可那有意无意赞赏的眼神,可是让他也看得心有震动。

再说该罚之人未罚,该赏之人未赏,皇上此举可是让太子得了不少好名声。而惠王南面得搭上个行事冲动,鲁莽不细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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