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昂地微扬起下巴:“看来你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开门见山,我想让你跟松年离婚。”
听到这话,赵曼玉气笑了。
就算自己已经打算和李松年分开,可他们是军婚,什么时候轮到叶冠芳来置喙了。
见赵曼玉不说话,叶冠芳从兜里拿一张存折。
“我知道你现在靠着松年过日子,这里头的钱够你花五十年了。”
赵曼玉冷瞥了眼存折,厉声训斥。
“叶冠芳,李松年是个人,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物件,你这不是在跟我做交换,而是在羞辱他。”
“我原以为能让他念念不完应该是个心思纯净、有原则的女人,现在看来,他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说完,她也懒得再说,绕过叶冠芳匆匆离开。
叶冠芳气得直跺脚,看着赵曼玉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军区里,下训的哨声响起。
赵曼玉回到家,看了眼自己的车票,心下稍安。
即便自己已经重生了,可上辈子那些记忆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
所有痛楚,她或许要用余生来治愈。
赵曼玉平复情绪,把车票夹在书里时,李松年突然就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像是在压着脾气质问。
“曼玉,你为什么要打冠芳?你知不知道她的脸对她有多重要?”
赵曼玉被他的话问得一愣。
自己明明连叶冠芳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但转念一想,她心下明了。
八成是叶冠芳给自己使绊子了。
赵曼玉看着李松年眉眼含怒的模样,顿觉讽刺。
昨天才说不让自己受委屈的男人,今天就帮别的女人来‘兴师问罪’。
赵曼玉捻着书页:“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倒是你,老毛病又犯了,听到别人一面之词,就迫不及待的来给我扣帽子。”
冷水似的话一下浇灭了李松年才起的怒火。
想起叶冠芳顶着巴掌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再看赵曼玉一脸冷然。
他的心开始摇摆。
沉默了会儿,李松年眼里多了分失望:“曼玉,你以前明明是个温柔和蔼的人。”
闻言,赵曼玉的心狠狠一揪。
她‘噌’地站起身,两眼通红。
“什么叫温柔和蔼?是任凭受什么欺负都要说句‘对不起’,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顺从,还是看着丈夫心有所属依旧能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让我受委屈,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可你从没真正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过。”
“李松年,我不欠你的!”
像是从深处迸发出来的控诉,赵曼玉紧咬着唇,竭力压着泪水。
这是她两辈子来,第一次这样强烈的情感外露。
李松年僵住了。
只觉赵曼玉的每句话都像巴掌一样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让他更为心窒的是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李松年不知怎么的慌了神,他握住赵曼玉颤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曼玉直接甩开,却碰倒了桌上的书。
书掉在地上,一张车票掉了下来。
她心一提,忙去捡,可被李松年先一步捡了起来。
紧接着,他沉哑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深圳?”
第6章
四目相对,赵曼玉心跳如雷。
可她已经铁了心,就算李松年不同意,她也要走。
她就不信他能限制自己人生自由。
赵曼玉正想摊牌时,却捡李松年松了口气似的把车票和书放在桌上,
“三年前的旧车票,我还以为是你的。”
赵曼玉这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车票。
她垂下眼帘,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去。
气氛微凝。
李松年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对不起。”
赵曼玉怅然一笑。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李松年这么喜欢做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事儿。
赵曼玉也不再说话,坐下后自顾自看起书来。
面对她显露的冷漠,李松年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
莫名的,他竟然感受到了叶冠芳离开时那种失去感。
不,比那一次还要深刻。
李松年紧拧着眉,迟疑了会儿后,将手轻轻搭在赵曼玉的肩上。
赵曼玉身体微怔,可终究没再说话。
自两人大吵一架后,赵曼玉就变得沉默寡言。
无论这两天李松年怎么寻由头跟她说话,她都爱答不理的。
眼瞧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心里满是急躁。
而赵曼玉每天都数着日子过,就等着星期一坐车离这里的一切远远的。
直到第三天,赵曼玉去邮局拿成和企业寄给她的工作证回来。
没想到上楼就看见李松霞正和孙莲坐一块儿说她坏话。。
孙莲一脸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