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清脆的玻璃制品打碎的声音像一颗炸弹一样一瞬间爆开了,让楼下所有的人一瞬间都闭上了嘴。
卢琴正给戚宁挨个介绍呢,突然间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玻璃打碎的声音,一瞬间不淡定了,该不会是动手打儿子了吧。
於是卢琴便招呼了一声大哥就上楼去书房看了。
戚宁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碎声也是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心里就开始慌,接着就看到卢琴招呼一声那个她口中的大哥,就急匆匆的上楼了。
戚宁看到她走了,想到闻谈墨还在上面,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卢琴先上楼的,一上来就听见闻常海在里面骂儿子,卢琴一生气直接推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她而儿子裸着上半身,被自己老公拿着那根带刺的荆条着闻谈墨背上打,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此刻后背已经不成样子。
卢琴虽然对二儿子不怎么关心,但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疼啊!
於是她就冲过去,一把拦住了闻常海:“他是你亲儿子啊,老大已经按照你的意愿结婚有了孩子,难道还不能让老二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闻常海此时正气头上,被卢琴一把拦住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心说我教训儿子你过来做什么!!!
正要挥下一棍,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闻先生您好我是你儿子的订婚对象,我知道您不满意我和他这么做,我身为一个外人也不该这么说,可您儿子年龄不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还请您尊重他!”
戚宁脸色苍白,嘴唇打颤的把话说了出来。
原本他以为只是楼上玻璃杯打碎了不会有什么,於是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不要心慌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当他进门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撇去了平时所有的狂妄与孤傲跪在一堆打碎的茶壶面前,赤,裸着上身受着一个气极的中年男人的鞭打。
戚宁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不是说来应付他父母假订婚的事情吗?怎么会这样?
戚宁的内心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心痛之感,他一步步走到了闻谈墨面前,看了一眼对方的脸,此时对方的脸色白的跟刷了墙漆似的,满脸都是汗水。
假的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受这皮肉之苦。
看着他的样子,戚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就站在了闻谈墨面前质问闻父。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送上门了,呵呵,不知道你这种东西使了什么手段,让他喜欢上了你。我告诉你你这是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稍后再找你算账!”
说着闻常海又挥了下一棍,却让卢琴给拦住了:“闻常海他是你亲儿子你真想打死他吗?戚宁你快带着阿墨走,我先生他是老糊涂了才乱说话,从今往后阿墨爱喜欢谁喜欢谁,都不需要告诉我们了!”
卢琴抱着问常海的手臂,冲着戚宁大喊,戚宁听到之后,拿起放在地上的上身衣服给闻谈墨披上,带着他就走了。
在闻常海叫他上楼的那一刻,他就猜到这次肯定少不了一顿打,估计打完还要他下楼给那些亲戚面前道歉,让他说自己愧对闻家的每一个人,於是等他进到这个房间看到他拿那根当初亲手把一根一根刺镶嵌到里面的一根荆条时心里也是十分平静。
甚至在荆条落到他身上,后背结实的小麦色肌肤开始冒血时,他都很平静。
一直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到他面前时,他原本平静的心,开始不平静了。
“你……过来……”小孩就那样挡到了他面前,如此坚毅,如此令人心疼。
直到小孩得到允许拿起地上的衣服带着他离开时,他的心又再次恢覆了平静,他怕闻常海会刁难小孩,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他担心了,於是他安心的跟着小孩下了楼。
是他的幻觉吗?
当他被小孩放到副驾驶上时,午后的阳光打到了小孩白皙的脸上,每一处都清晰可见,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小孩是为自己落泪了吗?
……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后背被打成那个样子,闻谈墨应该是疼晕的,但其实并不是。
他头一次坐小孩看的车,心里兴奋极了一高兴就睡着了。
吓得戚宁以为他是疼晕了,赶紧送他去了医院。
他心说和秋白俞有过联系,就把男人送到了华清医院。
於是闻谈墨再次醒来时,就是在华清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站着几个人除了戚宁还有秋白俞和……方习川。
“你可算醒了,那伤看起来还真挺吓人的。”方习川是接到秋白俞的电话过来的,原本他还在家里吸氧,没吸几口就被拉来了。
“你说你这小情侣直接就爱开玩笑,要不是老秋告诉我‘大侄子’就是你的订婚对象,我都准备报警了,怎么之前就不见你那么爱开玩笑。”
方习川抱着手臂,打哈哈似的白了他一眼。
戚宁长这么大,打过不少人,也见过别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内心也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见到闻谈墨被打的后背血肉模糊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
“还疼吗?
戚宁看他睁开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什么话都不说有点不自在,首先开了口。
“疼。”闻谈墨回答道。
其实这还好不是很疼,因为小时候也被打过,所以他都习惯了,原本他想说不疼的,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那我跟秋医生说一声让他给你开点止疼药。”戚宁听到他说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於是半走上前帮他倒了点水晾一晾,然后转身去跟秋白俞说。
闻谈墨那一句‘疼差’差点没让方习川和秋白俞把耳朵拍出血来。
这是闻谈墨那个大冰块能说出来的话?之前他受多重的伤脸色都不带变一下,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这小伤叫的跟死了亲爹一样。
方习川特别惊讶,脑袋向前探了一下,脸上的眉毛一高一低,一双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他,结果对方趴着,用手偷偷的把被子网上盖了点。
方习川:……
秋白俞拍了两下,戚宁就过来问他可以开止疼药吗?秋白俞本来想说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事,尽量不要用止疼药,有时候这止疼药吃了之后药效过了会更疼,但他还没开口呢,就听见趴床上那个冰块:“咳咳……疼。”
方习川:……
秋白俞:……
戚宁:听到声音之后内心不舒服。
“那个,确实这个,唉谁下手那么重啊,再打几下这后背的……这后背就留下大后遗症了,可不是疼嘛,那个……我去找他主治医生给他开点止疼药,哎呀这可不是小伤,得好好养,养不好一是有后遗症,二还留疤。”
秋白俞尴尬的把这句话给说完了,心说有了喜欢的人,冰山都能变成作精啊。
於是秋白俞赶紧逃离了现场。
方习川见秋白俞出去了,心说他搁这儿不就是一电灯泡吗,也赶紧走了。
两个人都出去了,也没人看笑话,戚宁就坐到了闻谈墨病床前面。
“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父亲我们是假订婚,这样也不用遭受这皮肉之苦了。”
闻谈墨原本头扭右边趴着,听到小孩的声音就把头扭了过来。
“如果说了,那我所做的不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今天我妈妈说了我以后做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同意了。”
闻谈墨扭着头看着坐在床边椅子上低头玩手的小孩,回答了他的话。
“可也用不着为了这些而受这种痛苦,秋医生说了可能以后不仅会留疤,还会有后遗症这样做不值得。”
戚宁低着头,心里不舒服的说道。
“没什么不值得,我都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后半句话,闻谈墨在心里说了。
“……哦。”
原理来是这样。
戚宁低着头,语气阴沈的说道。
“我没事。”闻谈墨既想他担心又不想他担心,安慰的说了一句,顺便还上了手朝小孩头上揉了一把。
这次小孩很老实,任他随便揉。
这一幕落到了站在病房门窗外的方习川和秋白俞眼里,又是另一幅画面。
“啊这……”方习川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使劲儿瞪大了他那双眼睛往里面看,一边看嘴上一边说。
“这真的是老闻吗?”方习川觉得闻谈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狗。
“那废话,不是他还能是谁。”秋白俞没去拿药,而是站在门口看。
“我怎么感觉……他好狗啊。”之前他总是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哪个不长眼的送男的女的到他身边,不到一天送的人就破产了,所以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个冰块,还性冷淡,怎么现在跟‘大侄子’在一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方习川内心嘟囔。
“狗???你也觉得?”秋白俞也觉得老闻变了不少,还装疼,是挺狗的。
“那废话我又不瞎。”为了‘大侄子’装的还挺像哈,方习川看着病床上那个因为后背‘疼的痛不欲生’的男人,内心吐槽。
“你觉得他像什么狗?”秋白俞好奇的问。
“舔狗。”方习川回答。
“是挺像……”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小可爱们昨天因为要压字数所以没更新不好意思啊……求小可爱们原谅(°3°)
爱你们笔芯~要不大家留个评我给你们发个红包作为补偿可以不
感谢年上才是最岛的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x10
感谢地里的黄白菜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x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