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妃不管我，我也是官府过了身契户籍的，哪怕我是个卑贱的奴婢，世子也不能轻易要了我的命！”

素闲急忙说道，她自认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沈慕风。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沈慕风摇摇头，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和王妃手中过了多少条人命，你们不也没有出事吗？”

“朝晖堂少了多少个丫鬟，还有衔月，你真当没有人看到吗？”沈慕风每说一句，素闲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她没想到，沈慕风竟然知道这么多！

听到沈慕风的话，素闲突然愣了愣，眼神开始慌张。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早已被人看穿。

“你……你血口喷人！”素闲的声音开始颤抖，但她依旧不肯承认。

“血口喷人？”沈慕风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没人知道吗？”

“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和王妃做的那些恶事，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沈慕风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素闲的心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素闲终于害怕了，她知道，沈慕风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证据。

“我想怎么样？”沈慕风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

“我要你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王妃的真面目！”

“我要让那些冤死的人，得到一个公道！”沈慕风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素闲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见到素闲的反应，沈慕风知道自己猜对了。

素闲还想继续狡辩，试图掩盖真相。

沈慕风却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还有你与灵鹫山上那伙匪徒的关系，你同样以为没人知道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素闲的要害。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沈慕风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

良久，素闲一直沉默，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透露着她内心的挣扎。

沈慕风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酷：“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要，那就留不下你的命了。”

“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得出，就能瞒得住。”

“再说了，就算王府传出人命，我是世子，谁会在意你一个奴婢呢？”

素闲听着这话，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心知肚明，沈慕风说得对。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王府里，她的命，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

更何况，她还背负着那么多的秘密。

一旦这些秘密被揭露，她将万劫不复。

她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着，一方面是求生的本能，另一方面是多年来对王妃的忠诚。

她该怎么办？

是选择背叛王妃，保住自己的性命？

还是选择继续沉默，等待死亡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素闲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沈慕风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选择。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我……”

素闲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沈慕风的眼神微微一动，他知道，素闲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崩溃了。

“世子，我说，我全说，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素闲不停地向沈慕风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

沈慕风看着她跪地求饶的模样，眼神冷漠。

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沈慕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他扔下一张纸和一支笔。

“是，世子。”素闲颤抖着接过纸笔，开始书写。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师傅来看望念念。

念念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脸色苍白。

自从可以说话，回想起以前的事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师傅把沈慕风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

“念念的身体已无大碍，说话也在慢慢恢复，只是……”师傅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只是什么？”沈慕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追问。

“她现在情绪一直很低落，回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师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慕风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

他担心地看向念念。

只见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生气。

“我去看看她。”沈慕风说着，迈开步子朝念念走去。

沈慕风来到床边，轻轻地坐下，柔声唤道：“念念……”

念念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沈慕风。

他伸出手，轻轻想要抚摸念念的头发，说道：“以后哥哥会保护好你，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哥哥已经把坏人关起来了。”

“那她呢？”念念指的是周书玉。

“哥哥答应你，一定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沈慕风把念念揽在怀中，给予她一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