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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 39 章

金复分明是处在热气缭绕的温泉的地带,外界的凛冽的风是吹不进来的,但是他就是周身感觉到不可抑制的冷寒。

宫远徵的眼神所诉之于口的,看上去可不只是他闯进来这件事惹恼了徵公子。

那眼神和语气,颇有些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味,金复在那一刹那,飞快的思考了一番自己究竟在哪里惹到了徵公子。

片刻后,无果。

他自觉未做出什么事情让徵公子不开心。

于是金复只好退后一步,他开口略表忠心道:“我看角公子实在是太久未出来,有些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才急促的进来了,多加冒犯了。”

金复的回答并无问题,方才雾气笼罩的,宫远徵起初又背对着他,待到宫远徵冷厉的看向他时,他又迅速的低下脑袋答复,所以他并没有看真切宫远徵此刻的模样。

而此刻他擡起头,宫远徵脖颈处的红痕和白皙的肩头对比起来,具有极大的冲击力,雾气又若隐若现的勾连在宫远徵的周身,宫远徵此刻带给人十足的蛊惑意味。

颇有些欲盖弥彰。

被凌虐的苍白病弱美人一般,这里方才只有角公子,徵公子还有上官浅,回想起来,徵公子方才的声音喑哑不同于往日,倒像是有人掐了他的脖子损伤到了声带。

方才在场的人,谁敢这样对待宫远徵?想来也只有宫尚角了,金复决定,自己断然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金复大抵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宫远徵,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短时间内无法消散的月桂香气,宫远徵方才那副模样给金复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

金复身上涌起淡淡的燥意,但是他自己并未发现,所以无端的,看人的眼神就比往常要炙热。

但下一瞬,他的燥意霎时就被熄灭了,就像是冬日被扔进冰河里一般,浑身湿的透彻,还被空中添油加醋的冷风吹着,冷的骨头都要战栗。

温泉上涟漪荡起,宫尚角肌理分明的上身挡住了宫远徵,他冷淡的看金复的眼神让人觉得危险急了,丛林里野兽守护自己地盘的姿势,他强烈的占有欲泛起。

他厌恶别人用那种带着些欲望的眼神看向这样的宫远徵。

金复迅速的低下头,他不由得脑中有些慌乱,但人越急越容易说错话做错事。

金复低垂着头语速极快的说道:“徵公子脖颈上的伤看上去还略微严重,我去拿伤药在外面备着。”

说完这片雾气缭绕的仙家之地模样的地方,安静的都能听到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金复真是想拍死自己,自己方才还想着不提起这件事。

但事已至此,金复紧接着道:“那我出去拿伤药了。”

说完,金复逃窜似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根本就不应该进来,角公子和徵公子也可以当作他从未来过。

“等等。”宫尚角的声音响起,金复背脊僵硬且挺直,被操纵的木偶人一样,肢节僵硬到怪异,如临大敌一样。

“拿身干净的衣服进来。”

想来也是给徵公子的,也不知道怎么,全部的衣服都能湿漉漉的。

但是金复应答着,他想快速的远离这个地方。

宫远徵的指尖隔着湿掉的黑发触碰到宫尚角的背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很正常的碰触而已。

宫尚角却无端绷紧了身上的皮肤,宫尚角在紧张。

宫远徵道:“金复今日怎么冒冒失失的。”

宫尚角有片刻是失声的,宫尚角压下自己心上那些莫名的情绪,他哑着嗓子回答道:“可能是这里面太暖了,熏得人脑子不大清醒吧。”

就连他也是。

没等很久,金复就将衣服送来,行过礼之后,连头都没敢擡就匆匆离去。

“哥,我们出去吧,温泉泡的太久,有些头晕脑胀。”

让人头晕脑胀的罪魁祸首应当不是温泉,而是宫远徵惹人心潮的手指,单想着,宫尚角的气血又有些上涌了。

温泉上激起剧烈的浪花,宫远徵将自己的身上擦拭干净,没过多久,层层的衣衫已经将他全身包裹住。

包裹的还颇为严实,就好像刚才放肆自在的人不是他一样。

金复拿的是宫尚角的衣裳,宫远徵套在身上有些大,他轻轻嗅了一下,是哥哥身上的气味,他很隐秘的勾了一下唇角。

宫远徵转身,衣衫整洁的看向宫尚角,他蹲下身子来,宫尚角在水中看他,是略带仰望意味的。

对于宫远徵来说,他心中,宫尚角才是那个他需要仰望的人,宫远徵因为这个,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宫远徵朝宫尚角伸手,他道:“哥哥,今夜有好戏可以看,要不要一起。”

宫尚角不接,宫远徵就用食指的指尖点了一下宫尚角的喉结,蜻蜓点水一下,但是宫尚角不自主的喉结就上下滚动一下。

他用手指,隔着空气,亲吻了宫尚角的喉结,留下了一抹聪明人才看得到的红痕。

“哥哥怎么在走神?”

宫尚角未回答,反倒是撇开了话题,他缓缓起身穿戴衣服,“什么好戏?”

不像宫尚角不敢看宫远徵,宫远徵是格外大方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宫尚角,并未觉得不妥一般,目光直勾勾的,要把宫尚角烫穿。

“哥哥去了就知道。”宫远徵思忖了片刻,“不过要委屈哥和我一起偷听别人的墙角?”

宫尚角好奇,但还是答应,他道:“两人一起不会显得目标很大吗?”

宫远徵抱臂回应,言语间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那又如何,有哥给我撑腰,他们看到了也不敢多说我什么。”

宫尚角笑,他手上还系着腰带,无所谓被宫远徵看一样,但实际耳根通红,“你也是徵宫的宫主,谁敢欺辱你。”

宫远徵敛下眉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那可不一定,或许觉得我还太小了吧。”

觉得他羽翼未满,还尚可以不尊重,觉得他因为宫尚角的缘故,不敢多加给自己的哥哥惹麻烦。

可是要知晓,宫远徵不是养在笼中供人欣赏的鸟雀,他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再小也有让人见血封喉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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