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几天正值阮铃音出差在外。
出了事后,旁边的路人连忙帮我打了120。
救护车还没来,我紧紧按着被剧烈撞击的地方,那里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煎熬。
我颤抖着手,第四次拨通了阮铃音的电话,她终于接听了。
“我在忙。”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
“铃音,我...我出车祸了,现在很疼,我......有点害怕。”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颤抖仍难以掩饰。
电话那头,阮铃音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白衡,你多大了?不知道车祸要找交警吗?打给我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能瞬间飞到你身边,还是能让时间倒流阻止这一切?”
“我...我只是...”我的话被她的冷漠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自己处理好,别像个傻子一样。”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几天后,当阮铃音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接起了它,心中已无太多波澜。“喂?”
“白衡,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请了年假。”我淡淡地回答。
“哦,那也好。你确实需要休息。”她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挂断。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道。
“我...我生病了,在医院。”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脆弱。
“从昨晚回家开始就不舒服,我一直吐个不停,头好痛好晕,应该还发烧了”
“所以呢?”我平静地回应,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清晰粗重的呼吸声。
“嘿!白衡,好久不见了。”
这时,我等待已久的朋友已经到来。
我迅速对阮铃音说:“挂了。”
朋友一脸好奇地问我:“谁啊?”
“前妻。”
“不是吧,上次听老张说你要离婚,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没过几天,如果不是母亲亲自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阮铃音竟然因为急性肺炎住进了医院。
“白衡啊,妈妈虽然支持你离婚,但你们毕竟还没正式分开。如果你不去医院照顾她,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忍心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没有与思想传统的母亲过多争辩,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刚和母亲结束通话没多久,前婆婆的信息就随之而来,她发了一大堆文字。
是阮铃音所在的病房号以及照顾肺炎病人的注意事项。
这是想让我临离婚前再免费伺候她呢!
我瞥了一眼信息,没有细读,便放下了手机,继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周后,我提着花和水果,出现在了中心医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