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极和孟安然他俩到达别院的时间前后没有相差很久,但是今天原本要走的那条路发生些路被堵住了,要不然他在半路上说不定就能碰到他呢。
不过今天孟极去到孟夫人那里打听冲喜的事情,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自从孟无漾开始生病昏迷,孟夫人隔三岔五就会去城外寺庙上香,有时候甚至会住在寺庙为儿子抄经诵福。
可能是寺里的方丈看着孟夫人儿子日夜祈福所感动,也可能是常说的缘到了,便单独接见了孟夫人,与其说了破解之法。
“母亲,方丈是怎说的?”孟极试图从方丈的话语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其北之地,白姓之女,可解灾祸。”
“还有吗?”
“还给了我生辰八字。”
什么可解灾祸,说那几句完全就是唬人的,最后按照生辰八字,有目标地找。
“母亲,你可知方丈叫什么名字?”
“无妄。”
无妄?看来得去一趟寺庙了。
根据孟极的描述,其实事情跟他们猜测的差不多。
白术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还是和孟极有关系。
“那这个人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白术握着手里的茶杯,可是杯中的水早已凉透。
“可能是想杀了我。”孟极说道。
可是现在杀他不是易如反掌吗?除非对方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的话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呢。
而且白术来了以后自己就可以来去自如了,有了实体杀起来不更容易。
孟极好像猛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夺走白术手中的茶杯:“你好好想想,你来这的第一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白术仔细回想觉得唯一特别的就是自己看见孟极站在屋里:“就是别人看不见呢,但是我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不是你吗?”
“还有!就是那棵树,我第一次摸它的时候感觉暖暖的。”白术跳起来跑到院子里,“孟极,你那天所有人走了以后你一直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没离开过,但是你出了那个影子就再也没看见我!”
那天从白术进到屋内,孟极就醒过来了,一直在观察白术,当时的黑影确实是自己,但是后来直到白术走到树前才发现自己。
“就是这棵树,我是摸了树才听身后有脚步声的。”白术对当时的感受印象深刻,这感觉跟孟极在给自己疗伤时的感觉差不多,就是一个是凉的,一个是暖的。
两个人围着树研究了许久,白术再去碰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孟安然在屋外敲门没有反应,问了墨白两人,听说她俩就在屋内,推门进来,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人撅着屁股,抱着树不知道在干什么人类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俩?干什么呢?”孟安然连脚都没敢踏出来,趴在门框上小心翼翼地问。
“啊?没干什么啊。”孟极一抬头发现是他正在金鸡独立的大哥,赶紧过去扶住:“你怎么出来了。”
“我已经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了。”孟安然上一秒故作悲伤地擦泪,下一秒恢复正经的说道:“我来找你们说正事。”
“什么事啊?”白术不知道他们的应对政策看着孟安然问道。
“事情的发生...比我想的要快得多,对方的手段也过于残忍。”孟安然沉重的说道。
“什么事啊,怎么了?”孟安然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白术着急地走到孟极身边问道。
“没事,看他在这演戏。”孟极安抚似的拍了拍白术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瞪了一眼孟安然,警告他不许吓唬人:“赶紧说。”
还没演够的孟安然往后蹦了几下坐在椅子上简单地说玩完了:“哎呀,现在城里关于咱们孟府的谣言已经传开。”
孟极一早出去并未在外面停留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什么谣言?”
“主要就是弟妹的,结冥婚,小小年纪外出打工,还有就是书院打人。”孟安然一提这个就生气,都什么人啊,一个个的听风就是雨。
由于孟安然的描述隐去了主要的‘谣言’部分,白术不理解地问:“这不是事实吗?”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里面掺杂许多对你的贬低和各种污言秽语。”
听孟安然这么说完白术就懂了,不过自己从小到大多难听的话都听过,而且还是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现在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反而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现在我已经找到造谣的人了,指使者就是白思睿。”
“那你的伤?”孟极问道。
“就是让那帮人给打的。”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差人跟母亲说你在我这住几天不回去了。”
“行,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怕说出来你怪我。”孟安然真诚地看着白术说道:“我昨天派人去打听了你的身世,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跟我说明。”
白术看着孟安然示意他继续说:“村里的人说你为了养妹妹自己出去打工,可是有一次你整整失踪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孟安然的语气温和缓慢,丝毫没有审讯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闲聊,但是却有一种不得不回答的魔力。
“有一天附近的镇上搬来了一户人家,我就去她们家做工,每天负责打扫做饭。每隔几日我还可以回家,给的钱也很多。他们看起来都是大户人家,虽然住的院子小,但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毫不含糊。那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蒙着面的人,把所有人都掳走了也包括我。”
“然后呢。”孟安然问道。
“他们这些人对每个人都严刑拷问。”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师父救我出来的,然后我就回到了家。”
“其他人呢?”孟极现在知道当初孟无漾的梦境中白术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了。
“其他人...早在我师父道之前就死了,只有我和一个男孩活着。”白术说道这里时,孟安然和孟极都感受到了白术的落寞和不甘。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孟安然想到了对于白术来说不是好的回忆,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可怕的经历,孟安然的安慰也显得那么无力,只能低着头说:“对不起。”
“没事,都很久的事情了,那个男孩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应该跟兄长你差不多大了。”
孟安然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蹦一蹦地赶紧逃离,还不忘喊道:“那我回去躺着了,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要不你给他买个拐杖呢?”白术看着孟极认真的说道。
刚出门的孟安然就看见墨云端着个大瓷碗站在门口,碗口还冒着热气。
没等孟安然发问,墨白就积极地回答道:“大少爷!我俩特意出去买的猪蹄,你多吃点!吃哪补哪。”
墨白说完话墨云就把一盆放到孟安然的手上,孟安然单脚站着,可怜地靠着门框:“你俩觉得我方便拿吗?”
墨白和墨云对视了一眼,一人一只胳膊,把孟安然又架回了屋内。
孟极看着被架进来的人,站在原地掐着腰,一脸无奈的不知道是笑话孟安然还是骂两句墨白。
孟安然也怪尴尬的,双脚离地地邀请正在憋笑的二位:“一起啃猪蹄...吗,也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