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氏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氏又道:“说来咱们几个,也就三弟有些出息,在朝中司职大理寺卿,若不是平日里有三弟顶着,咱们家维持个表面都难。”
这话将宁州生抬的极高,程氏瞬间懂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对三房说道:“三弟是个大孝子,如今家中捉襟见肘,母亲寿诞都办的困难,三弟三弟媳多多少少补贴一点呗?我听说清窈侄女还在建安街开了个花颜楼,生意火的不行呢。”
正在喝水的安瑾呛了一下,宁清窈也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
宁州生被大房二房架在架子上烤,这钱,不出也得出,但安瑾却不愿意,赶在宁州生说话之前笑道:
“二嫂大嫂,你们是不知,朝廷为官四处都要打点,每年他那点俸禄都不够花的。不过清窈这些日子确实是赚了点钱,横竖拿出个一两万白银,应当不是问题。”
大房二房想让安瑾出,安瑾不可能出,便将话引到宁清窈这里,让宁清窈当冤大头。
宁清窈不慌不忙,优雅地吃完一块坚果糕,在众人目光中遗憾地摇摇头:“大伯母、二伯母,你们可能不知道,花颜楼是我与长公主合开的,我虽管账,却没有只有支配权,需要一个季度才算一次盈亏,才会分红。”
她抬出长公主说分红,难不成大房二房还能去找长公主求证?
袁氏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听说花颜楼流水金额很大,你随便从里面移出一两万,也不会发现的。长公主阔绰至极,又岂会在意?”
“是啊,侄女,你那么有钱,不会是不想给吧?那可不行,孝敬祖母是祁国的优良传统!”
程氏心直口快,错把说话直接当豁达,殊不知,在旁人眼中,她就是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
开什么玩笑。
宁清窈此生好不容易开花颜楼,攒了点银钱,却招来这么多饿狼,都想薅一把她兜里的银子,真是做梦。
她淡淡一笑,一一看向程氏、袁氏、安瑾,说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孝道亦有序,伯父伯母尚在,哪里能越过子辈,轮到孙辈呢?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诟话?”
“我出钱是小,但若所有人都知道,祖母寿诞是我出的钱,旁人便会猜忌大伯母大伯父、二伯母二伯父不够孝顺,丢了名声,日后表姐们还怎么议亲?”
“这第二个嘛,我从花颜楼挪出个两万白银,确实不难,但倘若那日长公主追查下来,若知道我这笔钱是拿来宁宅办寿诞,再一查,知道是大伯母、二伯母、母亲唆使的……”宁清窈叹了口气,悠悠道,“这罪名可不小呐!”
袁氏掐动小叶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程氏也跟霜打茄子一样不敢说话,安瑾也干咳了下。
宁清窈面上露出无害的笑容,问道:“我可以从花颜楼挪钱,但各位长辈,愿意承担这贪公账的罪名吗?”
第64章 动情,视为大忌
此话一出,袁氏低头看了眼佛珠。
程氏端起茶盏咕噜咕噜喝水,就是不说话。
安瑾手帕掩唇,好一阵:“咳咳咳……”
宁清窈淡笑一声,好心好意说道:“既然中公账目不够,不如这样嘛,大伯父二伯父母亲四姑母,一人拿出一千五百两,平摊就好了?”
她倒是敢提建议,袁氏掐佛珠的手微微用力,停住了。
分明是想从宁清窈身上薅银子,却反被她将一军,一人要掏一千五百两。
早知如此,先前何必惹她?
宁老夫人点头道:“我瞧啊,窈丫头出这主意不错。”
程氏等人还是不说话。
宁清窈将他们几个抬在架子上烤:
“怎么伯父伯母们都不说话呢?想来是默认答应了吧!论孝顺,还得是各位长辈啊。其实我觉得伯父伯母们这么有孝心,外祖母寿诞完全可以大办特办,再请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以庆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话又说到宁老夫人心坎去了。
宁清窈给宁老夫人搭高台,宁老夫人就顺势在高台上唱戏!
宁老夫人乐呵呵地笑道:“好啊好得很,我觉得窈丫头这主意很好。若席面办的太差太少,多少会让人瞧不起宁家,办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让街坊四邻看看,咱们宁家还富裕着呢。”
袁氏深知自己这位婆婆注重面子,可一个七十多岁还不知道能活几天的人,闹这么大排场,于宁家来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出的还是自个荷包的血,她肉疼啊!
肉疼的不止是她,还有二房、安瑾、宁慧。
几个人目含针芒地扫了一眼宁清窈。
宁清窈佯装不懂,笑着恭维道:“伯父伯母、母亲、姑母都是极其孝顺的人,又怎会在意三天流水席要花的银子?不过就是每家多平摊一千两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谁都拉不下面说不出。
这一下,变成了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