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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宁愿要神经病也不要她? (13)

下去,她的胎儿可能不保。可胎儿已经七个月大了,当成早产儿也该能生了,最糟糕的是,御医还说引产伤身,怕生得下孩子,大人却活不了。

皇甫天赐看着霓裳越来越瘦弱,心就越来越痛……

飞鸽传书给南宫若也收到了回覆,根据南宫若的分析——

霓裳身上的狐耳和狐尾其实是属於胎儿的,胎儿拥有银月的一半血脉,也就是半妖。胎儿成熟之后,妖记会体现在母体身上,而且,妖力也会侵蚀着母体。因此,霓裳才会变成狐妖且身体越来越虚弱。

南宫若没交代解决的办法,只嘱咐要照顾好霓裳,说会抽空动身来天照国看一看。

期间,“倾妃娘娘是狐妖”的传言还是流遍了宫中,并很快传到了朝臣耳中。后宫每夜都死一个人,众人纷说是狐妖所为,甚至有人每日三次烧香拜佛求保命。

皇甫天赐担心会有人趁机对霓裳不利,在没调查清楚凶杀案之前,只好委屈她留在乾清宫里,尽量不要外出。乾清宫外由重兵把守,莫说凶手,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为了澄清霓裳的嫌疑,他和祁佑也试过整夜不眠地轮流守在她身边,终於证实了她没有梦游症杀了人而不自知的怪现象。

可怜的是霓裳,已经整整十天不见天日,时间在偌大沈寂的寝宫里流逝得很慢,她感觉自己快连雪和梅花的颜色都要淡忘了。

烛光柔和,纯白的屏风后,是一个女子落寞的身影,纤细的双手如波浪般涌动在屏风上映成了黑色的影儿。忽然,她的手化成一只鸟儿落在枝头,鸟儿叽喳,歌声清脆悦耳。

男人回到寝宫内殿,便是见到这幅情景,想必是霓裳又在自娱自乐。渺渺见他驾到,想跪下叩安,却被他以食指抵唇示意别吵。他在躺椅坐下,渺渺奉上清茶和糕点,两人静静地欣赏着那神奇的手影戏。

屏风上,鸟儿展翅高飞,滑翔,扑腾了几下翅膀,继续滑翔,仿佛要冲出这牢笼……

这一刻,皇甫天赐才明白,霓裳不甘於被困在这宫中,她向往自由,她应该是在飞雪下欢笑丶在梅林间起舞丶在阳光下歌唱的女子。不该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也不该受到这宫廷的束缚。

鸟儿终於飞走了,来了一只“喵喵”娇叫的猫儿,它慵懒地摇摆着尾巴,双耳时不时地抖动几下,那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轻轻抚摸它一下。猫儿渐渐睡去,换了小狗出场,它轻吠了几声,甩着长舌,似乎在向主人讨要食物。

见状,皇甫天赐微微勾唇,他是第一次看这种手影戏,没想到,只是一双手和声音就能把小动物的形态演绎得如此传神——

真不愧是他的霓裳,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随后,是一只天鹅游了出来,脖子伸长,两翅帖服,姿态无比优雅。游到中央,它开始不停地扭头以长喙啄蹭翅羽,响亮而忧郁如号角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同伴。

皇甫天赐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屏风后,霓裳讶异他的到来,看着他俊美的脸浅浅一笑,继续模仿着天鹅的叫声,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他的学习能力很优秀,才看了一眼,就能如她那般以手化成另一只天鹅游出,与她的天鹅耳鬓厮磨丶恩爱戏水,真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漫漫情路,危险重重,不过,天赐会守护好霓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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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赐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屏风后,霓裳讶异他的到来,看着他俊美的脸浅浅一笑,继续模仿着天鹅的叫声,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他的学习能力很优秀,才看了一眼,就能如她那般以手化成另一只天鹅游出,与她的天鹅耳鬓厮磨丶恩爱戏水,真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霓裳擡眸看向男人,笑靥如花,美不胜收,他心里一暖,不禁俯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相视之时,一切安慰的话语尽在不言中。这一瞬,空旷的大殿似乎因两人的温情弥散,不再令人感到孤独寂寞。

屏风中出现了一只兔子奔跑的身影,它长长的耳朵抖动着,甚是可爱。突然,一声狼啸使它十分惊慌,后方有危险在追赶,它只好鼓足勇气双腿扑朔跑得更快……

可惜,最终,兔子还是逃无可逃地被狼追上,吞入腹中……

霓裳郁闷地捶打着皇甫天赐的胸膛,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尽数展现出来:“讨厌啊!你怎么把人家吃了!”

男人配合着她的“攻击”,佯作受伤躺倒在软毛地毯上,一手揽过她的腰,邪气道:“我死了!我死了!以死谢罪,求女神大人原谅我!”

许多女人都是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唯有她,肯毫无防备地把真性情展现出来,实属难得。他从小在宫中长大,每一天都在演戏,不能在人前轻易地哭,也不能随便欢笑,长久以来,身心都疲惫。而如今,他却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着,犹如一个孩童般撒娇丶打闹,不必时时刻刻防备着把险诈的人心,这种感觉……真舒服!

“别胡说!”霓裳紧张兮兮地捂住他的唇,清眸里染上了几分认真和恐慌,“不准你胡说!不准把‘死’字挂在嘴边,我要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连同我那一份活下去!当然,不准轻易忘记我,除非你找到了另一个厮守的女人……”

他听着,皱了皱眉,快速以吻堵住了她的话——

甫走续力笑。她不让他胡说,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胡说……

什么她不在了,他也要好好的活着……见鬼的!若是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觉得活着很痛苦,要不是为了报仇丶为了折磨苏媚和左敦颐等人,他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2然而,报仇之后,他还是痛苦的,即使杀了苏媚和左敦颐,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他只觉得心是空荡荡的丶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东西来弥补和温暖……直到,得到了她!他才有了信心去找回记忆,有了信念去守护重要的人!而那个重要的人,也就是她!

他无法想象在得到过之后才失去,会是怎样的痛苦,那一定比从未拥有过更加难受!

气氛顿时转变,随着愈发炙热的吻,屏风后衍生了一丝暧昧的味道,渺渺在前方看见后,羞红着脸步出了寝宫。

烛火“啪嗞啪嗞”地跳跃了几下,光线更亮,屏风上相拥而吻的男女的身影变得更温馨。霓裳今日穿的是绣花银丝边的襦裙,宽松的裙摆恰到好处罩住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起来却不会感觉体态臃肿。屋里从早到晚都有炭炉取暖,不出去的话根本不需要厚厚的外棉衣和披风避寒,因此,男人轻而易举就褪下了她的衣衫。那莹白的肌肤和高耸的倍蕾令他的眸色变得深沈,下腹也立即燃起了一把火,大有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的趋势。

他顺从心意,轻轻啃咬着那朵嫣红的花蕊,大掌在她的背脊温热地摩挲着,滑腻如脂的触觉令他爱不释手。她觉得自己在他怀中快要融化,不消片刻就被挑~逗得意乱情迷了,小手被另一只大手拉着,探向那火热的欲~望之源,她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

“呵!”男人低笑着,很满意她的单纯羞涩,故意在她耳边暧昧地呵着气,“霓裳,可以吗?”

由於胎儿的存在,他要她的次数连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这对一个壮年气盛的男人而言,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折磨。偏偏他有了她,就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致。她是他的毒药,他对她上了瘾,同时,她又是他的解药,除了她,谁也无法替代。

霓裳红着脸,想点头,可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能承受不了;想摇头,可是想到他憋了这么久,又不允许他找别的女人泄火,也算是一种惨无人道的刑罚吧?

她失神间,他修长的指已经侵入,温柔地进出着……

又抱紧了她几分,与她呼吸相融,皇甫天赐无比想将欲~望埋入最美的花丛,然而,顾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他还是忍了下来,只亲亲她丶摸摸她,算是要点福利解馋……

“对不起,是我不争气,身体太差了。”见他的眸光越来越火热,她内心的愧疚感就越来越深——

他不仅隐忍着欲~望为她着想,而且还反过来抚慰她……

这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呀!

这果真是她的银月丶她的天赐呀!

皇甫天赐亲手教她用手为自己纾~解欲~火,盯着她的腹部,戏谑道:“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小家夥!”他语气一转,恶狠狠对胎儿道,“小东西,最好祈祷你是个女孩儿,若是出生是个男孩儿,父皇定要先打你一顿!”哼!妨碍到他的福利了!女儿可以轻饶,男孩就罪无可恕!

一股灼热喷洒在霓裳手中,她尴尬又羞涩地扁了扁嘴:“明明是你自己想使坏,还怪孩子,而且丶而且这——”手中黏腻的感觉真不好啊,再者,这旖旎的气息也太羞人了!

男人却只是淡淡笑着,拿衣衫把她牢牢地裹住,一把抱起,走往浴池:“真正的使坏还没开始呢!”

☆(咱们要和谐地……)

又是夜,月躲在了云中,风拂雪茫茫。

为了保护霓裳和胎儿,皇甫天赐一得空就腻在乾清宫里,日夜陪着她,偶尔外出到御花园走走也寸步不离。当他繁忙不在之时,就是祁佑尽这一份职责,总之,两个男人像是有默契似的,不会在她面前同时出现。

看着皇甫天赐的身影在合上的殿门中消失,祁佑就准备将乾清宫内外再巡逻一次,便是这时,南边传来了宫婢的尖叫声——

“啊!狐妖!狐妖!”

祁佑闻声而至,只见一个宫婢受了伤,昏迷在地上,而另一个被惊吓得不轻尖叫的宫婢指着白影消失的方向:“大人!那边,往那儿去了!”

那个方向,直走是通冷宫的。

按照多个宫婢的死伤来看,此“狐妖”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因为真正的妖不需要用匕首来杀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对各宫的布局丶道路很熟悉,否则,不可能在守卫森严的侍卫的眼下来去自如。祁佑谨慎地握着剑,踏入了冷宫大院,夜风冷冷地刮过,雪花沾染在他的黑发上,发丝飞舞着衬得他的俊脸极为神秘。刚要推开冷宫大殿的门,身后就有个女子喊住了他——

“皇甫天佑!”

祁佑陡然一楞,迟迟没转身,在宫中,认得他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而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我知道你是皇甫天佑,是先帝!”女子的披风被风灌满,她悲伤道,“别人也许认不出你来,可我绝不会忘记你的身影。皇甫天佑,只是为了守着那个女人,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放弃皇位丶抛下我,就连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祁佑又是一楞,回过身,蓝沐兮那静美的容貌映入他的眸中,她身着白衣,披着白色的披风,仿佛与雪融为一体。

蓝沐兮——

一个一直真心待他,他也稍微看得顺眼的妃子,曾经的妃子,如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出征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他的龙裔。

蓝沐兮缓缓走近他,贪恋地看着他的双眼,哀怨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了!那是你给我的恩赐,已经没了,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留下他?”

其实,她一开始没真的认出他来,只是看他的背影和气质十分熟悉,又瞥见他手背处的一道疤痕,与皇甫天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受伤残留的疤痕一模一样,她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想到,他一转身,那淡漠高傲的眼神就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合,如出一辙。

在祁佑心里,那个孩子没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有左婉儿那样恶毒的女人掌着后宫,孩子之类的,必然是有十个死五双。再说,得知霓裳怀孕后,他就常想,自己的孩子不是由心爱的女人来孕育,实在无法上心。

“那孩子没有留下来,也并非坏事,反正,即使他出生也不会幸福!”他淡淡开口道,“皇甫天佑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只是祁佑。你,不必再记挂着过去,既然回了娘家,就应该好好另觅良人。”

始终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真心对待过他,他也衷心希望她有个幸福的未来。

☆蓝沐兮怎么会突然在冷宫呢?

缉拿妖妃

“那孩子没有留下来,也并非坏事,反正,即使他出生也不会幸福!”他淡淡开口道,“皇甫天佑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只是祁佑。你,不必再记挂着过去,既然回了娘家,就应该好好另觅良人。”

始终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真心对待过他,他也衷心希望她有个幸福的未来。

祁佑说完,淡漠地越过蓝沐兮,一眼也没有回过头看她。他自然不会发现,她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晶莹剔透得犹如雪花,冰冷丶落寞丶噬心……

待到看不见男人孤傲的背影之后,她才以衣袖轻轻拭去眼泪,哽咽道:“出来吧!他走了!”

随后,只见冷宫的殿门从内而外被缓缓推开,一个披着狐裘的女子走了出来,雪地上是她的两排蜿蜒鞋印。她伫望了一下祁佑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蓝沐兮那微红的眼,心里流淌的是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情。

“呵呵,你都看见了,男人,都是如此狠心绝情的。”蓝沐兮收拢好披风,任由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自我嘲笑般道,“纵使我对他倾尽一切,一心一意要为他孕育孩子,他也看不见我的心……或者说,他看见了却将之践踏。不管是他还是皇甫天赐,都已经被那个上官霓裳迷惑了心智,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了……”

女子走近她,忽而抱住她,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放心吧!古往今来,红颜祸水,凡是狐狸精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还想杀多少人?那些宫女跟你无缘无故却枉死在你手中,你就不怕她们化为恶鬼找你报覆吗?”蓝沐兮狠狠地推开她,从心底深处不认同她的做法,冷声提醒道,“今夜,皇甫天佑能追到这里,它日,他就能查到是你在假扮狐妖陷害倾妃!”

女子脱下狐裘,风雪侵袭着她的身体却毫无畏寒之色,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毒,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我连小桃都杀了,救了我的小桃,代替我以处~子之身陪皇甫天赐一夜的小桃,在冷宫中依然尽心尽力照顾我的小桃……连她都死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蓝沐兮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痛心道:“小桃真心待你,你连她也能下手?”

“这一切都是上官霓裳害的,若不是她,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悲愤地低吼着,仿佛要控诉这世上所有的不公平,“既然我不好过,她也别想过得好!”她猛地拽住蓝沐兮的手腕,满怀希冀急声道,“蓝沐兮,我们联手吧!只要除去这个妖妃,我们就能各得所需!”

各得所需。2

她要这后宫和皇甫天赐,而蓝沐兮也能赢回皇甫天佑。

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you惑,蓝沐兮的心有些动摇,想到自己的一片痴心,想到家中的离儿……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女子满意地笑了笑,附唇到蓝沐兮的耳边,细细的低语被浓黑的夜淹没……

由於霓裳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皇甫天赐陪伴着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甚至,经常丢下早朝丶政务而守在她的身边。她心系百姓,也有劝过他要勤政,奈何他独~裁的一面太过霸道,直接无视她的劝告。

后来,有一臣子直接到乾清宫外跪求面圣进谏,皇甫天赐迟迟不见他,他便破口大骂妖妃,可想而知,惹怒了天子,落了个斩腰的不堪下场。这件事,导致好一段时间里,其馀人等靠近霓裳,都是谨慎得不苟言笑,使得偌大的寝宫更加冷清。

蓝沐兮的父亲蓝将军和众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终於看不过眼,一同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天要求见皇甫天赐。

此时,皇甫天赐正小心翼翼地喂着霓裳喝药,安公公再度来通报:“皇上,蓝将军与多位大人还在跪着,说见不到皇上就绝不起身。”

“那便让他们跪着!”皇甫天赐连眉眼也没擡一下,清冷淡漠道,“退下!别再来打扰朕和娘娘。”

“是——”

“天赐,这样不太好吧?”霓裳半躺在榻椅上,绝美的小脸儿被胎儿的妖气折磨着瘦了一圈,苍白的脸色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衬出了一种病态的羸弱美。寝殿内,柔软皮毛垫褥和温暖的炉火,都时时刻刻保证着她的舒适。她於心不忍,又一次劝慰道,“大人们都年事已高,长跪下去,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不如,你就见他们一面吧?兴许,是真的有重要政务要找你呢!”

皇甫天赐往一旁的矮几上放下药碗,也坐到了榻椅上,紧紧地搂住她。她这么单薄的身子又孕育着妖胎,他真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这踏椅是之前命人专程为她所打造的,用的是极致奢华的琉璃和各色宝石,方便她躺在上面透过窗子欣赏屋外的落雪,也方便他闭目养神或者听她的琴和歌,最方便的还是可以这样静静搂着她,将一切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

“不必管他们!一群老古董,每次都只会说你的坏话,我不想听!”

他的语气有点像小男孩儿在撒娇,霓裳听着就微微一笑,在他唇角印下一吻,柔声道:“去吧!去吧!万一真的是百姓有难呢?你真的想当一个昏君?还是……希望我所背负的骂名越来越臭?”

闻言,皇甫天赐蹙了蹙眉,舍不得离开她,又不想做令她不喜欢的事。正在犹豫间,殿外传来了整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覆着像是个魔咒——

“臣等有要事求见皇上,否则长跪不起!”

“臣等有要事求见皇上,否则长跪不起!”

“臣等有要事求见皇上,否则长跪不起!”

……

皇甫天赐顿奴,长臂一挥,扫落了矮几上的药碗,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他的心情更为凌乱……

安公公又弯着腰小碎步走了进来,跪着的身影在珠帘外轻轻发抖:“皇丶皇上,奴才该死,实在劝不住诸位大人啊……”

霓裳坐了起来,拉过男人的手,见他没受伤才稍微安心,听着殿外洪亮的声音,浅浅一笑道:“天赐,去吧!万一真的耽误了要事就不好!”

孩非佑挂甫。“可是你——”

“我有些困了,要休息一会儿。”她佯作打哈欠,以手背轻贴住唇,侧着微微低头,敛眸,又笑靥如花地擡头对他说,“等你忙完回来,我们一起用晚膳!”说话间,她的清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泽,如同天上的繁星,熠熠生辉,美得动人心魄。

皇甫天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硬要抱着她狠狠吻了一遍,才不舍地起身。离开殿门之际,他回眸一眼,深深地望进了她的心里,柔情似水温暖着彼此,相视而浅笑的一瞬间,不知为何,心底隐约掠过一抹不安的预感……

男人离开后,偌大的寝宫又恢覆了空旷寂寞的气息,霓裳躺在榻椅上温柔抚着腹部,望着窗外的飘雪低声呢喃:“宝宝,要乖乖的,妈妈陪你一起等爸爸回来!”

殿外,见到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众臣总算是停止了高呼,转而膜拜——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的声音如重重的锤,敲落在皇甫天赐的心里,十分不舒服。为免干扰到霓裳休息,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随朕去御书房,你们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小心脑袋!平身吧!”话落,他率先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安公公和众宫女内侍紧随其后,并尖着嗓子高喊一句:“摆驾御书房——”

即使众臣对这残暴冷漠的君主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还是免不了心有馀悸,想想,先前那个被斩腰的大臣就是最好的警告。怕归怕,他们还是心怀天照国的,如今,皇帝因妖妃的迷惑而疏政,是万万要不得的,就算是死,他们也有责任将皇帝拉回正道丶好好扶植。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乾清宫,才走远,就有另一行人走了进来,蓝沐兮领着一群侍卫模样的人更是大胆地直捣黄龙,闯入寝宫院落。

见状,祁佑和几个暗卫从屋顶跃下,冷声质问:“蓝太妃,没有皇上的手谕,擅自打扰倾妃娘娘是死罪!”

之前,蓝沐兮等一些家境有实力的妃子并没有殉葬,而是应皇甫天恩出嫁和亲向苏媚太后所求,被遣送回家中。

“本宫为皇室安危着想,同时奉蓝将军之托,缉拿妖妃,即刻处以火刑!”蓝沐兮高举起手中的金牌,道,“先帝赏赐的金牌在此,见此金牌如见先帝,你们,谁敢拦本宫?”

“蓝沐兮!”祁佑死死地盯着那面金牌,眼中烧着两团火,越来越旺盛,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烧死——

那金牌,是他亲自赏给蓝将军以示军功的,却不想,方便了她行事。

双方没再多说,迅速拔了剑纠缠成一片,场面凌乱不已。蓝沐兮想趁机推门闯入寝宫,却被祁佑截住,一剑指着她的咽喉,她没退缩反而冷静道:“杀了我,你儿子会永远恨你!”她一手指向院门,祁佑随着她的指示望去,就见一个微胖的乳娘之类的中年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孩由两名侍卫护送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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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没再多说,迅速拔了剑纠缠成一片,场面凌乱不已。蓝沐兮想趁机推门闯入寝宫,却被祁佑截住,一剑指着她的咽喉,她没退缩反而冷静道:“杀了我,你儿子会永远恨你!”她一手指向院门,祁佑随着她的指示望去,就见一个微胖的乳娘之类的中年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孩由两名侍卫护送着走来。

随着那个婴儿越来越近,祁佑看清了他那张精致而隐约有自己轮廓的小脸,心里蓦然一紧:“我儿子?”

蓝沐兮抱过孩子,接近他,让婴儿更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低声道:“是的,你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他单名一个离字。还记得吗?你曾赞誉过我,犹如梨花般清雅动人,我还以为,你真的离开了我们,因此,叫他离儿……”

离儿。

离儿。

霓儿。

蓝沐兮不会知道,呢喃到祁佑的心里,却衍变成了“霓裳”的‘霓’……

祁佑沈默着不语,想要伸手抱过离儿,蓝沐兮却快他一步,退后,丝毫没忘除去妖妃的重任:“若真要护着妖妃,你就从我和孩子的尸体上踏过去!”虎毒不食子,她就不信,他真的要对自己的亲儿狠绝。只要妖妃一死,他就不会再被迷惑了,也不会再离开她和离儿。

男人攥着长剑的手,青筋暴现,指尖也泛白,他只能楞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蓝沐兮命人把霓裳带走。面对霓裳那仿徨的眼神,他心痛不已,可是……可是——

那个婴孩,确实是他的骨肉!

离儿的手臂上有一个血纹胎记,是属於天照国皇族子弟的胎记,错不了的。而且,身体流着同样的血,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应,他确实不忍心冒险去毁了自己的孩子。

几个暗卫在众多侍卫的围攻之下,皆寡不敌众而死,闻声而至的援助见了先帝令牌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祁佑不方便此时表露真实面目,否则只会使现况更加混乱,况且,这里也没几个人认得他是先帝。最终,他无奈於抽不出身去及时通知皇甫天赐,只能被蓝沐兮命人以剑架住了脖颈。

蓝沐兮将霓裳等人一路带到了宫刑场,这是一个历代用来刑罚后宫妃子的地方。空旷的场地上,铺了厚厚的雪,冷风呼啸而过,掀起一层层雪花,纷纷扬扬,苍凉不已。

中央,一队侍卫开始堆积柴火,真如蓝沐兮之前所言,要对妖妃执行火刑。

霓裳是忽然被缉拿的,根本没来得及披上什么狐裘来保暖,寒风侵袭着她娇弱的身躯,她不停地瑟瑟发抖,唇瓣的颜色被冻得更加苍白。在她的心里,却是燃着一团希望的火光,一直照耀着她的信念——

天赐!天赐!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救我和宝宝!我们都在等你!

就在霓裳衷心祈祷之际,同样被剑架住脖颈的渺渺趁机挣脱了束缚,夺过一把剑杀了好几个侍卫,意欲救霓裳:“娘娘,别怕!奴婢这就来救你!”

看着那抹绿色的身影在雪中流窜,利落地以剑又割破几个侍卫的喉咙,众人微微一怔——

没想到,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婢女,竟有这么好的身手!

霓裳也是一惊,很快就理智地对渺渺喊道:“渺渺!去找天赐!你一个人不行的,快去找他!”闻声,渺渺焦急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踩着几个侍卫的肩膀轻盈地跃上宫墙,雪花,被她甩在身后。

蓝沐兮急声吩咐道:“追!一定要把她追到!”

这事,万一被皇甫天赐知道了,不管事成还是事败,以皇甫天赐那残暴狠绝的个性,蓝家一个也别想活命!

“霓裳!霓裳!”祁佑一直关注着霓裳的状况,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没想到,真的应验了,“霓裳,你要坚持住!皇甫天赐很快会来的!”看见霓裳捂着腹部虚软跌下丶痛苦到扭曲的面容,他十分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想去霓裳的身边,给她安慰和力量,脖颈处的利剑却半分不让,剑身映出了他惶恐的俊脸,也映出了他的无奈和挣扎。

星奇姑姑也到不了霓裳的身边,只能惊呼着:“娘娘!娘娘!”

霓裳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丶越来越痛,似乎有一头小兽在腹中撕咬,要咬碎她的孩子丶咬碎她的五脏六腑……

孩子!孩子!

为了孩子,为了等到天赐,她不能轻易放弃!她不能就此晕过去!她要清醒着保护自己丶保护孩子!她要坚持到天赐来救自己和孩子……

“宝宝,乖一点!”她半眯着眼,整个人躺在雪地上,莹白的肌肤与雪融为一体,乌黑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裙铺散开来,沾满了雪花。此时此刻的她,柔韧美丽得摄人心魂,双眸之间泛着的坚强光泽,让人不忍心去侵犯她丶伤害她,“宝宝,快叫你爸爸来,告诉他,我们在这里……”

她很痛,那疼痛蔓延到全身,她想动也动不了,仅能低声呢喃着,与胎儿对话,不停地鼓励着自己发挥意志力。周围的声音都变成了风声,不管是祁佑还是星奇姑姑的叫喊,她都听不清楚了,脑海中只剩下皇甫天赐和银月的容颜在交替着,一张俊美无双丶邪冷如云,另一张妖孽绝色丶皎洁似月,两张脸不断地交替丶交替丶重合……最后化成同一个男人,柔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霓裳!

霓裳!

霓裳!

……

蓝沐兮见霓裳快要晕过去,便捧起一捧雪重重地泼到她脸上,顿时,她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冻醒,听到了周围侍卫的惊叹吸气声和不远处祁佑丶星奇的呼喊——

“霓裳!”

“娘娘!”

霓裳的柳叶眉弯弯蹙起,依靠自己的力气缓缓站起身,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另一只手优雅地拍掉身上的雪花,清冷的小脸淡淡地瞥了蓝沐兮一眼,转而往向祁佑和星奇的方向,微笑道:“我没事……”

尽管她的声音不大,两人还是看懂了她的口型,说的是——

我没事……

祁佑的心倏然更痛,脖颈处的利剑像是刺进了他的心里,杀气在他的严重迸发而出,他朝着蓝沐兮怒吼道:“蓝沐兮,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和皇甫天赐都绝不会放过你!”他后悔了!他刚才不该妥协的!他竟轻易被一个婴儿牵绊住!万一皇甫天赐赶不及来救霓裳,他真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

“她是狐妖!是狐狸精!你和皇上都是被她迷惑住了!”蓝沐兮死死地瞪着霓裳,一声声宣读着意图,大有以此举为荣的气势,“烧死狐妖!一切就结束了!”

“我不是狐妖!”霓裳勇敢地直视她,没有半分退缩和畏惧。

蓝沐兮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扬手挥落:“容不得你狡辩!你不是狐妖,这是什么?”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是霓裳痛苦的呐喊,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雪和那截被斩断的狐尾众人看着心惊,祁佑愤恨滔天的声音快要震动整座宫刑场:“住手——”

钻心的痛楚使霓裳哑声,一串串冰泪石落在雪地里,没有如往日般嘀嗒嘀嗒弹起,而是化作了沈闷的声响,被厚厚的积雪吞没。那无力再摇摆的半截尾巴不停地滴着血,仿佛在伴她哀痛哭诉,在她那洁白的裙摆后绽放成一朵妖娆的花姿,颜色越来越深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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