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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朝圣番王

第71章朝圣番王

最近燕京城,缘聚楼的生意恰如七八月份的天气,火得让人眼热。

因又到了朝圣之际,褚地番王都早早备着贺礼来到燕京。燕京虽王侯将相不少,但为了避免拉帮结派之嫌,番王们明智地选择了好的酒楼,不愿去谁家做客。毕竟太子与惠王正值大好年华,而上面那位身体日益衰竭,眼看着啊,残酷的夺位之争就要搬上台面了。现在各自私底下有些什么小动作,那就得看他们都手段了。

魏后跟着礼部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又得盯着尚膳局万不能出了差错,由於皇上对太子妃与惠王心有不满,她也不能让太子妃帮忙,一日忙碌过后,坐在塌上饮一口清茶,腹中的火气却丝毫没有减轻。

一旁伺候的察言观色的不好说话,乖巧地跪在她脚下,力度适中的为她捏着腿,连大喘气都不敢。

“好了。”魏后瞥了眼神色惴惴的宝镜,擡手挥离其他宫人。宝镜规规矩矩地起身立在一旁,知道魏后定是有话要说。

魏后轻轻抚弄着紫金凤凰护甲,长长的尖嘴透露着异样的美丽,目光放在甲套上,似乎漫不经心一问,“你觉着惠王妃如何?”

宝镜想了想,惠王妃那张稍显稚嫩的脸让人难以不去注意,“少女心性,率真而爱恨分明。”

她在魏后与董贵妃之间,明显是偏向於董贵妃的,但为何会这样呢?宝镜想到,初次见着这位惠王妃,是在她新婚第二日到凤华宫奉茶时,没有新妇该有的娇羞,她却是坦坦荡荡得很,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可能是初初魏后便对她有敌意,她年纪虽小,却敏感得很,自那以后,见着魏后再没个好脸色,因此在后宫两大主子之间,她自然而然偏向了董贵妃。

窗外有风,吹得窗纱鼓鼓囊囊的,发出簌簌的响声。魏后似乎嫌吵,蹙眉到屏风后的美人榻上躺下,宝镜跟在她身后,正红色的裙摆拖曳至白玉砖上,行走之间,仿若花开正好。

魏后半躺於塌上,拄着下巴合上双眼,又问,“太子妃呢?”

宝镜心一紧,半晌不知如何作答,魏后半睁开眼斜睨她一眼,眼里意味深长。

宝珠被逼着开口,“自信豁达,长袖善舞。”真是捡着好的说了,宝珠也不知是否合魏后心意,却是宁愿稳妥一点。

至於太子妃究竟如何,其实她说得也不算假话。太子妃很是懂得利弊,什么人她该去亲近,什么人她无需在意,她向来分得清明,宴会场上无疑是最懂长袖善舞四字的人。而身份与优秀使然,她的自信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恍若生来便高人一等。

可燕京城里的姑娘们,能进入上流宴会场的人,谁不是高人一等呢,久而久之,难免有人对她的骄傲的自信心有不满。

底下来告状的人不是没有,宝镜也曾听到过一次,不过是被魏后草草打发罢了。

魏后想来也是明白,嗤笑一声,“自信?自信倒是好,就怕是自负了。”她不知是在问宝镜,还是在自言自语,宝镜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立在一旁。

“罢了。”魏后妥协了,“宣惠王妃进宫,从旁协助太子妃朝宴一事。”

自己的儿媳总得扶着,可奈何她不争气,只得带上个惠王妃,免得又有什么闲言碎语。

淮秀院里,背主而去的阎护院又回来了,不知遭了青儿多少个白眼,也声色不动。青儿努努嘴,深觉阎护院愈发冰冷了。

在井里镇了一夜的酸梅汤盛放在白瓷碗里,白玉勺子染了些红,晕染成浅浅的绯红色。青儿为云裳又乘了一小碗,盯着白瓷碗里浅了大半红色,不禁提醒,“小姐,小心伤胃。”

冰镇的东西解暑,对肠胃却没甚好处,云裳心知这理,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却是一勺又一勺不肯停止。

又喝了小半碗,云裳到底也耐不住青儿一口一个小姐,耳边每个清净。白瓷碗里还剩了一大半,她挥挥手,便有丫头上前来,“把这端给阎护院。”

丫头应声伸长手,刚接触到冰凉的碗壁,忽然又被人止住,“井里还有镇好的吗?”

青儿接过话来,“有的,还有一碗呢,您若晌午想吃,还是有的。”青儿云裳是怕这碗送给阎护院后自己便没了口福,连忙解释。

云裳却怔楞一会,语气淡淡,“把那碗给他送去吧。”

自己摇着小团扇,她想他那样骄傲的人,定是不肯吃别人的残食的,若真是就那样给他送去,指不定还以为是在折辱他,还不得又在心头给她计上一笔?罢了,她在他那实在不堪。

青儿稍有诧异,却也并未多问,领着丫头去取了另一碗冰镇酸梅,颇为忐忑地向偏房走去。

要说此次回来,变化却是很多,阎护院的住处也从檐不遮雨的破屋里搬出,到了淮秀院的偏房,离云裳的屋子也不过半柱香的距离。

青儿对阎护院有所不满,不满他在自家小姐下落不明的第二日就狠心离开,但自家小姐看重他,她也只敢仗着云裳在时对他翻几个白眼,云裳不在她也是忐忑畏惧得不行。

护院夜间睡得晚,因此气得也晚,孩童都已在私塾里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念着三字经,他的屋子却仍旧是死沈沈一片。

青儿轻声扣门,“阎护院,可醒了?”声音不大,青儿扯开嗓子正准备放声大喊,门却突然打开,一张狰狞的脸猛地出现。青儿一惊,惨白着脸退出好几步,瑟瑟地抖着,“小,小姐让我给你送汤……”

阎千墨冷冷看他一眼,视线落在她双手捧着的白瓷碗上,眉头一皱,“不需要。”

砰的一声,门又合上了。青儿苦着脸,再没了上去敲门的勇气。

回了主屋,青儿委屈地一一道来,却没注意云裳神色异常,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怔在那,不知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青儿见云裳久久没有回应,收了心里的委屈,擡眼望去,这才发现不对劲,以为她是好心被人拒了伤心,连忙上前安慰,“阎护院性子如此,小姐无需多想,他可能也是不喜我吧。”

云裳回过神,有些无力,他哪是不喜她啊,而是厌恶她至极,不愿听,不愿见,不愿有所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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