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亡人,两祭孤魂,去巴乃的原因,大家自是有些说不出口。而融水,作为广西最大的的也是唯一的一个苗族的自治县,同样也去非去不可的。
对于苗蛊,几个人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就连不高兴这个年轻的苗族人也是一知半解,这种东西在当代的苗族几乎是销声匿迹的存在。但是吴邪能找到,势必通过了一些特殊的通道和手段,又或者有特殊的经历,才能接触到这个早在战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古老秘术。而在吴邪写出的解蛊清单中,又涉及了大量的苗族本土的物品甚至一些制好的小蛊,这些东西在一些散居的小地方是肯定找不到的,只有像融水这样比较大的自治县才有可能得到更准确的线索。
解雨臣打算先去融水探一探情况,清单并不着急,毕竟他们不能带着东西去下斗。先弄清楚这些东西的来源,然后等他们拿到第三块玉,再折回来将东西凑齐。
五个人在巴乃呆的时间并不长,或者是不敢多做停留,在当天下午拜祭了两个人之后便搭车赶往了融水。不高兴是住在离融水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据他讲融水自治县里有许多年龄不小的老人,年纪最大的也有90多岁。
“一般年龄较大的苗家人对老一辈的事知道的多一点,但就看愿不愿意说了。家里人说,许多苗老太太苗老太爷的脾气是很古怪的。”
不高兴走在队伍的最后弱弱的说道,声音都是抖得,黝黑的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不安,他没什么经验,跟解雨臣才短短几个月,连地都没下过,整个一当初的吴邪。
走在前面的黑眼镜劈开一道横长的灌木,语气带笑的答道:“小朋友别紧张啊,这都抖了一路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后面的不高兴闻言苦笑了一声,嘴角咧的都要哭出来了:“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没下过地啊。”
“我们不会带你下地的,除非我们是找死。”解雨臣安慰道,“你就负责把我们带到融水,当个翻译,别的不用你干。”
“啊?那…那之后……”不高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就这么简单,不禁楞了一下。
“等这事结束了你愿意还跟着我就跟着,不愿意就拿钱回家。”解雨臣不回头的解释道:“但是,从我这里走出去的人就要学会保守秘密,如果你不会——”解雨臣说道这里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后半句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高兴虽然年纪小,但不是没脑子的人,当下吓的立马点头表忠心:“我明白我明白。”
“恩。”解雨臣冷淡的应了一声,随即问道:“还要多久?”
这次他们要找的地方在融水的山区,车子进不来,只能徒步。这片林子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可能是刚下过雨,泥泞湿软的地面有些难走。
“就快…啊,到了!是那里!”
说话间不高兴已经指着左前方的一处地方叫了开来,几个人齐齐转头望去,发现在密集的灌木后隐约已经看见错落的吊脚楼,身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几个年轻姑娘正在雕花栏杆上说说笑笑。
解雨臣错开黑眼镜,走到最前面眯着眼睛看了看,问道:“你确定是这儿?”
“恩,肯定是这儿。”不高兴坚定的点点头。
解雨臣一向对这种百分百肯定的语气不怎么感冒,他回头冷冷的撇了一眼不高兴,沈声道:“去看看。”
站在雕栏上的一位苗族姑娘说话的转眼间瞥见了几个人过来的动静,立刻踮脚朝这边望了过来,漂亮的的大眼里带了点疑惑和警惕。其他几位姑娘见此也陆陆续续朝这边看了看,立刻小声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去通知我阿爹。”最先发现的那个姑娘转头用苗语道。
她们这个村子的景色是不错,民族味道也浓,但一是因为在山区,二是因为人少,所以几乎没有旅游的人会来。一般也就是找人,又或者走亲戚的偶尔才来一趟。那带头的苗族姑娘见这几人背着大包,穿的也不是本地人,立刻就多了个心眼,在等着她阿爹的过来的时候,先到了村门口,打量起了几个人。
“你们是谁啊?”姑娘隔着门边的栅栏用苗语问道。
解雨臣几人一楞,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不说普通话,一时齐齐看向了不高兴。不高兴会意,立刻尽责的翻译了一下。
解雨臣皱皱眉,沈吟道:“跟她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苗族姑娘眨眨眼睛,不等不高兴翻译就立刻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来我们村子要找谁?”
她这次用的是普通话,软糯的嗓音配上生硬的腔调,语气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不高兴是真不太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嘟囔道:“会说普通话干嘛不说?”
那姑娘看都没看他,眼睛一直黏在解雨臣身上,似乎就等着他回答。解雨臣能看出来这姑娘警惕心不小,嘴角一勾,笑道:“小妹妹,我们是记者,听说这里有融水最长寿的老人,所以想找他做个采访。”
“你们想找我阿幺吗?”姑娘瞪大了眼睛,“我阿幺年纪可大哩!”
不高兴悄悄凑到解雨臣耳边轻道:“苗语‘幺’就是爷爷的意思。”
解雨臣闻言暗暗挑了挑眉。这么说他们要找的就是这姑娘的爷爷?有没有这么巧?
“你是说你爷爷最长寿?”解雨臣笑问道。
苗族姑娘见他不相信的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撇嘴道:“其实也不是,那家阿巴年纪大咧都讲不出个话,你去也么用。我阿幺是第二大的,身体好哩很!”(“巴”苗语音译“奶奶”的意思)
这句话断断续续夹杂着苗语普通话,解雨臣几人都听明白了个大概,当下对视一眼,道:“那我们就采访你阿幺,行吗?”
苗族姑娘立刻笑了起来,眼睛弯的水水亮亮,可不小片刻就立刻平静了下去,犹豫道:“你们想进来,还得我阿吉同意,他是村长,他有钥匙。”(“吉”苗语音译“爸爸”的意思。)
感情这姑娘还和这里的村长有关系?解雨臣除了僵笑着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还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别的,总觉得巧合的有点令人心惊肉跳。
“那你去叫你阿吉,让他放我们进去啊!”胖子瞅着姑娘笑道。
“去叫啦!你们等等,等下就来。”姑娘歪头看了看后面的胖子也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这身衣服挺好看的啊。”胖子见这姑娘对他笑了,立刻扒拉开几个人,把他们挤到边上,凑近那姑娘调笑道。
苗族姑娘闻言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拉了拉衣角,又摸了摸头上的银饰,羞涩道:“我叫huab。”
“huab?”胖子重覆着姑娘嘴里的发音,又问道:“唉,这什么意思啊?huab,听着像花瓣啊。”
“huab在我们这是云朵的意思,才不是什么花瓣,你不要瞎说。”
云朵?
胖子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立刻就僵硬了,连带着脸上的笑也瞬间不自然了。被他挤到旁边去的几个人除了一脸莫名其妙的不高兴,都是一副或沈默或皱眉的模样。
胖子咽了咽口水,垂着嘴喃喃道:“云朵啊,云朵好啊,胖爷还认识一个叫云彩的瑶族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眼前的云朵,这位苗族姑娘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疑惑的觉得这位胖胖的老爷听见她的名字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周围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此时不论是解雨臣还是黑眼镜张起灵,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他们看看同云彩一样好看的云朵,皆摇摇头叹了口气。
天下凑巧的事不少,同名的人更是何其的多,今天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好的甚至有些过了头。逝去的瑶族的云彩,面前的苗族的云朵,都是这花一样的年纪,让胖子遇上了。此时倒是真应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
只是上次的“书”是个悲剧的结尾,那这次的“书”又会是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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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 阿吉 阿幺 阿巴还有huab的那个 都是别人告诉我的相近苗语的发音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大家看看就好
还有现在大多数的苗家人都说汉语了吧= =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的话文里的情况大家不要较真 剧情需要哦
因为我对苗族的语言啊风俗什么的知之甚少 如果真的有苗族的小夥伴觉得我写的哪里不对欢迎提出来哦!
另外 胖子云彩这个梗我还是很喜欢的= = 不萌胖潘= =坚决胖云请不要来我撕逼哦!
云朵这个妹子还是打酱油的,如果大家希望胖子也有一个好归宿的话那就是她了 ,当然还是顺其自然,不会刻意去凑的,如果剧情发展不到那里我就不写了,毕竟她的笔墨不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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