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舍不得杀我,从今以后,就不能再恨我!
——霓裳,为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儿,我会宠她上天!
……
他的头,越来越痛!
他骤然退步,推开了霓裳的关怀靠近,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想将她与模糊记忆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却被某种怪异的力量阻扰着。头,痛得快要裂开——
“啊——”
便是这时,祁佑踢门闯了进来,见到房中狂性大发的皇甫天赐,又见到瑟瑟发抖丶衣衫不整站在窗边的霓裳,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关上门,大步迈到她面前,她见到陌生人,惊了一下,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啊!你出去!”
“别怕!是我,我是天佑!”祁佑摘下人皮面具,一张熟悉的俊脸展现在她眼前,随后又扯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她的身体。
霓裳看着痛苦得四处乱砸东西的皇甫天赐,痛心问祁佑:“他怎么会这样?天佑,快想办法帮帮他啊!”再这样下去,她真怕他会伤了自己。甫下却微样。
“没办法,他每一次妄想想起关於你的事,就头痛,痛不欲~生,只要熬过去,就会慢慢平静下来的。”祁佑说着,体贴地护着她,以免殃及池鱼。
皇甫天赐双手捂着头,不停地狂叫,像是被困住的野兽想要挣脱束缚获得自由。无意中,他瞥见了祁佑和霓裳的亲密之举,凶狠的目光射了过去,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件披风撕烂。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冲向霓裳,猛地推开了祁佑,低吼着,三两下就让那件披风碎成飘絮。她的后背抵着窗框,首先就护住了腹部,轻轻抽泣着对他说话:“天赐!天赐……不要怕!”她主动抱住他,泪湿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柔声劝慰着:“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我们不着急,可以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们的一切,我会等你的……”
男人的手本是死死地攥着她的双肩的,过重的力道已经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肩后,血液渗出,瞬间刺激了他的视觉。8她的声音很好听,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他的心,让他渐渐放松,整个人缓缓冷静下来。他低头,虏获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有了她的甜美滋润,狂暴的头疼慢慢得到舒缓。
一旁呆滞的祁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底浮现浓浓的失落之馀,又酸楚难耐,只好悄声退到门口,临走时,还是忍不住以私心扰断了两人的亲热,道了句——
“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若不信,可回宫之后向星奇姑姑问个清楚,切莫冲动伤了她,否则你会悔恨终生。”
罢了!罢了!只要有机会守护她,就已经是他的幸福!
☆
传闻,宫廷舞优凌落尘失宠,皇上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传闻,皇上对新娶回来的倾妃娘娘宠爱有加,有意择日为她举行封后大殿……
传闻,倾妃娘娘已有龙裔,是皇上作为王爷假死外逃时留下的种,难怪皇上才见了一幅画像就执意要娶她,原来两人早有前缘……
传闻,皇上对倾妃娘娘的独占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般的奴仆若是好奇多看了她一眼,也要被挖双目……
传闻……
得知这些真假参半的传闻之后,最不甘心的莫过於左婉儿。她如今在宫里的身份十分尴尬,是主子不算主子,是奴才不算奴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妃。想要明目张胆去勾搭皇上,还得怕被人说三道四。其次,就是凌落尘,先前日日为皇上献歌载舞之时,她不是没趁机献过媚,可惜,皇上明明对她的撩拨有了反应却狠心将她推开。
霓裳被赐予“倾”字封号,寓意取自: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霓裳入宫后就直接搬进了皇甫天赐的寝殿,乾清宫,被勒令与他同食同睡。当然,夜夜搂在一起入睡,精壮欲盛的男人根本就不安分,无奈於她的胎儿尚在调养中,他便不能真枪实弹地要她。每一次,都隐忍着浓烈的欲~火,半是威胁丶半是诱哄地缠着她,将她狠狠地吻遍丶摸遍,又捉住她的手为自己纾解了欲~望,才算完事。
跟皇甫天赐相处期间,他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言行举止,是与她相关的,感觉就像是他从没忘记过她——
比如,她喜欢跳舞,现在大腹便便不能跳,他便让司制房和司珍房送来许多美轮美奂的舞衣和饰品,哄着她道:“日后,待你生下了孩子,朕为你建一百个凤凰台,你爱怎么跳就怎么跳!”
比如,她喜欢弹琴唱歌,他便以玉箫与她合奏或者伴奏。从前在他面前唱过丶舞过的曲子,她都弹遍了,十指损伤也在所不惜,只希望能有一曲能帮助他恢覆记忆。
又比如,她喝药怕苦,他便让星奇姑姑或者渺渺盯紧了司膳房熬药和制作蜜饯的每一步,以防范着有人要对她和胎儿不利。
……
入夜,星空低垂。
皇甫天赐回到乾清宫,只看见渺渺和众宫女守在厢房门外:“吾皇万福!”
“都平身吧!娘娘呢?”才分离了半天,他就想念霓裳,想到快心疼,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回皇上,娘娘正在沐浴!”
男人推开门,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进去,果然见屋里空无一人,内室倒是隐约传来水声。他把披风解下,丢给了随身的内侍安公公
“怎么都不伺候着?”他转身入内室,望见浴池处屏风后那抹妖娆的身影,顿了顿,又道,“算了,都退下吧!”
众人偷笑着出去合上门,他便越过屏风,将水里的莹白胴~体一览无馀。霓裳急忙拉过池边的衣衫掩盖自己,在水汽的氤氲之下,双颊又羞又红。
“你丶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我还没洗好呢!”
就算两人有过亲密的行为,也不代表她能大大方方地被他看裸~体啊!
皇甫天赐勾了勾唇,对她的娇羞反应很满意,下一刻就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也踏入水池中。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保持着一定的热度,即使在初冬夜里浸浴也不必害怕着凉。
“我帮你洗。”他暧昧道,在水中一手揉捏着她的柔软,另一手拿起香巾真的帮她搓洗起背部来。
霓裳一眼也不敢看他那健硕的身体,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提醒着:“就洗澡哦,不能做别的……”
“当然,不然你希望我还做什么?”他说得很正经,手上的动作却相反,力道加大,故意捏疼了她的倍蕾,惹来她气呼呼的瞪眼。她最近被他宠惯了,小女孩的脾气也跑了出来,正想开口大骂色狼,就感觉到他在轻柔地抚摸着她背后的印记。
看着那个特殊的烙印伤痕,与她柔嫩白希的肌肤极不相称,他心疼问道:“一直都不敢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闻言,霓裳回眸,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他直觉是跟自己有关……
“当时,你以为我骗你,便要惩罚我的皇兄,结果是我为他挡下了……”
“一定很痛吧?”他轻声问着,淡淡地在印痕上落下一个吻,似乎想要抚慰什么。他认得这个烙印,铁烙图腾是他亲手设计的,自从带她回宫之后,每一次看见这个痕迹,他都很心痛。
她说过的往事,他一点也记不起来……
像蝴蝶悄悄落在背后,轻轻一点,温柔融入心里又荡漾开来,她感受得到他自责内疚的心,摇了摇头回答:“不痛了!已经过去了!”
“那这里呢?”他紧紧抱着她,指着她手腕上冰泪石链子下的伤痕,又问道,“我又是如何伤你的?”
霓裳沈思了一下,才说:“我不小心弄坏了你一幅重要的画像,你很生气,就扭掉了我的手臼。”
真奇怪!原来她不仅仅记得他的好,还很清楚地记着他的坏,只不过,那些恨意都已经变得风轻云淡了……
“什么画像?”皇甫天赐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头也随之开始疼痛。
“算是……我的画像吧……”她发觉到他的不妥,急忙帮他揉了揉太阳穴,说,“别想了!头痛就别想了!”
皇甫天赐搂着她,懊恼地皱眉:“我很矛盾,越来越不懂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以前居然对你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
“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是宝宝的父亲,而且是我最爱的……”她说着说着,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游弋到她的双~腿内侧,惊叫了一声,“讨厌!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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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欢,债贱s少 - 言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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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涯总披着白马王子的外衣,只有苏海漫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s。偏偏她倒霉地成了他的m,於是,白开水般的人生渐渐被他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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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么她决定不再见丶也不再贱!
..
128丶“疼爱”愈发狂野
皇甫天赐搂着她,懊恼地皱眉:“我很矛盾,越来越不懂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以前居然对你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
“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是宝宝的父亲,而且是我最爱的……”她说着说着,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游弋到她的双~腿内侧,惊叫了一声,“讨厌!你在做什么?”
她一动,他修长的指就顺势滑了进去……
“我问过御医了,只要动作轻一点就可以……”他一手圈住她,一手在水中兴风作浪,含着她的耳珠暧昧道。
霓裳的身体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怀孕后就变得更加敏感,很快便招架不住,嘤嘤轻吟——
“痛——”
当久违的入侵来临,她几乎承受不住要晕过去。
男人也隐忍得很痛,却轻柔地吻着她,诱哄道:“忍一忍,你太紧了!我都动不了……”
“出去啦!你出去啦!”她的拍打,令浴池中激起了水花……
“好好好……你放松……”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时候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呜呜……”她轻泣着指责,“你骗人!”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他以吻拭去她的泪花,安抚她,“你想将来生个泪娃娃?”
“我不要泪娃娃!都怪你……”
“嗯,是我不好,所以现在我要加倍疼爱你……”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疼爱”愈发狂野,“当作补偿!”
……
冰冷的夜,温暖不断……
(……自行脑补……)
☆
临近晌午,被折腾了一夜的霓裳是被悠悠笛声唤醒的,那是一段童谣的曲子,她在现代听过。被渺渺伺候完起身,她看着快要到午膳的时间,就不想劳烦下人准备早膳了。
祁佑本来是负责保护皇甫天赐的,不过御前侍卫当中,他的武功最好,也没别人比他更值得信赖,便将他调来保护霓裳。
霓裳走出房门,就看见祁佑倚在院中一棵已光秃的树下,笛声就是来自於他的演奏。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懂音律,而且还吹得那么好听,要是能和皇甫天赐的玉箫合奏一曲,一定很完美。
她一步步向他走去,唇间忍不住逸出了歌声——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她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微笑问道。
祁佑恢覆了平静,视线移向远方天际,缓缓开口:“小时候,有个宫女教我的,每当我睡不着之时,她就唱这首歌来哄我入睡……”
他的语气很平淡,在霓裳听来,猜测是一个哀伤的故事。宫里长大的孩子的确锦衣玉食,却不见得都幸福快乐。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笛声跟上了她的轻唱,“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霓裳低头浅笑,温柔地抚摸着已有六个月大的腹部,身上的母性光辉璀璨而耀眼。小小的雪花飘飞下来,落在她的发丝上丶秋衣上,她一脸惊喜地接住雪花,脸上的笑颜瞬间使天地皆失色。
他静静地看着她,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
只要有你陪……
只要有你陪……
他曾经幻想过,要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为自己生孩子,并与自己长相厮守。可惜,一切止於幻想。那一次战场上所受的伤很严重,一元大师说,他今后的生育能力会受到影响。既然他永远也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孩子,那还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纵然她不介意,他自己也会介怀,血脉无法得到延续,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倒不如,就这样,看着她幸福!
“下雪了!”她兴奋地转了个圈,得意得似乎忘了自己即将成人母。
祁佑伸手扶稳了她,提醒道:“小心点!”接着,又解下了披风给她系上,“天气越来越冷,可别感染风寒了,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孩子。”
霓裳攥紧了披风,对他嫣然一笑,顷刻间,天地再度失色,仿佛只剩下一团温暖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到他的内心深处……
便是这时,院门处传来了皇甫天赐的声音——
“怎么都站在外头发呆?”
两人望向他,祁佑坦言回答道:“今年初雪很美,我们便多赏一会儿。”
“对啊,今年的初雪来得好早!”霓裳笑着附和道。
皇甫天赐走近霓裳,认出了她身上的披风是属於祁佑的,剑眉微拧,擡手扯了下来,弃之於地。她微微一怔,想要去捡,就被他的长臂带入怀中,紧贴上炙热的胸膛,不同於披风的柔软却更为暖和。
“你太小气了!”她有点尴尬於面对祁佑,训了皇甫天赐一句,“祁佑也是关心我而已。”
男人理直气壮道:“不需要他关心,你有我就够了!”话落,就揽着她往寝宫走去。
祁佑看着他霸道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恼,只是默然捡起披风,嗅了嗅披风上残留的女子馨香,眸色越来越落寞。
午膳过后,皇甫天赐也不急着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出於私心不想让祁佑和霓裳有太多单独相处的空间,他便赖在乾清宫里陪着她。她心血来潮说要画画,渺渺就带着几个婢女举着小暖炉围绕着两个主子,生怕初冬的冷风在两人身上化成了病魔。
一代君王像雕像一般坐在软榻上,一动也不动。
只是,时不时地催促着画架前的绝色女子:“霓裳,一个时辰了,还没画好?”
“再等一下!快了!”霓裳看了看快成化石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偷偷一笑,“忍一忍,画好了就让你看看,我这画工可是前无古人的……”
“前无故人?竟敢夸下海口!我待会很要好好看看!”在霓裳面前,皇甫天赐极少以“朕”自称,从皇甫天恩把她的画像呈给他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把她当成三宫六院里那群女人来对待。
他的霓裳是与众不同的,因此,他要给予她的一切也是独一无二的。
甫皱是懂而。“好了!”霓裳颇有气势地收笔,轻松道。
终於得到解放令的男人,松了松僵硬的肩骨,走向她。当看见那幅号称“前无古人”的作品之时,脸色一黑——
“这是什么?很像戏剧里的丑角,我看起来有这么滑稽吗?”
闻言,一众婢女掩嘴偷笑,霓裳挺着大肚子不满地反驳:“这不叫滑稽,这叫可爱!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啊?”
“不懂!我明明长得玉树临风丶风流倜傥丶器宇轩昂……”
霓裳噗嗤一笑,以前怎么不觉得他是个自恋狂!
她解释道:“这叫漫画!是指以通过虚构丶夸饰丶写实丶比喻丶象征丶假借等不同手法,描绘图画来述事的一种视觉艺术形式。”
皇甫天赐似懂非懂,挑眉问道:“这么丑陋的东西能叙述何事?”
“嗯……画整个故事太麻烦,要不我来画个全家福吧!”
“何谓全家福?”
“就是……”霓裳又执起细毛笔,在宣纸上勾画了一个简单的人物脸部轮廓,“比如说,我现在把我和孩子也画上去,还有皇兄……”
他立即反对,从身后抱住她,夺下了她手中的细毛笔,犹如爱撒娇的孩子:“不行!你只能画我!”
“才不要呢!你嫌我画得丑,我以后不画你了,要画皇兄丶皇嫂……”她想到什么,忽而顿住,内心的不安显露在脸上。
“怎么了?”
霓裳放下细毛笔,柳眉紧蹙:“我有点担心皇嫂,她当初帮我顺利出嫁,皇兄也许会责罚她……”
她还记得,施碧玉送她离开花舞皇城前,说过的话。
——碧玉姐姐,为什么你要一直帮我?
——霓裳,你的心不在这里,人留下来也没用。而且,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妨碍上官锦爱上我。既然你对上官锦无男女之情,就走吧!走得远远的!你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父亲,而不是舅父,舅父永远取代不了父亲的地位。祝你一路顺风!
那个温婉美丽又聪慧的施碧玉,真的爱着皇兄吗?
若是真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愿皇兄会放下心结,爱上她吧!
等霓裳回过神来,房内的婢女已经被皇甫天赐赶了出去。
“花舞国的事,我会派人去打听一下。”他的手,趁她不注意时已经探入了衣襟内,声线变得低沈,“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我饿了!”
霓裳的脸微微一红,想着他自从欲~望解禁后,就经常狼性大发……
“可是……现在是白天……”
男人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是谁规定夫妻之事不能在白天做?
“晚上比白天冷——”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内室,欲~望早已被温香软玉撩起,有点迫不及待,“你身子弱,容易受凉!”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想狠狠地要她!这一份甜美,是他永远也要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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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成为昏君
上官锦的二十七岁寿辰乏趣而散
锦华宫中烛火摇曳照不亮男人心底的一片漆黑——
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即使让他长生不死也枉然
夜深寒气重他才扔掉手中的酒瓶步履踉跄地走向内室龙榻
的被褥下有个女人见男人要落寝她便主动掀开被褥起身自从她帮助霓裳离开花舞国之后这个男人就把怒气全在她身上夜夜召她暖床眼神对她尽是不屑言词也对她百般犀利渐渐地她学聪明了也学乖巧了低眉顺眼间令他越来越不解气——
等等谁让你走了
被他开口喊住施碧玉的心蓦然一紧缓缓转身恭敬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她身着一袭粉衫如瀑的青丝半挽起一个云髻珍稀的白玉簪却比不上她的半寸无暇玉容她从寿宴结束就来到锦华宫暖床累了整日差点在他睡着如今眉宇之间的倦意十分明显
在冬夜里名门贵族丶富贾商家乃至皇室子弟召婢女暖床是常见之事通俗一点的说法这类女子叫做通房丫头就算跟主子发生了肉~体关系顶多也只能姬妾的名分无论如何跟别的正妻侧室比起来身份都是低了一截而受人鄙夷的
上官锦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羞辱施碧玉
脱——他吐出几分淡淡的酒香双眸皆蒙上了一层醉意眼前绝美的轮廓幻化成另一张脸你以为朕封你为妃真是怕了你施家的势力不过是看你的身体符合朕的胃口罢了
闻言施碧玉微微一怔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他心里竟是这般想的
她楞着没动上官锦勾唇一笑伸手拉过她的柔荑一翻身天旋地转之间两人成了一个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他看着她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腹中的酒液顿时化成一团火在烧狠狠地烧着灼痛了他的心也蔓延到她的身上丶心上
朕这样对你他恶意地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问道你不恨吗
你不在意我我也不在乎你我恨什么她淡然道习惯了他莫名其妙的强取豪夺她干脆省下了反抗的力气
上官锦的手往她腰间探去熟稔地撩开衣带冰冷的话语和此时的暧昧举动毫无联系:你知道吗在一年前朕每每想象到霓儿会如你这般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朕的心就痛如刀割朕真的好恨丶好恨十分痛恨这一切
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希望看见你变成这样恨会使你痛苦会使你太累
呵呵他轻笑着吻落温热的身体覆上她的娇躯你懂什么你又没恨过罢了至少朕可以在你身上得到短暂的快乐视线右移他发现了一团精致的绣物——
原来是一个锦囊
他想起了霓裳曾送给自己的锦囊可惜不知何时丢失了
浮生恋兮似轻云他拿起那个锦囊高深莫测地瞥了施碧玉一眼她的一脸惊恐令他心里好奇轻声继续念道流年忘兮哀锦玉
锦玉
还给我——
她擡手要抢回他将锦囊举高偏偏不让她如愿
这是你的不知为何他看见锦玉二字并列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
浮生恋兮锦玉
这感觉像她的身体一样温暖
在不知不觉间她好像成了一味独特的药能慢慢缓解霓裳留给他的毒
还我那锦囊是她的贴身之物她生怕引起他的疑心於是奋力要抢夺无奈的是双手也抵不过他一只手的桎梏上官锦那是我的我只剩下它了求你还给我
求
真有趣这个字眼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口中倔强的小口
上官锦邪肆一笑把手中的绣物向后一扔再度凶~猛地掠夺着她的美好:先取悦了朕再说
嗯呜女子所有的挣扎和不满在他的肆掠中融化成了呜咽
☆
听闻倾妃娘娘喜欢看雪皇上便特意让人从山间移植了许多珍贵的梅花品种到御花园以作观赏还为佳人设宴
霓裳说人多才热闹
这才让后宫里包括左婉儿和凌落尘在内的一些女眷有机会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倾妃娘娘您不记得奴婢了吗凌落尘趁着皇甫天赐还没来伺机凑到霓裳身前还压低声音唱了一句戏词一叶轻舟去人隔万重山
此时祁佑守在御花园外星奇姑姑和渺渺虽在霓裳身边伺候着但并不认得凌落尘
霓裳的记很好对声音一向敏感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花旦惊喜地拉着她的手道:是你本宫当然记得你
娘娘记得就好只要娘娘平安无事奴婢吃再多的哭也是值得的
听她这么说霓裳就意识到她的宫中替身生涯必定诸多劫难安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现在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哪个宫做事不如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整齐的声音打断——
吾皇万福
皑皑白雪地上五颜六色地跪了一地人独独是霓裳不需要对皇甫天赐屈膝的这是天子宠爱她的特例之一
在谈什么这么开心皇甫天赐瞥见了凌落尘的身影皱了皱眉也没作多想只是抱起了身子日益沈重的霓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龙椅宽大且舒适加上男人的温暖霓裳置身其中只觉得很舒服连带的一颦一笑的姿态比那些梅花要好看许多
其他人正襟危坐看着皇上和倾妃娘娘谈笑风生丶温情耳语丶你侬我侬可谓心思各异
左婉儿的心里除了震惊就是嫉妒——
什么倾妃横看竖看都是之前那个舞妃~蹄子
可是舞妃不是被她命人活活打死了吗难道是死而覆活莫非是妖孽不成
凌落尘的心里除了酸涩就是不甘——
没错是霓裳连累她的她的才艺郁郁不得志她的身子被人占了她在宫中残喘苟活她一直真心待人却从不得好报
这一切都是上官霓裳害的
皇甫天赐很不喜欢自己的宝贝被人盯着看便让众人宴席自便挥手示意随从停下只身牵着霓裳漫步到另一处梅林
弄来这么多梅花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一袭狐裘披风的霓裳漾着风华绝代的笑靥随口问道两人所在的梅林布置有些诡异她想到这应该是他特意安排以奇门遁甲之术栽种的
他和她十指相扣任由她拉着左拐右转很快就顺利破阵走出了迷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找错人这个阵法除了自己没人会走若不是自己曾与她熟悉丶教与她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破解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霓裳知道他弄这个梅林的目的包括试探自己然而她不会生气因为她体谅他的处境和感觉换了她是他失去记忆也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再者坐在万人之上的高座上多一点防人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她理解他丶心疼他
为了我即使成为昏君你也愿意她随口戏笑道
皇甫天赐带着她走入一座假山假山甚大内里也宽敞他将满天繁星展现在她眼前深情地说着——
若你要的是合理的朕会许你百倍;若你要的是不合理的朕即使倾覆天下也会为你寻来
她上之有被看着周围闪烁不断的萤火虫霓裳惊呆了
这样像不像你说过的凤凰台上的星光只要是她说过的话他都默默记在心里他深信那些就是他所消失的记忆
曾经的美好和温暖他要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像好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霓裳惊喜万分被感动得快要流泪攥着他的衣袖的手在轻轻颤抖着你丶你真的找来了现在是冬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纵然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妖力他竟然还能为她展现一幕法术般神奇的美景——
荧光闪烁犹如一盏盏幸福的灯照亮了她的倾国倾城也照亮了他的俊美无双为两人编织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她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快要迷醉在他的低沈声音中看着变幻无常的星光隐约有一种半梦半真的浮华之感
很简单皇甫天赐把她圈在怀中用身体为她隔开石壁上的尖锐棱角以免弄伤了她水清国的南方有个小岛岛上四季炎热要找萤火虫并不难原本是命人寻了很多的只的可惜它们的寿命太短放在温暖的纱罩中一路运送回来途中死了不少
☆为死了萤火虫默哀~下一章再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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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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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皇甫天赐把她圈在怀中用身体为她隔开石壁上的尖锐棱角以免弄伤了她水清国的南方有个小岛岛上四季炎热要找萤火虫并不难原本是命人寻了很多的只的可惜它们的寿命太短放在温暖的纱罩中一路运送回来途中死了不少
闻言霓裳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沮丧:它们好可怜啊它们本该是自由的天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捉它们了好不好
嗯你说了算
天赐有时候我总是在想丶总是在害怕我们的一切是个假象就像这些荧光一样转瞬即逝我好怕这是一个梦梦醒来的那一天你又不在我身边了
他读懂了她的落寞和不安毕竟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会的别忘了我是你的月光他轻吻着她的脸颊留下温热的印记安慰道我会永远照耀着你不会消失就算真的是做梦也不会离开你
霓裳感觉窝心的同时想起了现代知识里有关月光的理论不由得笑了笑
其实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你上去过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她懂得很多道理都是其他人所不懂的听起来总觉得很有趣很合理他很想知道她这张甜美的小嘴里还能吐出多少惊世骇俗的理论来
没去过不过我知道月亮会发光是因为它反射了阳光她眉飞色舞地开始抛书包我们身处的空间叫地球地球不仅会自转还会围绕着太阳转动而月亮则是围绕着地球转动当我们身处的位置转动向太阳时就是白昼转到另一面时就是夜晚
她觉得语言解说不够生动还从手炉里拿出一小块黑炭在石壁上刻画起来:太阳是一个火热的大球它发出的光照射到月亮的表面月亮就会反射其中一部分当中有些光线照射到地球就是我们所看见的月光
皇甫天赐挑了挑眉取走她手上的黑炭又用手绢轻柔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