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心中温暖,清脆一笑:“谢谢爹爹。”
“同爹爹说什么谢?爹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妹妹可有欺负你?你月银零花可还够用?”父亲落座,替她夹藕饼,放在她碗中,“你自幼身体不太好,多吃些。”
父亲处理公事已经很累,看着他额前的几丝银发,宁清窈不想家中之事给父亲再增困扰,便摇头乖巧道:“囡囡在家一切都好。”
“那就好。”宁州生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不悦的声音生气响起:
“她自然一切都好,如今开了花颜楼,穿戴不完的衣裙首饰,怎会稀罕父亲送的这破布匹?前些日子,她还威胁母亲,将城外六十亩的庄子记在她名下,她阔绰的要命!月银怎么可能不够花!?”
宁雅沁说话夹枪带棒,恶人先告状,脸上十分嫉愤。
这些事,昨夜妻子已全部告知,哪怕妻女添油加醋,宁州生仍有自己的判断,笑容依旧慈祥,在两个女儿之间好脾气地打太极:
“雅沁,你秉性得收一收,怎么如此不尊敬你阿姐?你阿姐自幼就让着你,得两个庄子又算什么?你啊,是自幼骄纵惯了,清窈太让着你了。”
宁雅沁忽然就炸了,气红眼眶,跺地大喊:“父亲!!你从来都如此偏爱阿姐!她一个瞎了眼的东西,凭什么啊?我才是宁家的未来啊!我才该被你千娇万宠的捧在掌心啊!”
第32章 她仍然见不得光
“雅沁,你就不要闹了。”宁州生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瞧瞧你阿姐,多么沉稳,没事多向她学一学。府上尚且有贵客,这般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管家富绅上前一步,低头道:“方才太子殿下与摄政王已先后离开。”
宁州生松了口气,莫不然让贵客见到家中这般吵架,他老脸都挂不住。
很快,猫在一处藏着的安瑾,听闻那鬼见愁的摄政王走了,当即疾步赶来正堂,将宁雅沁护住,抬手就朝宁州生扇巴掌:
“你就只想着你大女儿,难道雅沁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宁州生吓得往回一躲,连忙朝宁清窈说道:“阿窈,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这里有为父挡着!你快走。”
正堂里一阵鸡飞狗跳,宁州生堂堂大理寺卿,在妻管严面前也有些滑稽狼狈。
加上花颜楼尚且有事,宁清窈便走了。
花颜楼刚开张,又有长公主入股的三十万白银,眼下急需计算盈亏,制定出一套更合理更赚钱的经营法子。
宁清窈的马车刚到花颜楼时,便瞧见隔壁原是卖典籍书物的大铺子,被拆除又重建,新挂上了一块名为“娇容楼”的胭脂铺。
而且对方还照搬了她的经营模式,内设衣服、胭脂、首饰搭配售卖,也是开业前七天一律半价。
这完全是冲着宁清窈来的。
宁清窈黛眉微敛,朝春羽招了招手:“阿羽,你前去打听打听,这娇容楼的店主是谁……”
她话未说完时,一抹倩影自店内走出来,抬袖遮掩口鼻,很嫌弃满是灰尘的店铺,和长工们吩咐道:“造价方面诸位不必担心,我只有一个要求,娇容楼处处都要比过花颜楼。“
果不其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宋薇希强买她的地契不成,便使其他法子,在她旁边另开一家铺子,无论如何都要分一杯建安街与喜康街打通的羹。
虽然宋薇希买下这旁边铺子,却仍比不过她铺子地段好,毕竟位于京城最繁华地带的十字口旺铺,与十字口拐角处的铺子,客流量还是有很大区别。
春羽气得跺脚,却压住脾性,站在宁清窈身后道:“这娇容楼什么都照搬咱们花颜楼,真是可恶,就不能有点自己的脑子吗?”
“是啊,只有没脑子的人,才想着照搬。”宁清窈淡淡一笑,“第一个永远是吃肉的,第二个永远是吃第一个剩下的。第一个吃肉,第二个舔盘子。”
这话恰好传进宋薇希耳中,白玉听得怒从心中起,攥紧拳头就回骂道:“什么舔盘子吃肉的,宁姑娘心胸就这么小?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你——”
“我可曾指名道姓,提过你家姑娘的名字?只有心虚之人,才会对号入座。我何是时提过娇容楼,你又何必上赶着承认这骂名?”宁清窈那好看的柳眉,微微一挑。
“你能言善辩、满口胡说!”白玉向来嘴不饶人,今日偏在宁清窈这里吃了亏,气得不轻。
宁清窈笑吟吟,眸底却多了几分厉色:“一个婢子,也敢当面妄议官家小姐。宋姑娘,你府上教导不严啊……”
教导不严,再扯下去就要说到家风了。白玉是宁府走出来的丫鬟,担不起连累宁府家风不严这骂名,当即焉儿了声。
宋薇希素来伪善惯了,抬手拦下白玉:“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随后又面露假笑,直接说道,“只不过,宁姑娘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