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淘淘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她也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狠心。
当年要害她的时候,这群人都不觉得狠心,现在她要是还心软,那才真是没出息。
以前当包子当的差点连命都没了,以后,只为自己活!
顾三跟着江淘淘离开,心里也觉得解气。
看上去,小姐幸好学到了先生十之二三,还知道保护自己。
“小姐,回去吗?”顾三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着江淘淘:“还是去江氏集团?”
江淘淘摇了摇头:“我心里闷,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
忧郁了还不到一分钟,她又问:“我妈妈留下来的那箱东西都带上了吧?”
“带上了。”
“里面的东西少了几样,查了吗?”她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顾三皱着眉头说:“查了,按照线索,应该是都存放在了银行,详细信息还在深挖。”
江淘淘点点头:“那是我妈妈的遗物,一样都不能丢!”
“是!”
“对了。”她睁开眼,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上次薛兰说,她手上有我妈妈的一封信,找到没有?”
顾三叹气:“只找到这个箱子,也小心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信件。”
看江淘淘有点失望,他赶紧又说:“小姐别担心,目前还在地毯式搜索,也没有给薛兰毁掉东西的机会,一定能找到的!”
“好。”江淘淘苦涩一笑,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有那封妈妈留给自己的信,那她觉得,可能是妈妈有什么话要告诉自己……
……
可是这边的江淘淘潇洒离开,另外一边,江家整个都要乱套了。
一开始,这些黑西装保镖毫无怜悯,直接把江忠良一家三口的嘴用胶带堵住,还绑了手脚。
然后,刚恭敬目送江淘淘离开,就转头回来,果断开始清理现场!
从家电到摆设,再到厨房用具,但凡是能搬的,全部搬空!
“呜呜呜呜!”江忠良气得拼命大吼,就算是趴在地上,说不出来话,也不要命地大吼。
连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
这些黑西装保镖不为所动,继续干活。
还是薛兰聪明一点,拼命吹气,把嘴巴上的胶带吹得失去黏性,然后鬼鬼祟祟地挪到江忠良旁边:“忠良,现在该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
江忠良根本发不出声音。
薛兰连撕带咬的,终于把嘴上的胶带弄了下去,然后趁人不注意,把江忠良嘴上的胶带咬了下来。
而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多看江然然一眼……
不过也还好,江然然早就疼晕了,不然心里肯定承受不了。
“嘘!”
看江忠良想大吼,薛兰连忙叫住他:“你别惊动他们,要不然,我们更不好过!”
“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他们把家里搬空吗!?”江忠良还是抑制不住地低吼。
连楼上卧室的枕头和床垫都扛下来了,想干嘛!?
薛兰不愧是薛兰,非常冷静。
先是带着江忠良挪到客厅隔断处,让屏风挡住自己,然后顺着这些黑衣人的方向看去……
“没搬走,搬去了库房!”
“为什么要搬到库房?”
这下,江忠良彻底迷糊了。
江淘淘留下这些人,搬东搬西,却又不运走,到底要干嘛?
只是为了把这栋房子搬空?
又什么意义呢?
他和薛兰都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江淘淘一直在顾墨渊的身边,耳濡目染,早就学会很多本事。
动手这些事,江淘淘做不来,也确实不太忍心。
但她举一反三,就能想到很多很多种折磨人的办法……
现在江忠良和薛兰,以及江然然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即将尝到其中一种!
很快,小别墅里的一切,真的就被搬空了。
就连刚才用来遮挡视线的屏风,也被无情地架了出去。
江忠良和薛兰更是能听见,库房落锁的生意……
听起来,好像是很大的一条铁链!
然后,就是一阵燃烧的臭味。
衣服?
薛兰瞪大眼睛,往外一看,院子里还真就是在烧衣服,而且全都是她最喜欢的名牌!
包、鞋,衣裙和大衣,甚至是毛巾和浴袍,也全都在!
不止是她的,江忠良和江然然的东西,也混在其中。
薛兰的心都在滴血,哪个女人不爱买买买?
这可是她十几年的家当!
更可恶的是,自己的那些化妆品,居然也全都被无情地扔进垃圾桶,和厨房的那些残羹冷炙一起!
再也没有捡起来重新用的可能了!
“厨房的东西?”
江忠良完全没有注意到薛兰心痛的点,只是震惊地看着那些锅碗瓢盆,惊声道:“连碗筷都扔了,我们用什么吃饭!?”
“吃饭?”一个黑西装女人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份表格,每看到更多的东西被销毁,就在上面画一个勾。
“你们提醒我了。”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快到饭点了吧?”
然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忠良和薛兰,露出了一个坐等看好戏的笑容。
紧接着,她手一招,立马就有一个戴着口罩,穿着工人服的人走进来,身后拖着一个黑色的垃圾桶,还伴随着一股浓浓的恶心臭味!
“是泔水!”薛兰红了眼睛,不是委屈,而是愤怒:“江淘淘居然让我们吃泔水!?”
啪!
黑西装女人上去就是一巴掌:“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你……”薛兰捂着脸,看到这个女人冰冷的眼神,知道肯定还会再打,只能乖乖低头闭嘴。
“很好,如果再吵闹,连泔水都没得吃!”黑西装女人冷哼。
她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又摆摆手,工人立马上前,‘嘭’的一声巨响,把垃圾桶弄到了客厅中央。
咔……
盖子一开,本来就刺鼻恶心的味道,更加令人上头!
“yue!”
就连本来还晕着的江然然,也被熏得连连干呕……
“这是你们的饭,一天的量,不吃就饿着。”黑西装女人冷笑一声,带着工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