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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1)

第116章 番外(1)

苏意最近有点小烦恼, 自从腺体闭合剂研制成功,边鹿就疯了,整天比她这个管理着两个大集团的老总都忙, 没时间陪她就不说了,关键对身体真的很不好。

她理解边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想尽快研制出成人腺体闭合剂, 可也不能这么没日没夜泡在实验室, 说也不听,还总能编出一堆歪理堵她。

她说也说不过,打又舍不得,烦死了!

有时候她真恨, 恨边鹿不是她女儿, 要是她女儿,早按腿上揍八百回屁股了!

今天又是孤枕难眠的夜晚, 边鹿又没回来, 真是翅膀硬了,心也野了,都敢彻夜不归了。

虽然实验室就在同一个小区,是她专门买下的另一栋别墅, 擡腿就能到, 她倒是完全不担心边鹿遇到什么危险。

可不担心不代表不生气!

你说就这么两步路就能回家,边鹿为什么宁愿孤零零睡在实验室也不回来抱着她睡?

还是说, 她看中了哪个实验员?晚上抱着人家睡了?

这个可能性倒不大,除非边鹿真瞎了。

那几个华科院借调的实验员,一个比一个歪瓜裂枣, 上帝造他们的时候, 技能点全加在智商上了, 颜值是一点儿没给。

不过也不排除边鹿满汉全席吃多了,就想啃两口咸菜疙瘩。

没有娇妻在怀,苏意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说她白天忙活一天,不就图着晚上能抱着老婆睡觉吗?结果现在老婆没抱着,抱了一床寂寞。

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

好不容易,苏意终于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睡着了,才刚睡着,手机突然响了!

苏意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半夜三更谁会给她打电话?除了边鹿!

苏意人还迷糊着呢,脸上已经挂上了笑,赶紧摸到手机看了眼。

不是边鹿的手机号,是实验室座机,反正都差不多,肯定是边鹿。

苏意接起电话直接道:“你还不回……”

没等她说完,对面传来小王急切的声音。

“边教授晕倒了!”

什么?!

苏意猛地坐了起来,睡衣都顾不得换,匆匆跑下楼直奔实验室!

猛地推开别墅大门,边鹿已经被擡到沙发躺下,人也醒了,只是脸色非常难看,眼底的血丝跟一团蜘蛛网似的,那唇色惨白的不像活人。

苏意又是心疼又是气,她好不容易养了一年多给养得有点起色了,让边鹿这两年折腾的直接回到解放前。

“回家!”

苏意上前抱起边鹿就走,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还都是“教授”“老师”的称呼她的,边鹿按光年计的脸皮也有点承受不住,想说你放我下来,我没事,可到底还是闭了嘴,明知道说了也没用,何必浪费唇舌,还让别人免费看加场戏。

实验室离不开人,边鹿像平常一样和蔼可亲地对其他实验员叮嘱了下进程,这才歪头靠在苏意怀里。

反正人已经丢过了,那为什么不大大方方享受?

同事们眼巴巴看着边鹿被抱走,心里的土拨鼠在尖叫,近距离嗑cp的激动你们不懂!!!

啊啊啊啊啊!!我们教授真的是受啊!!!霸道总裁小娇妻的设定也太好嗑唠叭~!!!

苏意还不知道自己在世人眼中已经赫然登顶总攻神坛,抱着边鹿踩着月光,气鼓鼓训斥着不听话的老婆。

“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让步,以后每天最晚8点必须下班!早上8点前不准踏进实验室半步!每周上不少于三节的健身私教课,我会请私教到家教你,锻炼身体这件事必须马上开始!不能再拖!”

边鹿耐心地听她说完,才一脸无辜道:“不行的呀,现在实验正到关键时候,万一出什么差错那就功亏一篑了。”

苏意垂眸看了边鹿一眼,月光斑驳在她冷白的脸上,长睫拓下浓浓暗影,红唇斜勾,笑得说不出的邪气。

这是别人看不到的苏意,还没开口边鹿就已经小鹿乱撞。

苏意道:“每次都用同样的借口,你自己说你已经关键时候几年了?没完没了了是吧?以后是不是关键时候我来判断,我说了算。”

边鹿道:“可是……”

苏意突然朝上猛颠了下她,胳膊朝上,公主抱得边鹿更靠上了许多,低头咬了下边鹿的嘴唇。

苏意道:“再‘可是’就不是咬嘴唇这么简单了,我直接咬掉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我说一句你犟一句。”

边鹿哭笑不得:“你这也太凶残了吧?我好怕。”

苏意冷哼:“怕就老实点。”

边鹿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但笑不语,等自己的气色好一点再说。

回到别墅,苏意连夜喊了邹医生过来,家里还保留着边鹿昏迷期间的所有检测仪器,都挪到了顶楼,挤是挤了点,不过并不妨碍使用。

邹医生带着新的医疗药品过来,配合检查,现场检查现场出结果,边鹿一觉醒来,所有的检查结果已经一字排开,被苏意摆在了床边。

边鹿打着呵欠起身,青丝顺滑地落在肩头,还未开口先在透窗的暖色晨阳中笑弯了漂亮的鹿眼。

“你这是干什么?”

苏意点了点那一张张检查结果,擡眸睨了眼边鹿:“你猜?”

边鹿一脸无辜道:“我猜我身体好得很,熬夜完全没问题,还能再熬个十年八年。”

苏意冷哼,那吃人的眼神还真有点吓唬人。

苏意道:“好笑吗?”

边鹿眨眼:“啊?”

苏意突然变脸,上手拽过她的手腕撸起袖子,照着她的手臂就咬,可也就是虚虚咬着,架势吓人而已。

苏意咬牙切齿:“我真想咬死你一了百了,整天就会气我!还不分时候跟我装傻!”

边鹿见苏意眼角都红了,知道苏意是真心疼了,拉着苏意坐到床边,认真地望着苏意。

边鹿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时间真的很珍贵,omega过了30岁不被标记,身体素质就会极速下滑,而且是不可逆的。”

边鹿又道:“我们虽然离30岁还有两三年,可实验不是百分百就能成功的,尤其成人的腺体已经成熟,不确定性太多,一天不完成我一天就睡不了安稳觉。等我完成了,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好好调整作息,绝对不让你再为我担心。”

苏意垂眸看着边鹿牵着自己的手,她就知道边鹿又会说这些大道理,也知道边鹿说得是对的,可她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边鹿每天这么辛苦。

她不求别的,只希望边鹿能晚起一会儿,多睡一会儿。

一堆检查结果摆在边鹿面前,依然没能改变边鹿,边鹿依然我行我素,依然卖命地做实验。

苏意让邹医生开了药膳食谱,尽量好好调理边鹿的身体,可调理本身就比较慢,哪儿赶得上边鹿可劲儿造的速度?

眼看着边鹿的脸色越来越差,免疫力也在飞速下滑,随便降个温,别人都没事,就边鹿一个感冒,戴着口罩塞着鼻塞还要赶实验。

苏意实在没办法,好邹医生诉苦没用,找高姐诉苦也没用,能诉苦的人她都诉了一遍,主意倒是给她出了不少,可没一个管用的。

直到那天沈黎送来了她的和岑清辞的结婚请柬,她和沈黎难得坐在一起聊了聊。

这几年两人逢年过节都会走动,虽然没办法恢覆到以前的亲密,却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一笑泯恩仇。

两人都没再提当年的事,只聊了聊岑清辞怎么回心转意找上沈黎的,说起来也颇有戏剧性。

沈黎的父亲沈建民给沈黎介绍了上辈子嫁的那个alpha,言语间强迫沈黎结婚,沈黎上辈子屈服了,这辈子或许是因为和苏意重修旧好,沈黎多了几分反抗的勇气,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谁能想到,昔日挥金如土的沈老板,如今为了区区几万彩礼,就出主意让那个alpha夜袭沈黎。

沈黎下班回到家不见父母,还纳闷他们大半夜不在家能去哪儿,担心地赶紧打电话,却被父母提前放进来的alpha用信息素压制。

幸好沈黎发热期快到了,上班前特意注射了抑制剂预防,虽然过了一天药效所剩无几,可总归还是有的,让沈黎勉强跑出家里。

那alpha哪里肯放过?在背后穷追不舍。

夜深人静,路上并没有遇到几个人,遇到的也因为那个alpha能直呼出她的名字,以为只是伴侣之间闹矛盾,alpha欺压自己的omega简直太稀松平常了,就没有人理会。

沈黎跌跌撞撞想跑去派出所,可还没等她跑到,就被alpha追上,按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咬她的腺体。

然后戏剧的一幕就在这里发生,岑清辞刚巧在附近应酬完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就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压制了对方,把那个alpha吓跑,救下沈黎。

曾经高高在上任性的大小姐,如今凄惨到这种地步,岑清辞或许是心生唏嘘,也或许是旧情覆燃,就插手了沈黎的事。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真的旧情覆燃了。

沈黎说她现在很幸福,还说自己又蠢又笨做错过很多事,可唯独眼光不错,一个苏意,一个岑清辞,改变了她的一生。

沈黎说已经辞职去了岑清辞的公司,岑清辞自立门户,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可运营的不错,以后会跟岑清辞一起努力。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边鹿,苏意原本不想跟沈黎提起边鹿的事,可或许是沈黎说了太多掏心掏肺的话,她顺其自然跟着也就说了。

“你说我能怎么办?说她又不听,打我也舍不得,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黎听罢,笑道:“这简单啊,你早跟我说就好了。”

苏意有些吃惊:“你有办法?”

沈黎道:“你忘了吗?我可是满肚子坏水的任性大小姐,就怕我把主意告诉你,你要骂我。”

苏意现在只关心边鹿的身体,笑道:“你说就是了,保证不骂你。”

沈黎这才道:“其实很简单呀,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难道不在乎你的吗?你只要假装自己得了发热紊乱症不就行了?”

发热紊乱症一般是刚分化的omega的普遍症状,腺体稳定之后发热期也会稳定,可有些成年omega也常年缺少alpha信息素,有时候也会并发这种症状。

因为刚分化的omega不能被标记,作为刚分化的omega的常见症状,发热紊乱症也不能用alpha信息素治疗,只能依靠抑制剂或者物理方式来解决

频繁密集地使用抑制剂对身体损害不可估量,所以物理方式成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大部分刚分化的omega都是抑制剂+物理方式度过的那段紊乱时期。

所谓物理方式,其实就是自己帮助自己,虽然他人帮忙效果更好,可因为社会对omega的道德压力,没有几个青春期小o会去找“人形抑制剂”,他们承受不起世俗的唾骂。

而且万一找的人是个alpha,还有可能被失控的alpha咬坏腺体。

现在这些omega有了边鹿的腺体闭合剂,再也不用羞耻又痛苦的自己捱过最艰难的那半年,他们真的是重获新生。

换而言之,成人得了这个病,也不能靠alpha信息素来治疗,也不能频繁密集地注射抑制剂,只能像那些孩子那样,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找个“人形抑制剂”。

至于这个“人形抑制剂”找谁,答案不言而喻。

苏意倒抽一口凉气:“这……不好吧?她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再在我身上浪费精力,那岂不是更累?”

沈黎道:“那不叫浪费精力,那叫睡前助眠,别管她白天多忙,有了这个睡前助眠,她保证倒头就睡,睡眠质量还会直线上升。”

别看苏意平时聪明绝顶,一遇上边鹿的事就容易犯迷糊,她道:“可就算睡眠质量提高了,睡眠时长不够还是不行。”

沈黎谆谆教导道:“你可以拒绝她帮你呀!你就说我不让你帮我,我心疼你睡眠不足,我自己打抑制剂就行了。然后你就背着她假装一天打个十次八次的,记住,是假装,你可别真打,反正吓唬吓唬她,她肯定就妥协了,你让她几点起床她就几点起床。”

苏意听罢,红唇一扬,啧舌道:“这主意可真馊。”

沈黎道:“管用就行,管它嗖的还是刚出锅的。”

苏意还是有点打退堂鼓:“边鹿心思敏感,我怕我装病她再担心成心病,反而更惦记实验。”

沈黎道:“你不装病她就不惦记了?”

沈黎隔着餐桌,时隔多年第一次碰触到苏意,虽然只是搁着衣服拍了拍苏意的胳膊。

沈黎语重心长道:“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有什么比她的健康更重要?”

确实如此,虽然实验很重要,可边鹿的健康也很重要,不能因为担心30岁后身体变差,就开始挥霍现在的健康。

拿着沈黎的结婚请柬回到家,苏意又找邹医生谈了谈,邹医生听说沈黎终于历尽千辛拿下了岑清辞,感慨万千,还调侃自己不是最后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沈黎才是垫底。

邹医生和方医生年前才领了证,为了照顾方医生脆弱的小心脏,两人并没有举办婚礼,只是苏家上下一起简单庆祝了下。

对于沈黎的提议,邹医生认真分析了下,认为可行。

虽然边鹿是医药专家,可不是医学专家,边鹿只会开发药剂不会诊断,而且出于对邹医生的信任,只要邹医生说苏意得了发热紊乱症,边鹿也不会怀疑。

苏意认真考虑了一晚,采纳了沈黎的这个建议,只是可怜了邹医生,因为要撒谎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

邹医生说,骗谁她都没有心理压力,唯独边鹿,就感觉自己欺骗这样一个单纯善良还信任自己的人,良心真的会痛到半夜睡不着。

不过边鹿也确实太不知节制了,再不出手干预,等真把身体糟蹋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才是悔不当初。

好多猝死的熬夜党死之前都没想过自己会一秒死亡。

为了表演逼真,苏意按照邹医生列的计划表,循序渐进地一点点表现出发热紊乱的症状,起初边鹿太忙并没有注意到,可也就一个礼拜,边鹿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洗澡怎么这么久?”

苏意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顿了下,不自然道:“有丶有吗?”

边鹿难得回来睡觉,原本都快睡着了,下意识抱向床铺另一边,抱了个空,这才醒了过来,发现苏意从她躺下开始洗澡,一直洗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边鹿走过去,隔着湿漉漉的长发都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味。

“你的信息素……怎么溢出来了?”

苏意眼神闪烁地躲开边鹿的视线,低声道:“我丶我没注意,一不小心就……就溢出来了一点,不要紧的。”

边鹿蹙眉接过苏意手里的擦头毛巾,把苏意按到椅子上,帮她擦拭长发,又拿出了吹风机。

边鹿道:“之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

苏意道:“什么情况?”

边鹿道:“不受控制溢出信息素的情况。”

苏意道:“就这一次,你别多想。”

苏意越说不让多想,边鹿就越忍不住多想,没多久就发现了苏意的信息素频繁失控。

边鹿也顾不得再赶实验,赶紧叫了邹医生过来。

邹医生装模作样给苏意检查了一番道:“发热紊乱症,这病死不了人,就是相当棘手。”

作为医药学家,虽然不是医生,可也对这个病有所了解,边鹿当即就决定由她来当苏意的“人形抑制剂”。

苏意起初并没有推辞,还拼了命地压榨边鹿的精力,让精疲力尽的边鹿能睡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可边鹿却给她上演了一出,耕完地就走,该实验还熬夜实验,非但没有提高睡眠质量,反倒越来越疲惫。

苏意早料到了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得要死,根本就不需要演戏,真情实感就拒绝了边鹿继续给她当“人形抑制剂”。

边鹿不肯,故技重施,又是撒娇又是叫姐姐的,还眼泪汪汪,苏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熬过来的,最终还是拒绝了边鹿。

边鹿当晚回到家看到垃圾桶好几管用过的抑制剂,苏意也肉眼可见的虚弱,当时就受不了了,答应了按苏意的早8晚8时间表上下班,但是保留了加班的权利。

边鹿的解释合情合理:“平时还好说,可有些关键节点,他们弄不好,我也不放心,偶尔还是要加班的。”

苏意同意了边鹿加班,但是要求自己亲自“审核”,“审核”通过才能加班。

就这样,边鹿终于乖乖规范了作息,虽然还是没空健身,可最起码睡眠质量是保证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苏意为了不露馅,每晚都要“牺牲”自己,边鹿当年跟在岑清珂身边,还学了不少花样,这下正好拿她理论联系实际。

苏意快哭了,她是很爱边鹿没错,也很喜欢跟边鹿亲近也没错,可……可是谁能受得了天天被酱酱酿酿还变着花样?

她知道边鹿是好心想帮她尽快治好发热紊乱症,可她并没有这种病好吗?没病还被当发热拼命“治疗”,其中“艰辛”只有苏意自己明白。

“今晚要不咱们就别治疗了吧?我今天感觉还不错,一天都没有发热,空一天不治疗也没关系。”

边鹿直接撕衣拒绝:“不行哦,刚刚在楼下我才问了邹医生,她说你的体质特殊,病情比较覆杂,要我千万别忘记治疗。”

苏意看了眼嘣飞的扣子,欲哭无泪道:“你说话就说话,你撕我衣服干嘛?”

边鹿微微一笑,鹿眼薄光幽幽:“知道破碎感吗?破碎感的你非常诱人,我想多看看。”

苏意:“……………………”

苏意:“你正常一点!”

边鹿嗓音喑哑,俯身吻了过来:“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正常?”

苏意挣扎再挣扎,去你的破碎美!!

苏意破碎了半个晚上。

看着熟睡的边鹿,苏意像个破布娃娃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

唉,一次两次还好,边鹿要天天破碎,得费她多少衣服?

为了边鹿的健康,苏意也是拼了,陪着边鹿装了大半年,夜夜无休,还不能反攻,太难了。

好不容易边鹿研发成功,苏意激动地热泪盈眶,当晚就让邹医生宣布她的发热紊乱症好了!好得彻彻底底利利索索!为了防止覆发,禁止妻妻生活一个月!

原本苏意让邹医生说的是三个月,邹医生说那也太假了,这才勉强同意改成了一个月。

可即便是一个月,边鹿还是眯了水汪汪的鹿眼。

苏意知道边鹿怀疑了,倒不是因为那一个月,而是因为她好得太掐点了,边鹿前脚实验成功,她后脚就好了。

可怀疑怎么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就算她不是一朵娇花,她也经不起铁杵磨针啊?那么粗的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她再不娇花也碎成花粉了。

她要求不高,就休息一个月,就一个月!

边鹿实验成功后,还有临床实验,临床不用像实验室那么忙碌,有专门的仪器24小时监控,那么多实验员轮班看着点就行,即便苏意不用病拖着边鹿休息,边鹿也能按时回家休息。

苏意盘算着,差不多是时候开始给边鹿安排健身了。

苏意联络了健身教练,先从简单的有氧练起,每周三次课,后来慢慢加到五次,最后天天有训练。

边鹿又要忙临床,又要忙健身,一个月过去了,邹医生说的禁止妻妻生活的限制已经没了,边鹿依然没空破碎她,她倒也乐得轻松。

两个月过去了,边鹿依然没空。

三个月过去了,边鹿还是没空。

四个月丶五个月……

苏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床边,长发如瀑,顺垂的真丝睡裙贴随着玲珑有致的身形,朱唇一笑,千娇百媚。

“老婆,你明天是不是休假?”

边鹿擡眸睨了她一眼,微点了下头:“对,明天可以睡到十二点。”

“那……”

苏意舔了舔娇红欲滴的唇瓣,没等说完,边鹿拉过被子躺下。

“那咱们就早点睡吧,难得可以睡得昏天暗地,千万不能浪费时间。”

说着,边鹿就闭上了眼睛。

苏意:“………………”

苏意气哼了声,背对着边鹿躺下,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没见边鹿反应,一咬牙,悄无声息拿脚勾边鹿滑溜溜的小腿,勾了半天都没反应,回头一看,边鹿早已睡得昏天暗地。

苏意在昏暗中气得头顶冒烟,关了小夜灯,蒙着被子忿忿了半天才睡着。

苏意已经不需要再留夜灯了,她那不能与人在黑暗中独处的毛病早就被边鹿治愈了。

之后接连几天,苏意都刻意引诱边鹿,平时勾勾手指就能沦陷的边鹿,如今却像是老僧入定,哪怕她主动亲过去,边鹿都能以刚健身完太累为由拒绝。

这几个意思?嗯?几个意思?!

苏意终于开始担忧,之前她只顾着烦恼自己被磨成花粉,却忘了苏意是不是也累得审美疲劳?

夜夜笙歌,还是跟同一个人,果然是会腻的吗?

苏意对比了一下自己,越发觉得边鹿肯定是腻了。

苏意花费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回顾和边鹿相知相爱相守的这几年,明明历经磨难更应该珍惜,边鹿怎么就腻了呢?

她和边鹿不一样,她不是腻了,她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真的觉得自己要碎成花粉了,以前坐一天办公室都没事,当时夜夜笙歌,坐一会儿她就觉得难受。

休息了一段时间,她已经恢覆过来了,可边鹿却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

想想也是,她里里外外边鹿早已一清二楚,早没了新鲜感,能不腻吗?

后半夜,苏意越想越难过,起身下了床,轻手轻脚去了阳台,突然就想抽根烟,就翻出了当年父亲应酬用的烟,抽一根叼进嘴里,还没等摸到打火机,边鹿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伸手给她拿走了。

边鹿脸色不太好:“不是说高中之后就没再抽过吗?”

苏意道:“是没再抽过,今天第一次,这不也还没抽到嘴里吗?”

边鹿面无表情把那烟掰碎了扔进垃圾桶。

“你以为我信吗?小偷都说自己第一次,结果哪个不是惯犯?”

苏意冤枉,苏意有话要说。

“我真是第一次,我没必要骗你。”

边鹿微点了下头:“也就是说,如果有必要,你就会骗我了?”

苏意哑口无言,她之前的确,没病装病骗过边鹿,还骗了大半年。

边鹿探手按在了她脸侧的窗棂,明明比她矮,明明是自下而上仰视着她,却有着让她难以压制的气场。

“怎么不说话?做贼心虚?”

“我……”

她转开视线不知道说什么,心如乱麻,边鹿注视了她片刻,松开了手。

“逗你的,看把你吓的,好了,睡吧,以后不准再碰烟,想都不能想。”

说罢,边鹿转身回屋,她看着边鹿离开的背影,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边鹿的背影太疏远,心慌地冲口说了实话。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边鹿顿住脚,回眸看来,半张脸遮在暗影中,只有红唇露在阳台月色下,微微紧绷地抿着。

“你骗我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

苏意微松了口气:“那你在不高兴什么?真是因为烟吗?我没骗你,我高中之后真的没再抽过,今晚就是……一时兴起,也还没抽进嘴里。”

边鹿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没骗我。”

苏意道:“那你是……怎么了?”

边鹿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意道:“什么怎么办?”

成人腺体闭合剂已经成功了,她们也都注射了,还有什么让边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边鹿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该怎么办?”

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苏意竟然腿软了下,向后靠在了阳台。

“你丶你什么意思?”

难道边鹿真腻了她,不打算要她了?

如果换做以前,苏意绝对不会相信这种可能,可现在不是以前,边鹿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了,以前明明那么黏她!

难道真是因为过犹不及,之前她装病让边鹿一下子吃腻了?

苏意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知道自己颜值出众,气质修养也不算差,又有丰厚家底,可再好看也经不住天天看。

所以,边鹿这是想……想离婚吗?

不,她不同意!

苏意天生冷白皮,很少上头,可这一刻还是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她不想这么丢脸,可边鹿站在明暗交界处,就像马上要被黑暗吞噬,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靠着提高音量压抑声音的颤抖。

月光下,边鹿嫣红的唇瓣微微动了动,低声道:“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还能不能继续。”

什丶什么?!

她对边鹿没兴趣?!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样离谱的。

苏意道:“明明是你对我没兴趣了,我那么勾引你你都没反应,还来冤枉我?”

边鹿道:“我?我没有啊,明明是你,你还专门找了邹医生,骗我说一个月不能碰你。”

啊这……

苏意理亏,音量不自觉降了下来。

“我……我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苏意有点说不出口,关于脸皮厚度这件事,她屡追屡败,始终都赶不上边鹿的厚度。

可这种时候,不说误会根本解除不了。

苏意心一横,忍着羞耻道:“我只是受不了了,你知道你多口口口吗?弄得我天天口口口,我坐都坐不住,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实在口口口得厉害,我也不会躲你。”

边鹿顿了下,声音透出一丝笑意:“倒是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明明那么绵软的声音,那么娇美的一张脸,偏要说出这种话,强烈的反差感让苏意不合时宜的心脏噗通了下。

苏意不自然地转开视线:“反正你丶你不能冤枉我。”

边鹿从暗影走出,微笑着走到她跟前,月光镀白了边鹿蝶翼般的长睫,红唇笼着柔光,连声音都温柔得仿佛月光流淌。

“这么说……你还是爱我的,愿意跟我亲近的?”

苏意瞪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我总觉得不安,只要被你拒绝就会担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种担忧苏意才刚体会过,想到边鹿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心底又酸又涩。

苏意勾住边鹿的脖子,歪头亲了亲边鹿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拒绝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太没完没了。”

边鹿道:“这恐怕有点难度,看见你破碎地躺在我面前,我大脑就一片空白,我根本找不到理智。”

苏意无语问苍天:“怎么就能没理智呢?你少忽悠我。”

边鹿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每次跟我亲近都能保持理智?”

那倒也不是。

可苏意当然不能这么说。

苏意道:“又不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傀儡,理智怎么会没有?”

边鹿的眸光瞬间黯淡下去。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你的爱好理智。”

怎么有种我是渣女的负罪感?

苏意赶紧搂着边鹿又亲了亲,安抚道:“我逗你的,我哪有什么理智?要真有理智还能坐都坐不住?我就是怕我失去理智,第二天后悔。”

话音刚落苏意就后悔了,前面说得挺好的,后面她干嘛非要画蛇添足?!

果然,边鹿刚刚点亮的眼眸再度熄灭,甚至比刚才还沮丧。

“原来你后悔了,我丶我不勉强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我就是再痛苦,痛苦的恨不得去死,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束缚,我丶我接受你的一切决定。”

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哄着了。

苏意搂着边鹿亲了又亲,夹子音撒娇哄道:“我的决定就是你必须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拒绝你,我们夜夜笙歌甜蜜到老,谁也不准离开谁,好不好?”

边鹿泫然欲泣地望着她,“真的可以夜夜笙歌吗?”

苏意重重点头:“是的老婆,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想你。”

都这么明显表达了,边鹿却还是没有动手,依然噙着泪花望着她。

“你肯定是在哄我,之前还拒绝了我一个月,以后说不定烦我了,又要拒绝我更久。”

苏意看着她的眼泪就心疼,轻轻给边鹿擦掉,郑重其事道:“我给你写保证书行不行?”

边鹿道:“还是录音吧,发个毒誓。”

苏意一楞:“什么毒誓?”

边鹿道:“以后再拒绝我,就死老婆的毒誓。”

苏意无语道:“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个圈套?边鹿该不会是故意下套让她往里钻吧?

边鹿滑落一滴眼泪,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被你拒绝,我宁愿死。”

这话说的,苏意的脑子一下子就成了浆糊,刚刚挤出来的那点理智全都喂了狗。

“你傻了吗?这种毒誓我才不要发,我可以录音发誓我要是再拒绝你我就变成狗。”

边鹿道:“直播学狗叫。”

苏意道:“………………”

苏意道:“好好好,直播学狗叫。”

边鹿拿出手机:“那录吧。”

苏意道:“……………………”

那天晚上,苏意破碎了一整夜,也终于恢覆了正常智商。

是的,她被套路了,别人面前势不可挡,边鹿面前全面降智,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真的是降智吗?

苏意靠着疲惫睡去的边鹿,轻轻亲吻最爱的人。

亲爱的她面前,装一下傻子又何妨?

苏意合上眼,沈沈睡去,睡着的边鹿却睁开了眼,看着一旁的苏意,唇角浮起细微的笑意。

就知道她会配合她,就知道她舍不得她不安。

对不起苏意,被拒绝真的会不安,深埋灵魂的躁郁就会蠢蠢欲动。

谢谢你苏意,因为有你,它一直潜伏着,从未有机会浮出水面。

我爱你苏意,哪怕你真的腻了烦了,我也不可能放手,绝不可能。

被接连笙歌了一个月的苏意感觉身体被掏空。

怎么办?怎么才能转移一下边鹿的注意力?天天被这么折腾谁受得了?!

之前因为实验边鹿还没这么精力充沛,现在好了,实验告一段落,边鹿所有的精气神全用在了她身上,以前她还觉得她不是一朵娇花,还能承受风吹雨打。

现在她要收回那句话,她就是一朵娇花,已经快被狂风暴雨揉得稀碎。

怎么办?谁能救救她?!

沈黎有话说:“简单啊,加大她的健身运动量,累她个半死不活,她不就没工夫缠着你了吗?”

苏意觉得,此话有理,马上用起!

两个月后。

呜呜呜,沈黎我要跟你绝交!绝交!

越健身越健康,越健康越精神勃发的边鹿她不是人!我要反抗,要反抗!!

呜呜呜,打不过是怎么回事?

才学了两个月散打怎么能轻易制服她这个跆拳道黑带?!

这不科学!!!

苏意哭着接到了散打教练的电话,教练居然说边鹿是散打奇才,以柔克刚的典范,不参加比赛简直对不起国家。

去你的奇才!滚你的典范!!

“钱不要了,课程退了,以后不要再来我家!”

算了,还是让边鹿修身养性学学国画书法吧,让边鹿以后能心平气和一点,明白色即是空,人生不应该浪费在空空如也上,还是静坐自省更有意义!

作者有话说:

下一个番外,苏意恢覆记忆~!

一口气肝完这一本,我就去肝新文~!

所以新文稍等一两天,很快就去写啦~

感谢今天有糖吃~~火箭炮~~包养议棋~~

感谢pigboy ~~包养议棋~~

感谢虞鸠 85瓶((⊙o⊙)哇~~);raft 50瓶((°Д°≡°Д°));辰月 10瓶;daylight 6瓶;大脸猫 5瓶~~给文文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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