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晌,陈浔缓缓道:“她虽一只眼失明,却心思干净,不似你趋炎附势、攀龙附凤,我虽对你没有私情,却也识人无数,将你看得很明白。”
之后,他的随侍急忙走来,将陈浔推走。
徒留宁雅沁傻站在街道中央,险些把手中的手帕绞烂。
屋中的宁清窈,确实没想到陈浔竟是这样清正一人。
有了未婚妻,便不会与其他女子牵扯。
从这一点来说,比谢昀好太多,算得上是良人。
谢昀将她压在桌上,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这个戏,不好看。”
见宁清窈目光还在看上门外,谢昀抽掉她腰带,顺着耳垂一路往下啃咬,轻咬脖颈脉搏,咬的她不禁嗯了一声,伸手去抢自己的腰带,又急又气:
“店铺外人流不息,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做、你。”
他霸道压下去,丝滑凉爽的绸缎冰的宁清窈浑身瑟缩了下,周深都被男人那股原始的性冲动笼罩,她想逃、想躲,却只能任他采撷索取。
谢昀终究还是惩罚她了。
惩罚她的不懂事,与忤逆。
他一下又一下霸道又强烈的冲动,让她仿佛在海浪里沉浮,她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低头看向吻在她身上的谢昀。
从她角度,正好看到男人略带汗珠的发丝、坚毅精瘦的下颌线,那张一向淡漠冷酷的俊脸,此时也染上了一层欲色。
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但她不想在这里,可他的吻,实在想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谢昀眼底浮出一片逗弄:“你未婚夫应当没走远,若不然,让他听听你的叫声。”
宁清窈潮红的脸上现出愠怒,本想将他狠狠推开,未曾想她的推拒,于谢昀而言,不过是小白兔在张牙舞爪,挠痒痒似的,他嗤笑一声:“何时学会了欲迎还拒?”
“我没有欲拒还迎。”裙裳犹如盛开的花朵大散在桌上,宁清窈又气又恼,露出袖边一小节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看着她越发气红的眼眶,谢昀又看了眼在她身上弄出的红印,按下那股子兴致,将她轻轻拉在怀里:
“窈儿,究竟欲意何为?”
她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今日这番,她又想起了前世被他锁在地宫金牢里、日日索欢无度的场面。
前世她与谢昀之间,隔着一个谢文澈。
他利用自己,使得谢文澈众叛亲离,将她藏在身边,却又介意她过去,每每吵架之时,总会愤怒地将她压在身下质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谢文澈?
他从不问自己愿不愿意,只管他自己高不高兴。
“哭什么?” 谢昀看着她眼角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珠,笑了一声,“弄疼了?”
宁清窈从他怀中站起身,于破落肮脏的店铺里,在街道喧嚣嘈杂的人声中,一层层剥落自己的衣服,动作缓慢,脸上也多了一层冷色,自暴自弃道:
“王爷只当我是发泄的器皿,尽情纾解便好。”
“我不是人,不会疼。”
“我不是人,不该有自己的想法……”
随着她衣衫一件件落地,沾满灰尘,谢昀玩世不恭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皱起了眉头,将视线落在她一丝不挂的窈窕身段上,微抿薄唇,只字不语。
宁清窈脸颊尚带泪痕,步步踩着地板上的灰尘,走去站在他面前,自轻又自贱:
“王爷怎么不做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从半月前,宁清窈就有些变了。
变得与从前事事顺他的窈儿,有所不同。
宁清窈从来不会忤逆他。
谢昀语气冰冷又烦躁:“为何要答应嫁给陈浔?”
宁清窈扯了扯嘴角,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该如何回答谢昀?
她嫁给陈浔,只是为了逃离他,只是想嫁一良人,平凡度日。
这个人,可以是陈浔、李浔、赵浔,只要他一心一意、品德良好,能与她举案齐眉、平淡幸福,至于有没有感情不重要。
历经前世那些爱恨情仇,她早已觉得,感情不可靠。
第11章 太子,你喝醉了
她笃定,谢昀此生永远都不会明白,她为何会答应与陈浔的婚事。
就像,他从不曾了解过她的内心想法。
宁清窈艰涩地说出四个字:“不为什么。”
谢昀俊眉锁成深刻的川字,屈指慢敲桌面,一下又一下,审视着宁清窈,试图看穿她真正的想法。
初春的天气,让赤身久站的宁清窈冷到发抖。
她沾满细碎泪珠的翘睫微垂,在眼下覆了层阴翳,看起来心事重重。
谢昀敲桌的动作一顿,脱下外袍,裹在她身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看女子,钳住她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眸,满是湿润。
谢昀眉宇皱的更厉害,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角,惩罚性地咬出一道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