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那里得到了点餐的待遇。
临出门前,马嫂特地问苏珍久:“小姐晚饭想吃什么?”
苏珍久迟疑了一下,她想说她晚上不一定来。
马嫂却以为她选择困难症犯了,提议道:“高汤细面好不好?再炒几个新鲜的蔬菜。”
一旁的辉仔插话:“细面我要吃三碗。”
马嫂笑眯眯地应下:“好啊!”
苏珍久没再说什么,跟着辉仔去了车库。
车库里,清一色的豪车中,还混着几辆二十万左右的普通汽车,颜色也并不显眼,黑白银色,和满大街跑的汽车区别不大。
辉仔道:“桦哥说了,阿姐要是不想太显眼的话,就开这几辆车。”
苏珍久“嗯”了一声,很随意地选了辆黑色的商务车。
辉仔发动了汽车,问她:“阿姐,先去哪里?”
苏珍久回答:“工作室。”
“ok啊!”
辉仔没有假模假样地问她工作室的地址,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日日都跟在我后面的吗?”
这个问题有点像送命题啊,送的不是他的命,是他桦哥的命。
辉仔严肃地说:“阿姐你不知的,二房的人好嚣张,上个月港城开商会,桦哥差一点被人下了药,而且啊他们好歹毒的,特地安排好的房间里有摄像头和男公关。”
苏珍久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昨晚南光桦故意没提的事情。
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心里有一股热浪翻滚,顶得她头晕目眩。
有些人,真的只是披了层人皮而已。
辉仔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这才接着道:“桦哥的身手好,不怕人算计的。但是阿姐出门,还是要带着保镖。你放心啦阿姐,我嘴巴很紧的。”
最后一句,就是骗人的鬼话。果然是物以类聚,南光桦的朋友,也跟他一样。
可是苏珍久没有心情纠结他的话。
她一直沉默到工作室,下车的时候,客气地邀请他去工作室。
辉仔摆摆手,“不用啦!我就等在车里。”
他抓了抓头发,挺不好意思地要求:“阿姐,我们加个好友好不好?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用手机吩咐我!”
苏珍久点下了头,加了他的手机号码,也加了他的微信。
今日会很忙碌,都是些琐碎的活,她在电脑前坐了整整一日,拷贝走了所有有关豪门粉碎机的资料,又往公账上转了一笔钱。
苏珍久踏着夕阳下楼,坐上车的时候,情绪比早上缓和了很多,神色也更加的鲜活,她的嘴角上扬,笑得很甜:“辉仔,去医院。”
辉仔愣了一下,桦哥告诉他,他可能要看阿姐好几天冷脸。
他要不要告诉桦哥,没啊,还没有一天他就看见阿姐对他笑啦!
嗯,一定是桦!桦哥说,孩子要是不好好学习,多半打一顿就好,要是打一顿不好,还可以打两顿、三顿……”
苏珍久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过山车一样的心情,就好像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去买爆款的爆珠奶茶,排到她的时候,营业员说没有爆珠了。
有点无语。
苏珍久打趣:“学不进的那个是你吧?你挨了几顿打啊?”
辉仔嘿嘿笑了一声:“桦哥其实很心软的。”
苏珍久嗤笑:“你桦哥是不是在你这儿买了夸夸卡?要不然你怎么翻来覆去都是变相夸他!”
辉仔圆润的娃娃脸上全都是真诚:“没啊,不过桦哥真的天下第一好的。那年要不是他反杀了那个人渣,我们早就死翘翘啦!”
苏珍久不太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她的脑袋嗡了许久,启唇,却没能发出声音。
杀,杀人了是吗?
她不敢跟辉仔确认,万一答案是肯定的,她要怎么办才好?
今日的天气其实不错,二十度的气温,并不寒冷。
苏珍久手脚冰凉地下了汽车。
她一进到病房,冷着脸,像个大姐大一样吩咐七叔的人,“我们有事要聊,你们出去。”
辉仔往那里一站,眼神凉凉地扫过和韩迁同一个病房的两个喽啰,他们敢怒不敢言。
但是一个伤到了腿,要坐轮椅的,另一个吊着胳膊,推着坐轮椅的那个,动作缓慢地出了病房。
苏珍久看了辉仔一眼,他倒是知趣,退出了病房,还关上了房门。
韩迁觉得今天的苏珍久不太一样。
并不是知道她或许很有钱,就觉得她高贵不可攀了。
他摸了下鼻子,干笑着说:“你这样,让我觉得心慌!”
苏珍久没笑,递了一张银行卡个不长眼的会上来问她为什么要跟她阿妈姓。
就算都知道她是假千金那又怎么样?
不敢明着说,就全给她憋回去。
这边的动静,引得中老年社交区侧目。
秦允淑穿着明蓝色的丝绒旗袍,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
看见苏珍久的时候,她也怔了一下,不过她掩饰的极好,微笑着说:“珍珍来了!”
“二婶!”苏珍久乖乖地叫她,摆出了小辈关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