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曼玉却冲她笑笑,同样扬声道:“你不认我这个弟媳,可松年却认准了我,这个家现在可是我说了算!”
李松霞冲她翻了个白眼,侧过半边身子又瞥她一眼,才拿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端着手里的酒隔空敬了一圈。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大家吃好喝好,开心最重要!”
说完,她一口闷了杯中酒。
现场的气氛被她带动,重新活络了起来。
幸福的人总是格外宽容。
深夜。
李松年洗去一身酒气从背后把赵曼玉搂进怀里。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惹得她发痒,宽大的掌心搭在她的腰上,粗粝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上的痒痒肉。
她忍不住扭着身子躲开,又被李松年一把扯回。
反复几次,她已经精疲力竭,李松年却笑出了声。
她恼羞成怒,翻过身在他肩上狠狠咬下一口。
李松年倒吸一口凉气,作怪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等赵曼玉得意,她就被他一把抓起坐在了他身上。
坦诚相对的瞬间,赵曼玉羞红了脸。
……
李松年侧着身子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的心跳声渐渐都重合在一起。
“阿姐人不坏的,她之前遇人不淑,常年遭受家暴和出轨,她以为你也是那个插足感情的人,所以才对你有偏见,处处针对你。”
“她一直住在乡下,所以嘴上没个把门的,有时可能说话难听了些,但是她没有恶意的,还请你多担待些。”
赵曼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她抬头却只能看见他的下颚线,看不清半点表情。
“我知道的,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松年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良久,头顶才传来一声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曼玉。”
她的心猛地提起。
李松年微微弓起身子,在她额上、唇角落下轻柔的吻,然后把视线和她齐平。
“明天又要出任务去了,我舍不得你。”
赵曼玉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悄悄松了口气然后给了他一拳:“说的那么吓人干什么。”
李松年配合地假装受伤。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李松年才拍着她的背说:“好了不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她这才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李松年早已没了踪影。
只剩床头花瓶底下压着一张白纸。
赵曼玉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媳妇儿,我出任务去了,你等我给你挣个一等功回来!”
三个月后。
赵曼玉接到李松年回来的通知。
她画上漂亮的妆容穿上最时兴的裙子喜气洋洋地去迎接她的丈夫。
她有一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给他。
可她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一块冰冷的一等功牌匾和一尊漆黑的棺椁以及一枚崭新的、染血的婚戒。
赵曼玉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还好被李松霞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跪倒。
但情绪大喜大落之下,她到底没承受住,晕了过去。
烈士园。
赵曼玉在一座无名碑前放下一束鲜艳的小雏菊。
她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柔软的腹部。
“松年,你知道吗?我们有宝宝了,她很乖很听话,一点都不闹我。”
一阵大风刮过,扬起她鬓边的发丝。
远处的红绸随风而起,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拥抱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