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勾引不到我的
那是一条刚刚被弹出来的新闻,是关于周家的。
沈时琛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点开查看,果然几天前还耀武扬威的周家现在已经败落下来宣告破産了,之前他去过的那家酒店也被封掉了。
那夏沐是不是就没有工作了。
沈时琛出神的想着,下一秒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哭喊的声音,那声音撕心裂肺的,听上去凄惨无比。
“祁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大哥吧!”
是周正的声音。
沈时琛正想起身去看一看,但很快惊动了厨房里的祁隽,他身上还围着围裙,手里的锅铲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他出来后先是看了一眼沈时琛,然后才慢悠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索性两人住的小区十分高档,这一栋也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就算动静闹得再大也不会有人来这边。
沈时琛站在落地窗前安静的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外面天气很冷,周正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他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甚至额头还流着血,看样子狼狈无比。
这样的形象跟之前同学聚会时候风度翩翩的样子大相径庭。
祁隽的身影背对着他,沈时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周正变得惊恐的眼神中判断他应该是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紧接着祁隽就转身回屋了,周正崩溃的蹲坐在地上,被急匆匆赶来的物业拉走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沈时琛好奇道。
祁隽不在意的进了厨房,闻言残忍的笑了一声,“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他既然这么喜欢说闲话,那根舌头留着也是祸害。”
“你......”
沈时琛震惊的看着他,光着脚立刻跑到了厨房,“你疯了吗!这是犯法的!”
祁隽将螃蟹放进锅里,扭头看着他粲然一笑,“我开玩笑的,之前咱们一起去夜总会的时候你也看到周峰正在跟那个老板对垒,他这次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背叛我,我只不过帮那个老板了一个小忙而已。”
从周家兴盛到破産,中间甚至只隔了几天的时间,之前陈忠伯说过祁家很有资本,可沈时琛觉得他还是低估了祁隽的能力。
这样谈笑间就能让一个企业破産的人,以后真的会放过他吗?
如果祁隽一辈子不放手他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沈时琛身后冷汗直冒,看着祁隽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这样对付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我再给你做个糖醋排骨,你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吧。”
祁隽的声音很轻柔,丝毫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沈时琛牵强的笑了笑,“我在家看了好长时间的电视了,头晕的厉害,还不如在这里帮你洗洗菜。”
祁隽闻言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两人将菜做好坐在了餐桌上,沈时琛才从自己刚才的认知中清醒过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祁隽,清了清嗓子,“祁总,关于我离职的事情,我还是想跟你再争取一下。”
祁隽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的食物,好像回到了之前没表白的模式,冷酷又不近人情,“陈总已经告诉我了,我不明白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你为什么还要离职呢?”
沈时琛放下筷子,态度略显恭敬,“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管你之前出于什么目的把我提到了副总的位置,但现在谣言已经出来了,我没有办法再心安理得的坐在这个位置上面了。”
“可你现在离开公司的损失谁来负责?”
祁隽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的碗里,一双深邃的眼眸满是属于商人的精光,“你可别忘了,你入职weik的时候是签了合同的,我们属于雇佣关系,如果你提前离职我可以向你索赔违约金的。”
这话冷漠又无情。
沈时琛蹙眉,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祁隽却突然站了起来,大手轻轻的撩过他的脸蛋,最后掰着他的下巴看他,“好了,看你发愁的样子,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舍不得你啊。”
沈时琛垂下眼眸,祁隽这个人喜怒无常的,刚才还一脸正色现在却又笑嘻嘻的,他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精分了。
“你需要多长时间考虑?”
祁隽松开他的下巴,一边佯装思考,一边将他的椅子拉开,然后大喇喇的跨坐在沈时琛的大腿上,手轻轻的勾着他的脖子,“我不知道,或许等我把季宴锦处理了,我就知道答案了。”
沈时琛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坐过大腿,感受着大腿上不轻的分量,他皱了皱眉头,“起来,好重。”
祁隽歪了歪脑袋,跟撒娇的小媳妇一样闹着不起来,“不要,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怎么解决那个破坏我们感情的混蛋好不好?要不让他滚去国外?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他要报复的人是你,我顶多算个炮灰。”
沈时琛沉声道。
“可你也受到伤害了啊,难道真的咽的下这口气?”
祁隽勾起他的下巴,兴致盎然的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好软。”
沈时琛顿时红了脸,表情有点尴尬,“老板,你别撒娇了,我是个直男,你勾引不到我的。”
祁隽,“......”
也许是被这番话打击到了,祁隽从他身上下来,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戳着面前的螃蟹,“算了吧,看来你是不想出这个门了。”
沈时琛,“......”
明晃晃的威胁。
“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沈时琛哭笑不得,难得主动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他面前,“季宴锦既然可以想到用周峰对付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互相残杀?这样岂不是比我们亲自动手更痛快吗?况且,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季宴锦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毕竟我之前很相信他。”
说到这个,祁隽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打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要赔给他钱?”
沈时琛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祁隽挑眉,看着他遮遮掩掩的样子,索性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