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羞愧和痛恨……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散开来,药液耗尽,少女甜美的滋味却令皇甫天赐欲罢不能。
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一寸一寸地汲取着她的檀香之气,舌似是灵滑的蛇一样,不断地在她的口中钻来钻去,无论她的丁香小舌如何逃窜,他也能紧紧地缠住,时而重碾,时而吸吮,他吻得不亦乐乎。可怜了霓裳,被他折腾得头晕目眩,时不时还发出轻轻的嘤咛声。
顷刻间,整个房间被暧昧的气息感染着,一众下人见主子吻得如此尽兴,莫不是脸红心跳地转过身,一点儿也不敢越矩偷看。
霓裳几乎快要窒息,皇甫天赐才眷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可大拇指还或轻或重地蹂躏着她的唇瓣,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邪肆弧度,双瞳也染上了一层幽暗之色。
在花舞国那半年里,他只吻过她一次,仅仅一次,她的美好便令他回味无穷。如今再尝一次,仍然是给他带来久违的撼动。
这种撼动,跟很久之前那一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反观霓裳,心口如小鹿乱撞,那双被疼爱得又红又肿的唇瓣微微开启,似是在等待着被采撷;还有那对似蹙非蹙的柳眉丶那双似怒非怒的清眸,在皇甫天赐看来,是流露着一种女儿家的羞涩之态。
霓裳的双眸是最美最迷人的地方,漆黑的瞳仁,像是浸泡在清水中的黑珍珠,闪烁着别致的璀璨光泽;眸间又萦绕着盈盈水雾,偶能见一泓清泉在她眸中流转,干净纯洁得毫无杂质,干净纯洁得令人忍不住去将她染脏……
光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皇甫天赐下腹的欲丶望便开始紧绷起来……
“你——”霓裳躲开他恶劣的大拇指,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在男人看来,却更像是娇嗔,“坏人——”
吸取了方才的教训,霓裳也不敢用太偏激的词骂他了。
“怎么坏?”皇甫天赐轻笑,揽得她的纤腰更紧,使她更靠近自己,又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是这样坏?还是这样坏?”说着,大掌往上攀了几分,更恶劣地在她的丰盈处捏了一下。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霓裳痛呼一声,双眼死死地瞪着他,带着哀怨,带着不满,男人却爱极了她这可爱的模样。她的贝齿咬着下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见状,皇甫天赐剑眉微微蹙起,擡起她的下颚,强势道:“上官霓裳,你是本王的女丶奴,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都是属於本王的,除了本王,没人有资格虐待你,包括你自己!懂了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像银针刺肉般提醒了霓裳——
她是他的奴,没有任何自由与自主,就连哭和笑,都得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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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丶闯入他寝殿
010丶闯入他寝殿
011丶撞破他的欢~愉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像银针刺肉般提醒了霓裳——
她是他的奴,没有任何自由与自主,就连哭和笑,都得听他的……
霓裳默然点头,将所有的苦与痛都往肚子里咽,皇甫天赐得见她的乖巧恬静,双眸里泛着温柔的笑意,又继续以吻的方式给她喂药,顺便光明正大地偷偷香。
一碗药液下肚,那极致的苦涩蔓延到霓裳的每一寸血骨里,皇甫天赐体贴地为她掖好被角,又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才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罢了!来日方长,她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急於一时!
“吱——”一声,房门被带上,一众下人尾随着皇甫天赐出去。
这时,霓裳才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闷死,可是她不能!她连寻死的权利也没有!
皇甫天赐一出门,脸上温和的表情便瞬间褪去,换而之的是一张冷漠的俊颜,以及冰冷的问话:“谁熬的药?”
“回三王爷,是奴婢!”两边排列的婢女中,一个年纪甚小的婢女站了出来微微欠身,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皇甫天赐。
“太苦了!下回记得放点蜜糖!”皇甫天赐的语气是放软了些许,可他身上不经意间流泻出来的寒意,仍然令人不禁直打冷颤。
“是——”
☆
翌日,霓裳的病情才稍微好转。
一袭粉纱在少女的匆匆脚步之下绽放成花姿,她系於腰间的天女羽衣和点缀在垂髻上的丝带皆飘飞风中,少女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独特香气……
王府里的一众下人,都诧异地看着霓裳急忙穿梭於院落回廊间,时不时地,从各婢女中飘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话——
“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战俘,竟敢公然在王府里乱跑!”
“那可是去往竹苑的方向,她莫不是又想要去勾~引王爷了吧?”
“哼!人家命好,亡国了也还有几分姿色在,什么公主啊?倒是跟汀兰苑里的女人毫无区别——”
……
王府甚大,以湖为中央的东南西北,各分四个院落,西为沁薇东为竹,南为汀兰北为梅。沁薇苑暂时被霓裳住着,竹苑便是皇甫天赐的住处,梅苑长期空置着,至於汀兰苑,则是皇甫天赐豢养舞优的地方。
据闻皇甫天赐善音律,素来爱赏舞,於是,天下间稍有名望的舞优就被他网罗了近半。
霓裳一路闯到了皇甫天赐的竹心殿前,被皇甫天赐的贴身侍卫月奇拦下——
“霓裳小姐,王爷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暇见您!”
“要事?在寝殿里能有何要事?”霓裳不解道,“我不管,我有急事要找你们王爷!”
她可怜的渺渺,挨了二十大板后,伤口感染病重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了……无奈,地牢里的守卫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进去探望照顾……
月奇的脸色有些尴尬,坚持道:“还是请小姐回去吧!王爷这个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时,房里隔着门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女人痛苦又欢愉的申银声,月奇略略低头,有些害羞地别开头。霓裳不明所以,趁着月奇不备猛然推开了门。
“霓裳小姐——”
月奇想阻挠却已来不及,霓裳已经快速冲入内室,映入两人眼帘的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丶宫丶图——
一男一女缠绵在床榻上,男人精壮的身躯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这一刻,他的双眸直视前方,犀利得似要把霓裳的衣衫看穿。而他身下的女人向晴,则媚眼如丝丶娇喘不息,十足一个性感尤物。
见状,霓裳脑海里倏然一片空白,心似是被针刺般,痛楚顿时传遍四肢百骸——
他跟其她女人在亲热……
若是她没有国破家亡,若是她那日嫁给了最爱的天赐哥哥,那她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如今她只是成了一个十分不幸的女人!
见到霓裳忽然闯入,皇甫天赐的动作并未有所停止,他的视线紧紧锁着霓裳玲珑有致的身躯,动作愈发狂野。反倒是向晴急忙往他身上又贴近几分:“王爷,有人……”
“王爷,霓裳小姐她——”
皇甫天赐淡然一挥手,打断了月奇的话,并示意他出去。
向晴见皇甫天赐若无其事般,也开始坦坦荡荡地继续珍惜侍寝的机会。说是侍寝,其实向晴是天亮之时才过来的,只因皇甫天赐的欲丶望在清晨最为旺盛,可他却不喜欢与女人过夜同眠。
房里处处弥散着旖旎的气息,霓裳慌乱无措的眸光撞入了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眸里,瞬间,她绝美的丽靥上飞上了两抹红霞。霓裳紧张得揪住胸前的衣襟,也偷偷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此时,心跳得正快——
“噗通——”
“噗通——”
仿佛下一刻,就要从体内跳出来!
男人的眼神带着恶劣的侵略性,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为猎物布下了天罗地网,那细密的网正笼罩着霓裳,她一动也不能动,完全失去逃离的生机。
忽然间,皇甫天赐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意,戏谑直达眼底,刹那间令霓裳错觉——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自己……
霓裳陡然一颤,似是受到极致的惊吓般倒退了两步,狼狈踉跄得险些跌倒。她脸上布满了震惊与恐慌,粉颊倏然转为煞白,那紊乱的呼吸惹得男人的笑意更深。
似是讽刺丶又似是得逞的笑意引起了霓裳心中的警惕,她心生不妙,直觉要逃离这个诡异的牢笼。不巧,她才转身踏出两步,身后就传来皇甫天赐的声音——
“站住——”
那一抹低沈又性丶感的声线,既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带着莫名的蛊惑之色,霓裳整个人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般顿时僵立在原处。
☆求收藏!求收藏!求留言!求一切支持!下一章:霓裳撞破了天赐在xxoo,看精彩如何继续……
012丶有用的资本
“站住——”
那一抹低沈又性丶感的声线,既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带着莫名的蛊惑之色,霓裳整个人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般顿时僵立在原处。
“嗯啊……啊……”
那软榻上的激丶情迸射到极点,方才富节奏感的撞击声终於停了下来……
“王爷——”向晴见皇甫天赐披上长袍,急忙嗲声嗲气地缠上去,“不如让晴儿伺候您沐浴吧?”今日的欢爱结束得太快,反倒令向晴有些欲丶求丶不丶满。
背对着两人的霓裳微微一楞,不消多看,她也能想象得到,那女人正如何千娇百媚地取悦皇甫天赐。
地牢那儿人命关天,他却在寻欢作乐!
“原来这就是王爷一大清早的正事儿。”霓裳恢覆镇定,转身,轻蔑地看着那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皇甫天赐漫不经心地推开了粘过来的女人,四两拨千斤回了一句:“原来霓裳你有观赏本王与女人恩爱的癖好,也令本王感到十分意外!”
话落,那戏谑的轻笑刺痛了霓裳的双耳。
霓裳深呼吸一口气,不再与他口舌之争,直入主题道:“我来,只是想求你让我去地牢看望渺渺,我听说渺渺她病得很严重——”
“你求本王?”皇甫天赐挑了挑英气十足的剑眉,缓步走向霓裳。
“是——”
男人的眸微微眯着,充满男性气息的压迫感朝霓裳喷面而来:“你凭什么来求本王?嗯?”
“凭什么?”霓裳极力保持着镇定,避开他过於灼热的视线,道,“我也不知道凭什么来求你,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终究是太过天真了吗?
罢了罢了,像皇甫禽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答应一个女丶奴的请求?
如此想着,霓裳那一双清眸中便滑过一抹显而易见的落寞之色,清晰地落入皇甫天赐眼里。
“霓裳,知道为何本王不惜千里迢迢将你带回来吗?”皇甫天赐擡起她的下颚,笑得妖魅的俊脸在慢慢贴近,他微凉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樱唇,再游移过她的粉颊,最后才落到她圆润的耳珠上,低沈的声音也化为一种挑丶逗——
“因为啊,上官霓裳本身就是很有用的资本!”
闻言,霓裳陡然一怔,镇定彻底被他打破,联想到方才无边的春色,她惊慌地又退了一步,一脸戒备地瞪着他。
皇甫天赐倒不再逼近她,反而转身走向房内的屏风,屏风后隐约可见是一个偌大的浴池。他没叫霓裳走,霓裳不敢走也不能走——
王府里,除了皇甫天赐,没有人可以给她权利去探望渺渺!
“王爷!”向晴扭着水蛇腰上前,还以为皇甫天赐会因霓裳而冷落了她,她着实一番心惊胆战。
孰料,皇甫天赐对向晴射来两道冰冷的眸光,冻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男人的拒绝如此明显,向晴也熟悉分寸地低下头不敢多动。
“老规矩没忘吧?退下吧!”
向晴心里失望无比,佯作温顺道:“是!晴儿会照规矩去星奇姑姑那儿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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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丶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老规矩没忘吧?退下吧!”
向晴心里失望无比,佯作温顺道:“是!晴儿会照规矩去星奇姑姑那儿领药!”
药?
当然是避孕的药!众所周知,皇甫天赐从不让他高贵的种子随意外泄……
向晴还是头一回被如此丢脸地赶出房,临走之时,还不忘怨恨地瞪了一眼霓裳。
霓裳毫无防备地被她撞了一下左肩,看着向晴莫名其妙的背影,霓裳只能懵懵懂懂地摇摇头。
从头到尾,皇甫天赐都似是看戏般勾唇轻笑,听见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他才幽幽道:“霓裳,你想要见渺渺何其简单!本王如今就给你一个机会。”
霓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又听他说:“侍候本王沐浴!若本王心情好,也许本王会考虑直接放了你的小丫鬟!”说着,不待霓裳有所回应,皇甫天赐就入了屏风后,脱衣下水,享受着温水的滑润,闭目养神。
他心知——
霓裳别无选择,以她重情重义的个性,肯定会跟着他进来。
果不其然,一缕独特的香气很快就飘入了皇甫天赐的鼻息,他一睁眼,便见一袭粉纱伫立在池边——
霓裳身形欣长苗条,长得花容月貌,更有一双顾盼生辉的清眸,眸中清泉流转,实在撩人心弦。氤氲雾气萦绕在她身上,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丶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过来,为本王擦背!”皇甫天赐勾唇道,随即在水中转身背对着霓裳。
那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肩背流淌而下,性感无比,霓裳每走近他一步,心中的紧张感便增添一分。一时间,室内安静得只听见池子四角金龙头吐水的声音,伴着淡淡花香,气氛尤为暧昧。
霓裳捞起池中的花瓣为皇甫天赐擦洗着,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惹来男人的轻笑。她的手柔柔的丶软软的,为他按摩肩背之时,像是几只顽皮的蝴蝶轻轻落下又悄悄飞走,每一个碰触对他而言,都成了撩拨人心的挑丶逗。
池水暖滑,却比不上男人身体的热度,霓裳每碰触一下,都似是被火炉灼伤般烫手,她仅能用十指为他轻轻揉捏着。
男人的肩背却十分结实,果真是一具骁勇善战的身躯,霓裳甚至能想象得到,这个男人光是战场上雄姿英发丶霸气十足的模样都能把敌人吓跑……
无奈,霓裳转为有一下丶没一下地为他捶打着肩部,再捏下去,她的手指都酸痛不已……
男人倒是享受,浸泡在水中约莫一刻钟也不起来,池子里的水是活水,不断循环着,腾腾热气也丝毫无所冷却。
皇甫天赐的洞察力十分敏锐,单从霓裳的动作中,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耐烦。他唇角上扬,忽而擒住霓裳的手,道了句:“霓裳,本王似乎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霓裳错愕,瞪大了美眸,下一刻,便“噗通”一声被一股蛮力扯下水。她难受地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呼吸尚未调整过来,那纷嫩的唇瓣就被男人瞬间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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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丶担心会把你撕碎
霓裳错愕,瞪大了美眸,下一刻,便“噗通”一声被一股蛮力扯下水。她难受地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呼吸尚未调整过来,那纷嫩的唇瓣就被男人瞬间俘虏。
独特的甜美气息挑战着男人的耐性,他终究是难以自制,如泰山压顶般将少女困在池边,肆意地为所欲为,满是狂狷之气的吻,令她意乱情丶迷。
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眸色幽深而潋滟,春丶意在荡漾着,他的双眸像是漩涡,将她深深地旋入其中,难以自拔……
终於,感受到腰间衣带被粗鲁地撕扯,她恢覆了一丝理智,她不停地挣扎,指甲在男人胸膛前留下了狭长的抓痕——
“皇甫天赐——”霓裳无措成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野猫,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降服,“嗯啊——”
暧昧的嘤咛从她唇中逸出,察觉到自己的不堪,霓裳悔恨懊恼地羞红了脸,一双清眸萦绕着浓浓的哀怨瞪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天赐似是很满意她这青涩可爱的反应,俊美的脸上绽放着邪魅的笑容,含住她的耳珠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模糊道:“这么紧……本王真担心会不小心把你撕碎……”说着,那邪气的眼眸又幽暗了几分……
天知道!打从她闯入房中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水池里,少女的纱衣漂浮在水面上,足以掩盖着男人在水中的恶行。她双颊泛着桃红,湿漉漉的长发像水藻般散开,湿透的衣衫衬着如脂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朦朦胧胧的美感与性丶感。既有芙蓉出水的优雅迷人,又有清莲绽放的圣洁脱俗,如此霓裳,活脱脱是水中仙子。
而皇甫天赐,无疑是要做那胆大妄为的采花人……
待到感觉她差不多准备好,皇甫天赐几乎失去耐心,再也无法忍受身下的胀痛,蓦然将她拦腰抱起,一根热热的丶硬硬的利器便如紧绷之弦丶一触即发——
“王爷!”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东方少月明朗的声音,“皇上有要事召见!”
东方少月推开门直接入了内室,王府里,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向皇甫天赐行礼的人,可见皇甫天赐对他的器重。
“月,没看见本王在忙吗?”见东方少月肆无忌惮地闯入,皇甫天赐心生不悦,他潜意识里不希望霓裳的媚态暴露人前。
再看看怀中的少女,她正瑟瑟发抖,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显然是被他温柔的粗暴吓得不轻,皇甫天赐出了水,顺手扯过屏风上的长袍,利落地把霓裳紧紧包裹住捞了起来。
几簇湿漉漉的秀发贴在白里透红的丽靥之上,霓裳心有馀悸地抱紧双臂,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入了两个男人眼底。
看清了她的容貌,东方少月微微一楞——
月会圆,人会变,以往皇甫天赐再怎么“忙”,都不会介意被他撞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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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清了她的容貌,东方少月微微一楞——
月会圆,人会变,以往皇甫天赐再怎么“忙”,都不会介意被他撞见的……
皇甫天赐将霓裳安置到古色古香的躺椅之上,便着手穿衣,系着衣带的动作十分优雅:“那东西,找到了吗?”
东方少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霓裳,摇摇头恭敬道:“属下已命人一把火烧了整座花舞皇宫,可惜直至大火熄灭也毫无发现!”
“你说什么?”惊魂不定的霓裳陡然一楞,猛然挥开身上的长袍,一步一步逼近东方少月:“你烧了花舞皇宫?”
霓裳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想象画面——
昔日富丽堂皇的花舞皇宫,在熊熊大火中断瓦残垣丶荡为寒烟,她最喜欢的九转回廊丶她喂鱼的小桥流水丶她荡过秋千的御花园丶她日日练舞的凤凰台……全部化成了灰烬……
察觉到霓裳眼中的怒意,东方少月镇定如斯,谦谦有礼地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略低头道:“属下只是奉王爷的命令行事。”
也对,没有皇甫天赐的允许,东方少月怎敢大胆火烧花舞皇宫?
这时,霓裳才回首,用犀利的眸光质问着皇甫天赐,垂下的双手已然紧紧攥成拳。加之方才浴池里被调戏一事,少女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颇有花舞宫那把火的气势。
“那宝物不怕火,看来是已经不在花舞皇宫里了。”皇甫天赐若无其事道,“传令下去,但凡从花舞国带回来的俘虏,都要好好盘问审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样东西!”
他攻占花舞国,无非只为了那宝物,只因有了那宝物,才能找到她……
“是——”东方少月默然点头,蓦然望向霓裳全身湿透的玲珑体态,心里升腾起一抹怜惜。可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公主,再怎么美丽也比不上王爷心中那个“她”……
少顷,皇甫天赐便恢覆衣冠楚楚的模样,那烫着金边的金龙紫袍,真是将他的劣根性掩盖得滴水不漏,霓裳越是看着,就越是气愤,越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俨然是——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霓裳,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看渺渺,本王会让月带你去地牢。”皇甫天赐走到她面前,笑得一脸从容,“不准再生病了,否则本王会心疼!”
话落间,男人眼眸里布满了炙热的占有欲——
看来把她带回来是对的!经过浴池里的浅尝,他更确定势必要得到这个女人!
孰料,他只觉眼前一阵厉风刮过,左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耳光,伴随而来的是少女混重的呼吸声。俊脸略微偏右侧,他错愕地看着霓裳,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无比真实——
他被打了?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这种讽刺的痛楚,与许多年前那个“她”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眼见又一阵掌风狂袭过来,皇甫天赐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霓裳的手腕,倏然将她甩落在地,一脸阴鸷道:“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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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丶禽兽不如
眼见又一阵掌风狂袭过来,皇甫天赐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霓裳的手腕,倏然将她甩落在地,一脸阴鸷道:“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的,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你的恶劣是无限的!”长发如瀑,遮掩了霓裳的美貌,寒意与怒火从她身上渗出,一股深深的怨恨弥散在空气中,“皇甫天赐,你竟然将我们花舞皇宫烧为灰烬,说你是禽兽,我真是高估了你!你简直就是——”
霓裳蓦然擡起头,眼眸里闪烁着倔强和火苗,一字一顿透露着深深的厌恶:“禽丶兽丶不丶如!”下一刻,两个男人尚在呆滞中,霓裳已经提着湿哒哒的裙摆夺门而出。
他竟然这般残忍,不仅令她国破家亡丶失去双亲,而且毁掉了装满她美好回忆的地方。那座美丽的花舞皇宫呵!充满的不止是她与亲人的回忆,还见证着她与萧天赐甜蜜过往……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她侥幸留下的快乐记忆也在支离破碎了……
竹心殿里,皇甫天赐摸了摸被打的脸,视线还停驻在那一抹倩影消失的门口。没想到霓裳表面上如弱风扶柳,甩起耳光之时力道还挺狠的。
“王爷,是否需要传召御医?”见主子脸上红痕清晰,东方少月淡漠地问了句。其实,他反倒担心霓裳,皇甫天赐一个大男人终究是不怕痛的,估计霓裳柔嫩的手掌该是又红又肿了。
“不必了!”皇甫天赐不怒反笑,“正好有借口让本王从宫中早点回来!”
东方少月跟随皇甫天赐多时,自然懂得他的心思:“还请王爷万事谨慎!自王爷凯旋而归,已休养整顿近半月,皇上这回突然召见,恐怕——”
“本王自有分寸!”皇甫天赐摆摆手,迈着修长的双腿踏出殿,东方少月跟随在后,皇甫天赐倏然停下脚步,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水迹,那是霓裳留下的。
“你带霓裳去看看渺渺吧!”皇甫天赐吩咐道。
天照国丶花舞国和水清国三足鼎立,天照国新皇皇甫天佑登基没几年,起初依靠亲母太后家族的势力稳固政权。皇甫天佑,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运筹帷幄丶筹谋政务的能力远远高於历代帝王,近两年,更有吞并其它两国,一统天下的野心。
花舞国被灭,已经昭示了他不仅仅是有野心,更是付诸行动了……
☆
霓裳气归气,却还记得自己想要做的事,渺渺还在地牢里等着她!
她快速换了一袭白色抹胸襦裙,披上水蓝色的轻纱外衣,最后才把半湿的天女羽衣缠绕在双臂间,双手紧紧地揪着柔软的天女羽衣,霓裳心里蓦然一痛——
倘若她没有穿越到这异世,或许真正的上官霓裳就不会遭受此等悲运!
想着,霓裳顾不得长发未干,就再次前往地牢。无论如何,她都要争取见到渺渺的机会。既然她现在是上官霓裳,她就要做上官霓裳该做的事。救渺渺!救皇兄!报仇覆国!
☆长亭外,古道边,【印象】记得添!
017丶不共戴天
想着,霓裳顾不得长发未干,就再次前往地牢。无论如何,她都要争取见到渺渺的机会。既然她现在是上官霓裳,她就要做上官霓裳该做的事。救渺渺!救皇兄!报仇覆国!
“公主,属下奉王爷之命来带公主前去地牢!”东方少月出现在回廊中,抱剑作揖道。
霓裳微微一怔,他恭敬的态度不禁令她鼻尖涌上一股酸楚之意,想来,这王府里,东方少月是唯一一个仍然如此尊重她的人了。
“谢谢你!”霓裳却不动声色地越过他,顿了顿,才低声道,“不过,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公主了!”一个连国家和亲人都保不住的人,哪有脸面还自居公主?
当初若不是她引狼入室丶养虎为患,花舞国也许依旧歌舞升平丶一片祥和……如此想着,霓裳心中的疼痛和自责又再蔓延开来。
东方少月最懂得察颜阅色,立即转而作邀请状:“霓裳小姐,请随属下去地牢!”说着,一男一女便一前一后地穿梭在王府中。
昏暗的地牢里,血腥味丶汗味和柔体变质味混合在一起,霓裳一走入,就被臭烘烘的味道熏得一阵反胃,几个疯子还伸出肮脏的手想要拉扯她的衣服,一一被东方少月挡开了。
一直到最后一个较为整洁的牢房里,才看见奄奄一息丶伤痕累累的渺渺,霓裳呼吸一窒,不由得瞪大了美眸,泪水猛然在眼眶里打转儿——
渺渺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她身上的伤痛就像是烙在自己身上那么疼……
“进去吧!你想要陪她多久都可以!”东方少月打开牢门,既然皇甫天赐授权於他,东方少月便干脆把权力使到最大。其实,他是从一开始就十分同情上官霓裳的。
“渺渺——”霓裳几乎是扑到那虚弱的少女身上,语气带着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了你!都怪我太过任性妄为,惹怒了那个魔鬼,否则你就不必代替我受到惩罚——”
霓裳心中暗暗起誓:皇甫天赐,我上官霓裳与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渺渺原本清秀的小脸变得脏兮兮的,伤口感染而引发的高温烧得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真难得她还认得出霓裳:“公主,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霓裳抱紧渺渺,哽咽不语,渺渺回忆着曾经在花舞皇宫的快乐,微笑说:“公主,渺渺好想回到花舞国……你一定会带渺渺回去的吧?渺渺不想离开公主,请公主……不要丢下渺渺一个人……”
“我们会回去的!”霓裳吸了吸鼻子,望向东方少月颀长的身影时,蓦然想起温润如玉的上官锦,“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还有皇兄——”
东方少月看得出,霓裳那求助的眼神,无比地楚楚可怜,惹人心动。然而,他只是淡漠地别开脸,装作充耳不闻,心里却百般纠结。
即使他在王府里的低位再高,他也要听令与皇甫天赐,只因他的命是皇甫天赐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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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丶被推下湖
即使他在王府里的低位再高,他也要听令与皇甫天赐,只因他的命是皇甫天赐救回来的!
见东方少月拒绝的态度如此明显,霓裳也不强人所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她照顾渺渺,她已经心存无限感激了。霓裳给渺渺喂过饭丶喂过药丶处理了伤口,又看她入睡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地牢,若是可以,她宁愿在这地牢里一直陪伴着渺渺,想到渺渺自小怕黑怕孤独,霓裳的心就更酸。
一出地牢,只见日落西山,染红了天际的云霞。徐徐的晚风拂过霓裳的发丝,东方少月跟随在她的身后,错觉她就要飘渺远去。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坚强,只是一个清冷的背影丶款款莲步的身姿,就宛如烙印般深深落在他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东方少月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一路走到心湖,霓裳终於忍无可忍,转身质问:“为何还要跟着我?皇甫天赐是要你来监视我吗?难道我连独自散散心的自由也失去了吗?”
明知道不该向东方少月撒气的,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她应该可以向父母兄长撒撒娇丶应该跟渺渺放着风筝丶应该和最心爱的男人浓情蜜意,可惜一切都被硬生生抹灭了!
闻言,东方少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