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耀脸上的怡悦感更甚,看得苏黎世毛骨悚然,心说几个月不见,这货不会口味更重了吧?
“我去你家找过你。”明伊耀解释,“遇到你二哥,没聊几句就揍了我,还把我赶了出来。”
苏黎世心说活该,他二哥是个暴脾气,还是个中量级拳击手,如今他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和他讲话,简直祖坟上冒青烟。
“咳咳。”苏黎世不想把话题扯远,更不想进一步加深联系,便果断拒绝道:“我跟你回去干嘛?你不是结婚了?”
苏黎世急了,慌忙解释到:“我没有!岳泽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苏黎世......对不起。”
真是稀奇,景大少爷会说对不起了。
明伊耀继续说道:“你跟我回去,我以后只和你好!真的!我保证!”
“呵……”苏黎世冷不住轻笑出声,无比嘲弄地道:“只和我好?没了岳泽,还能有杨驰李驰,到时候又要把我赶出去?还是帮我找间屋子继续见不得光的和你偷情?明伊耀,我累了,不想装了,更不想再自欺欺人,我们到此为止,形同陌路好吗?”
“不行!”明伊耀激动地拒绝苏黎世的提议,几乎带着哭腔嘶吼道:“你不在的九十二天里,我吃不好睡不好,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快疯了!苏黎世,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九十二天,堪称炼狱,明伊耀放浪形骸了多日,思念,迷茫,愧疚,悔恨腐蚀得他面目全非,哪怕用酒精麻痹自己,只会令痛苦加倍,让他更加清晰的认清一个现实——他回不去了,他放不下苏黎世,他要把人找回来。
说到最后,明伊耀彻底啜泣,再次把苏黎世抱住,下巴轻轻搁在苏黎世肩膀上,细细嗅着他发间清香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还有苏黎世身上独有的感染者气味,“你是特别的,我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的感觉,因为从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爱,但我可以肯定,你是特别的,我应该……应该喜欢你。”
应该……?苏黎世哭笑不得,兜兜转转一大圈,原来是他景少爷缺爱罢了,想找回那个得心应手的小玩意儿,陪他玩过家家式的情爱游戏,但瞧见明伊耀鼻尖红红的,泪珠子包在眼睑内,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着实让苏黎世于心不忍。
“明伊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小孩吗?不是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是我一旦跟你回去,你得对你的话,我们之间的誓言负责到底。”苏黎世婉拒,语重心长地劝解,他清楚自己的内心,他对明伊耀的爱源于容鸣,扎根于六年多,上千个日夜的朝夕相处,明伊耀像个大小孩,玩心太重,偶尔知道疼人,但仅限于养宠物那般三分钟的热度,而苏黎世已经精疲力尽,岁月将尽,六年里都没能教会他如何爱人,剩下的残破生命里,还有几次能拿来让明伊耀折腾的呢?
“你去找个命长的,陪你玩吧。”苏黎世垂下手,没多馀的力气去和明伊耀较劲,“我失去感应体,对任何治愈者都不会起反应,你何必找个阉割版的感染者,找个鲜活完整的,不好吗?”
“可我只想要你。”明伊耀铁了心地拉住苏黎世,死皮赖脸地不放手,“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孩子气地宣誓。
苏黎世无奈地摇头,他不会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权当明伊耀对他的新鲜感又来了,玩闹几天大概就腻了。
苏黎世放下花,扔下明伊耀便走了,明伊耀人生地不熟,开始时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后来坐车到了乡下,巷子多且深,没绕几圈便被轻松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