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餐桌前只有他们三人。
苏代茹给女儿夹了块没有刺的鱼肚肉,“仙仙,要多吃点!”
“谢谢阿妈!”
苏代茹是想一碗水端平的,瞥了一眼衰仔,算了,不想睬他。
转而又给女儿夹菜。
苏珍久小时候过的金尊玉贵,这不吃那不吃,恨不能饮仙风露水,长大后没那么挑,但胃口一直很小。
她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平和地说:“阿妈,我明早去见爷爷。”
老爷子毕竟是长辈。
苏代茹叹了口气:“你不要一个人去。”抱着两束鲜花。
这样的注视,会让他觉得心虚,下意识去想,他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南光桦将红色的玫瑰递给了仙仙,白色的茉莉花递给苏代茹。
苏代茹嗅了下洁白的茉莉花,同仙仙耳语,“好像你爸爸。”
南光桦听得不太真切,但看的懂。
苏代茹并不知儿子还有读人唇语的逆天技能,还在跟仙仙吐槽:“怕我嫉妒你有玫瑰,还知道买束茉莉来哄我!衰仔长进了。”
苏珍久?这样,你们先去六点半的新闻专题报道,熟悉一下播放流程。”
新的工作有点类似于编导,需要将外派记者采集到的新闻,整理制作后播放。
苏珍久没想到,她整理的第一则新闻就是和她有关的。
这是则社会新闻,钟家成告秦允淑的案子,下个月二号开庭,有记者成立专题,分别采访了他们。
回播的视频里,秦允淑穿着囚服的样子憔悴了好多。
苏珍久挑了下眉,将审过的带子交给韩迁剪辑。
下班后,苏珍久约了姜宇安见面。
他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
大家都是熟人了,约在了一家中餐厅,可以边吃边聊。
意外也不意外。
苏珍久再次见到了钟家成。
就连南光桦也在。
姜宇安煞有介事地指着钟家成介绍:“原告。”
他又指了指她:“受害人1号,也是证人。”接着指向南光桦:“受害人2号……好啦,先吃再聊,快要饿死了。”
钟家成见到女儿是有点拘束的,几次想找话题,又不知和年轻的女孩子该聊什么好,少言寡语到啰哩巴嗦的钟傲不像他的亲儿子。
他用公筷给她夹了只虾,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苏珍久愣了一下,含糊地回答:“还不知啊!”
桌子底下,南光桦轻轻地踩了她一下。
苏珍久找姜宇安是告诉他,当年听见秦允淑说她阿妈死了的人不止她一个。
比她大了两岁的南婉佳也有听到,但南婉佳会出庭作证的可能性很小。
姜宇安说了句“交给他。”
饭后分别,苏珍久对着钟家成叫不出那声老豆,又不可以伤人的叫他叔叔。
她好为难的时候,南光桦开来了汽车,“仙仙,上车,我们先送爸爸回家!”
苏珍久惊愕不已,却见钟家成激动的仿佛喝多了酒,满脸通红。
她默不作声地上了汽车。
*
周末,苏代茹请了港城著名的造型团队,给苏珍久重新设计发型。
眼看着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又变回精致的小公主,苏代茹高兴地拿起电话,要约设计师上门:“新发型要配新衣服。”
“阿妈,不要礼服,我上班不需要。”
苏代茹正经道:“要的,要的。 ”
苏珍久瞬间明白了苏代茹的意思,就是她身份不同了,以前是南家的女儿,现在是南家的准儿媳,不管谁家的舞会,亮相一次,算是一种宣告。
只是……这算是被阿妈变相催婚吗?
苏珍久抱住了苏代茹的胳膊,“阿妈,你真的不怪我吗?”
苏代茹笑:“怪你什么?你以为我不知的吗?是那个衰仔,缠住了你啊!不过,你们要是十几岁的时候这样,我会打断你们的腿!”
十几岁时的偷口勿好像就在昨日。
苏珍久以还不想结婚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句“阿妈,我才二十几岁,干嘛要结那么早的婚”,刚好被下楼的南光桦听到。
这个周末,南光桦难得也休假了。
只是刚刚造型师带着团队在楼下,他不想混在一群女人当中,这才上了楼。
母女俩很有默契地结束了刚刚的话题。
南光桦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苏珍久那里,她回来的这么多日,他乖乖地遵守苏代茹的要求,他们还没有结婚,所以不可以。
是他不想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将他的欲和贪全数都藏了起来。
可刚刚听见她说不要结婚太早,差一点前功尽弃。
他滚烫的眼神仿佛会传染,苏珍久只觉耳尖好热。他上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还是上一回他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她心底有不好的预感,瞥了他一眼,紧紧地依偎在苏代茹身边。
可苏代茹是要午休的。
帮佣不会自讨没趣地呆在客厅里。
苏珍久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