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组织一场,所有人都上场,赢的给输的当坐骑,连续一星期放学后骑在输的背上绕着操场跑一圈,然后叫‘南二中是我爸爸’,怎么样?”
狠毒!
只能说太狠了,不少人脸色微变,但好些都在那边叫:“我觉得可以。”、“可以,答应他!”、“就这样吧!”,好似没有哪方觉得自己会输。
迟浔思索片刻,欣然同意:“可以,时间你定。”
宋瓷心里想着“真的要迟到了啊”,但是他们好像又快结束了,因而当几道目光投来时,她想也不想地说:“我也可以。”
孟时京被她的干脆弄得一愣,随即笑了,他笑得颇为好看,与阴沉着脸时的阴郁浑然不同。
“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我会再让人告知。”
迟浔道:“随便。”
那两班原本气氛凝重的人马各自散了,然后嘟哝着“回去写作业了”,宋瓷也松了口气,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也开心准备离开,寸头哥急忙跟上孟时京,谁知白毛身形一转,挡住了宋瓷的去路。
宋瓷瞬间警报拉响,敏感地侧过头要避开,谁知白毛忽然递过来一个还带塑料外壳的东西,宋瓷下意识伸手接住。
她有些发呆,在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隐形硅胶贴。
那是宋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也许是习惯疼痛和被忽视了,她不知道踩着皮鞋的脚后跟,磨得红肿。
“我叫孟时京。”发顶落下男生颇似无害的嗓音。
宋瓷握着那硅胶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明白刚刚孟时京消失是去哪了,他去了最近的罗森便利店,为她买了硅胶贴,她心里懊悔,不由想着‘自己真该死呀’,又开始为方才的以貌取人而后悔,并不能只凭对方吹了一声惹人厌烦的恶劣口哨就棺盖论定对方是个危险人物。
白毛唇角t倾着,低眼瞧着女孩,她好似完全忘记他方才的坏态度了,宛若好骗得离谱,她非常真挚地说:“谢谢。”
寸头哥跟上了白毛,一脸纳闷根本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急忙跟了上来,边跑边说:“我们真的要跟他们打吗?”
孟时京压着眉,在走出宋瓷视线后,判若两人般冷淡说:“走吧。”
南州二中的人走了大半后,场地空旷了许多,南中的人也打算离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男生飞奔过来,一路搜寻,在看清眼前场景后,猛一声扎了过来,冲到迟浔面前。
“哥,哥。”那男生张口喘着气说,“今天你爸来学校好像办什么转学的文件,不大清楚,他路过你班级时,没看见你,就问你去哪了,教导主任说你孩子说你生病了需要请假回家照顾,你爸沉默了半天,气得在那边直笑,第一,我没病,第二,这混账东西根本没回家!”
迟浔:“……”
那充当传话筒的男生声音急切里带着一丝乐:“你爸知道你逃课,带着一波人拿警棍来了,说要给你腿打断,喏,你看。”
顺着他的手指,这一群逃课来打架不良少年外,面对着真正的社会人——一群乌泱泱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
此刻正左顾右盼在寻人,正巧迎面撞上白毛指路,那一刹那,为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迟浔。
迟浔当机立断:“跑。”
人群一哄而散,宋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方才那群还乱哄哄的男孩子,一下子如鸟兽四散,全都跑了个精光。
他回眸一眼。
小姑娘还很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
宋瓷就眼睁睁看着迟浔跑了,又跑了回来,挺拔高大的个头停在她面前,还喘着粗气,宋瓷安静地抬着睫毛看他,就这么对上了视线,她刚想开口说话,谁知下一秒,迟浔的手抓住了她的袖角,托起她就跑。
梨涡
宋瓷的瞳孔猛然紧缩了下。
夏风从那头席卷而来,如对冲的寒流,冲撞过宋瓷的眼睛,倒映出少年张扬的发丝。
隔着一层单薄校服,她的整只手腕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握住,指腹隔着衣服蹭到了她的腕骨。
宋瓷心脏跳得极快,呆了一瞬:“你。”
那群少年急吼吼地叫道:“浔哥,这边!”
迟浔来不及说话,毫无犹豫,一头扎了过来,伴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男人震怒的声音:“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更远些,染着白毛的某位唇角勾了勾,想必非常满意迟浔那一伙人溃乱四散。
火子哥大喜,猛地大叫起来:“我懂了,京爷,不愧是你啊,老子打儿子,我们都不用动手了!不费一丝一毫的兵力,京爷,你太阴了!!简直是我的神。”
孟时京头侧了下,眯了下眼睛:“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就故意上去,那叫什么?演戏!我都听见了,你对她吹口哨,跟个小流氓似的,还把人家路堵着不让人走,一转头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