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道歉。”
宋瓷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不是她干的,他好像即使愿意相信谢语然,也不愿相信被关在这里的她,原本也没那么委屈的,不知怎么的,那一霎那,所有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宋瓷的脸还紧挨在手臂间,因为发冷的空气打了个寒颤,因而更显得泪汪汪t的。
迟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先别哭,要不先出来吧。”
“本来就是谢语然啊。”宋瓷努力平复情绪,用正常声音跟他说话,“她头像那个莫比乌斯环,说让我来体育场,有事情找我。”
迟浔:“莫比乌斯环?”
宋瓷:“对啊。”
犹如想起了什么,迟浔将手机拿给她看,问:“是这个头像吗?”
宋瓷看着他手机上备注着“薛冷”名字,一瞬间脑袋像是有电流通过:“啊……是。”
迟浔:“薛冷这个狗。”
他想他终于搞明白整个事情的起因了,包括为什么刚刚碰见薛冷时,薛冷是那种反应,还顺口又提了一句他的同桌,果然这里还有这茬在这里等着呢。
宋瓷犹如赌气般,像是哭上瘾了,泪失禁似的,坐在那儿一时也不肯出来,就与他对峙着。
迟浔手指压着她下巴,把她那张脸转过来,她眼睛里蓄着水光,黑色睫毛上滴着泪,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迟浔叹了口气,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泪珠,说:“别气了,先出来吧。”
她本来想说就是你那些朋友太离谱了,但看到迟浔时,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反而较原先更为惨烈,鼻尖红通通地抽噎:“你是变态吗?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迟浔:“……这本来就是男更衣室啊。”
但她像是被吓得不轻,像看到了什么更穷凶极恶的事物。
也意识到了在她面前这样子裸着上身确实不礼貌,迟浔说了一句你等下,他去翻自己的衣服,也正是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一群男生成群结队走进来时,发出的哄闹声。
眼见着这些人马上就要走进更衣室里,迟浔的呼吸陡然停顿了一秒,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穿的衣服,动作极为迅速,将原本一只手够着衣柜门、正打算从里面爬出来的宋瓷,一把按了回去。
宋瓷眼前甚至什么都没看清,一片白光在眼前闪了一下,随即被连人重新塞回了衣柜里,除了她,原本狭窄的空间里还多了第二个人,就紧贴着宋瓷身后,身后的衣柜门紧紧盖住了。
宋瓷的呼吸在那一刻都停掉了,原本还在那里委屈地抽噎,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和感官都像被按了暂停键,迟浔的后背隔着她身上那层薄薄的校服,紧贴在她身后。
为了防止她尖叫,少年沉闷有力的手掌从后捂着她嘴巴,宋瓷的眼泪全都碎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她的瞳孔由于震惊在半空中睁大了一圈,黑暗将所有的感官放大得很明显,狭窄空间里,包括描摹在她后背的,少年那一层孔武有力的肌肉。
迟浔的声音贴了过来,变成嘶哑的气流,在她耳根边警告:“不要说话,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你躲在这间更衣室衣柜里面的话。”
宋瓷喘不过气来,整张脸烫得一塌糊涂,像是要蒸发了一般,忍着恐惧点了点头。
但即便那样,迟浔也不敢松开她,他整颗头朝外,耳朵紧紧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换衣室里响起了一些人的脚步声,随机还有笑声。
一道男声在那儿诧异地说:“浔哥呢?刚刚他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另一个男声接着道:“我记得他说他来更衣室里换个衣服,我记得他下午好像还有一节课。”
里面掺杂着薛冷的笑:“不知道,可能已经回去了吧。”
那些调笑似的声音愈重,青春期的男孩子本来就话多,一时又变成了别的,在那儿兴冲冲地聊了起来:“听说这次市赛他也不去了,真的假的啊薛冷,你跟他一个班。”
“真的。”薛冷说,“他说要准备下一次月考了。”
“就他这水平,还需要月考?不是吧哈哈哈哈哈,不是说当年他嫌南中的饭难吃本来要去南二的,还是校长求他爸,才让他肯点头来我们南中。”
“难说的,第一的名额被人空降给夺了,还是在这次比较重要的联考上,心态崩了也说不准。”
有人轻啧了声,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到底是为了空降,还是为了空降哦?”
“薛冷,你知道的多,你说说呗。”那个男声压抑不住好奇,在那儿竟兴奋地讲了起来,“那些传闻是真的假的啊?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薛冷:“什么?”
柜门外兴奋的语调,就透过无数道气流,清晰地响在宋瓷被迟浔一只手掌钳制得无法动弹的烫红耳根边:“他那个漂亮同桌,到底有多漂亮?”
咬痕
整个狭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