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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们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吻戏。

第六章 他们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吻戏。

不论元婧怎么担心,到了进组的日子,容翙还是带着小柏就离开了。

屈舒鹤的戏,无论哪一部都是大手笔,《长相愿》自然也不例外,因为都是实景拍摄,所以会辗转几个地方地方取景,而拍摄地的第一站,就是w市的杏花观赏基地。

这里种植着几千株不同品种的杏花,平时正是旅游旺季,而这一个星期,剧组把这个旅游基地全都包了下来,花费的数字想必令人啧舌。

容翙他们住的是当地五星级酒店,容翙单独住了一个酒店里最好的房间,小柏就住在他的隔壁。晚上剧组都安顿下来之后之后,容翙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明天的通告单,小柏在给他收拾行李,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容翙道:“容哥,要不要我帮你去把浴缸放满水?”

“不用了,”容翙擡起头,“今天坐了那么久的车,你想必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小柏于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虽然在容翙身边不久,却知道容翙对他们这些助理话虽然不多,但绝非颐指气使丶横行霸道的性格,相反,哪怕是对他这么一个照顾容翙生活起居的小助理,容翙都十分礼貌,从不会故意刁难。

刚开始到容翙身边的时候,小柏想起外界那些传言,心里不是不忐忑的,只是他自己和容翙接触过之后,才知道那些传言真的都是无稽之谈。当然这份工作也并不是那么轻松,全靠他细心谨慎,又从不乱说一个字,元婧才放心让他跟在容翙身边。

而容翙自然没有注意到小柏在想什么,他翻完通告单之后,又拿出剧本,继续熟悉明天要拍的戏。

第二天早晨四点钟,容翙就醒了。小柏敲门进来,容翙洗漱完之后,就坐上自己的房车去了剧组。

好在拍摄地离酒店并不远,容翙下车之后,就被造型师拉去戴头套化妆,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装扮好,容翙只吃了几个半温的小笼包,就开始听导演讲戏。

拍摄场景已经搭建完毕,容翙虽然起得很早,但精神却很饱满,认真听着屈舒鹤讲今天的拍摄内容:“今天我们的重头戏,第一就是两个主角的吻戏,第二就是夜戏,在这个行宫之中,拍一场夜宴……”

是的,容翙和温珩臻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吻戏。

现在他们都是两个主角少年时的装扮,锦衣轻裘,风流不羁。而温珩臻饰演的角色是皇子,看上去就更有几分矜贵之感。趁屈舒鹤讲别人的戏的时候,容翙用眼角馀光瞄了瞄温珩臻,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不知道屈导最后答应温珩臻饰演这个角色,有没有温珩臻的扮相实在是十分出彩这个原因呢?

等到屈舒鹤讲完戏,已经快八点了,他大手一挥:“好,各就各位,灯光师摄影师都做好准备!”

暮春时节,风和日暖,杏花怒放,片片层层,如云蒸霞蔚一般,远远看去,便如天孙织锦,华光璀璨。

而一棵缓缓飘落花瓣的古老杏树下,有两个少年正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

“几个月不见,你可曾想我不曾?”其中一个少年面容英挺,着玄色缂丝云龙纹窄袖长袍,半抱着怀里另一个少年,眼中笑意深深,还有几分狎昵。

他怀中的少年着一身雪青色素面宽袖长袍,只一根白玉发簪将一头如瀑青丝束起,这样素净简洁的装扮,却仿佛能让这漫天遍地的春光,瞬时失色。

“咔”,屈舒鹤看着监视器的显示屏,“珩臻,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你在宋涧清面前应该是十分的,在这段感情里,你是占据主动地位,不会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而被温珩臻抱在怀里的容翙自然是感觉到了温珩臻的不自在,他心里面暗暗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以温珩臻的当红程度,这样简单的亲密戏份他没拍过起码成千上百,没有道理会觉得紧张,这是怎么了?

温珩臻似乎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屈导,是我的问题,我会调整好的。”

屈舒鹤于是没再多说些什么:“好,各部门准备,action!”

“几月不见,你可……你可曾……”

“咔!”屈舒鹤皱眉道,“珩臻,怎么回事?这才第一场戏,怎么就忘词了?难道是因为对着容翙这么个大美人,实在把持不住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珩臻的脸都有些红了,看上去就像是个青涩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不好意思屈导,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只是在场所有的人自然不会去多说些什么,屈舒鹤也只道:“好,你调整一下,再来一次。”

两个演员各自进入状态,待温珩臻顺利地说完他的台词,容翙半倚在他的怀里,嘴角带着的笑,似乎比春意更为暖融,他微微仰着头看着温珩臻,波光流转间,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自然是想的,只觉得这日日夜夜,过得忒慢了些,怎么还未能到,入宫觐见殿下的日子。”

毕竟是官宦世家出身,便是甜言蜜语,宋涧清也说得颇为含蓄。

而信王轩辕恪挑眉一笑,用手挑起宋涧清的下巴:“噢?既然如此,我该好好补偿我们的涧清才行。”

容翙和他离得很近,两个人连呼吸声都可闻,容翙不自觉地炸眨了眨眼镜,感觉到眼睫毛扫到了温珩臻的脸上。

他吻了上来。

容翙不自觉地揽住了他的腰身,被动地承受这个吻,温珩臻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却并不抗拒,甚至于身体深处,似乎都涌上来一股躁动,似乎想要被这股气息更深入地侵犯一般。

他放开手,抵住温珩臻的胸膛,而温珩臻却捉住了他的手,更深地吻了下去。

温珩臻的唇薄而软,但姿态却不容拒绝,当真就像是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将自己心爱之人抱在怀里,如珍似宝一般亲吻,久久舍不得放开。

“咔!”屈舒鹤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满意,而容翙被放开之后,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错,珩臻,这个状态是对的,继续保持下去。”

温珩臻在屈舒鹤喊“咔”的时候就立即放开了容翙,现在自然是被他的助理围着。容翙喝了小柏递过来的水,又让造型师帮自己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时候温珩臻走了过来,有些腼腆地对容翙道:“容哥,刚刚……不好意思了,都是我不好。”

容翙倒是真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工作,不过看着温珩臻站在那里,漆黑如玉的眼眸注视着他,像一只生怕主人不要它的小狗一样,促狭之心顿起:“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下次可要注意一点。”

温珩臻却像是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样,连连点头道:“你放心,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下,容翙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珩臻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容翙这才止住笑,道:“没事,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时候屈舒鹤喊大家开工了,两个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容翙若有所思地看着温珩臻,觉得这位当红顶流,真是比自己想的要有意思多了。

“第一场,第二镜,action!”

“时间不早了,我们若再不回去,陛下他们怕会让人来寻我们了。”宋涧清道。

轩辕恪却并不在乎:“那么多王公大臣还有父皇的妃妾陪着父皇,他怎么会想得起我们两个?”

虽然这么说,但看到宋涧清略有些担忧的面庞,他还是心软了,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离开那杏花林,从抄手回廊走回正殿,还未走多久,便遇到两个结伴同行的小宫女。

“参见殿下。”两人齐齐福身行礼。

“起来吧。”轩辕恪并未多说什么,只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宋涧清道,“我们走吧。”

小宫女侧身避到一旁,其中有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正好撞上了宋涧清扫过来的眼神,心中一跳,而宋涧清却什么都没说,只对她微微一笑。

那小宫女哪里见过这样天人一般的人物?被宋涧清看了一眼,只觉三魂丢了七魄,宋涧清已经走远,那小宫女依然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诶,诶,别看了!回神!”那小宫女被同伴的声音惊醒,一时间又羞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问同伴道:“诶,刚刚信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公子是谁?”

另一位宫女明显比她知道的多的多,此刻便胸有成竹道:“你从选进宫就被派到了行宫,难怪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位啊,可是咱们未来的太子妃啊。”

“太子妃?”小宫女满脸惊诧。

“是啊,”另一位宫女面上就有了几分得色,“这位宋公子的身世啊,说起来可比茶楼里那些说书先生说的书还精彩,据说,他的母亲便是梦五色凤凰入怀中而有孕,然后他的母亲去华严寺中祈福时,应觉大师便有言,说他的母亲怀的这个孩子是天生凤命,将来必定会入主中宫,凤仪天下。华严寺乃是我朝国寺,应觉大师更是陛下亲封的国师。此言一出,不说整个京城为之震动,也是差不离了。果然他一出生,便是这世间罕见的身为男子的坤泽,陛下知道之后大悦,将他内定为太子正妃。这就算了,你知道最离奇的是什么?”

小宫女正听得津津有味,此刻被吊起了胃口,不由得挽着她的手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快说吧。”

那大一些的宫女一脸神秘:“这位宋公子满周岁之日,他的家人去华严寺去还愿,谁知那晚风雨交加,有雷电劈中了应觉大师所住的禅房旁边的树,起了好大的火,那禅房烧了个干净不说,应觉大师当晚也圆寂了。”

“啊?”小宫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不出的天真可爱,“怎么会这样?”

“诶,可不是,当时京中人人都说,应觉大师是道破了天机,所以引来了天谴,自此之后,陛下对宋公子乃是天生凤命的说法,就更坚信不疑了。”

小宫女似乎还有疑惑:“若说他是未来的太子妃,那他为何和二殿下看上去这样……这样亲密无间?”

大一些的宫女左右看了一圈,这才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从出了娘胎就体弱多病,连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而信王殿下和宋公子年纪相差不大不说,还打小就认识,关系自然是比别人要亲密一些。”

小宫女有些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还想要多问些什么,那个大一些的宫女却道:“我们快些走吧,到时候要是管事姑姑问起来,就不好了。”

“好,咔!收工!大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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